“噗——咳咳咳!”
给自己倒了杯茶,大大方方的坐在一旁围观的司徒南正喝了一口,想着沈天歌会对慕容九说什么事,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这么一番说辞,顿时呛了一下,猛咳起来。
真是小瞧了这王妃。
这胆子不是一般的大,挑衅慕容九也就算了,竟然还威胁起来了,她到底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司徒南不淡定了。
“王爷,同意吗?”
不咳嗽,她差点儿忘了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在,但沈天歌可没有太多的心思理会司徒南,她两眼紧紧的盯着慕容九,见他迟迟没有回答,不禁有些着急的追问。
这又不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
她的话说的很明白,就算慕容九不取消禁令,她若想出去,也会像昨天那样,悄悄溜掉,必要时,还会采取极端手段,到时候大家撕破脸,还得由慕容九来善后。
没必要。
所以,为了大家的和平相处,把那道禁令取消,大家河水不犯井水,和平共处。
“你威胁本王?”
是不是他最近太放纵这个女人了?
慕容九微眯了寒眸,冷冷的锁定住沈天歌,他敢保证,若她再不知死活的顶撞他,那他非要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不可,否则,以后岂不是真要爬到他头上撒野了?
好吧,其实不用等以后,就是现在,沈天歌在他面前也不见得有多收敛,虽然偶尔她确实会俯首做小,但哪一回真遇上什么事,她还不是该干嘛干嘛,哪有半点儿将慕容九放在眼里过?
“王爷说笑了吧,你是王爷,谁敢威胁你?”
该说的,已经说了,沈天歌之前还百般小心的心,这个时候突然放松了,顶着慕容九慑人的视线,径自走到桌边,抬手倒了杯茶给自己,喝了口,这才继续说道:“我这人的脾气不太好,王爷应该知道,一旦那火上来了,可就什么都不管了,我身上那些瓶瓶罐罐又多,万一拿错了……”
“你非要出去不可?”
不等沈天歌将话说完,慕容九就打断了她的话。
“无聊的时候就想出去玩几把。”
沈天歌很明白凡事都得适可而止,否则,一旦过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晚膳之前必须回来。”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沈天歌爱赌,他是知道的,与其让她将王府搞得乌烟瘴气的,还不如任由她去她赢来的第一赌坊过瘾,更何况,在他厌恶她的时候,都未曾限制过她的自由,现在他对她已经……自然更没可能将她囚禁起来。
之前之所以会那么强硬的不让沈天歌出去,原因只是因为他不想看到沈天歌与慕容昭玩到一起,可事后,他一冷静下来,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这样太过小家子气。
当即就想要取消禁令,可又拉不下脸来,只好作罢。
不过,次日清晨,他去上早朝时,还是没忍住交代了一句——放沈天歌偷跑出去的话,若非如此,任凭沈天歌使出浑身解数,也不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好。”
轻松了口气,沈天歌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容,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
她原以为慕容九没那么好说话,至少,还得磨上小半个时辰,没曾想,他竟然这么轻易就妥协了,实在大出她所料,但不得不说,很合她心意。
“记住你的承诺,若不遵守,可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一想到沈天歌每次出门与慕容昭单独相处,慕容九的心就闷闷的,但他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再三的警告。
“我保证。”
人逢喜事精神爽,沈天歌现在可没有精力去揣摩慕容九在说这话的时候是个什么心思,反正禁令解除了,她以后就不用偷偷摸摸的出去,这就够了。
这个时候,莫说让她答应以后晚饭前回来这个要求了,就是让她去摘天上的月亮,估计沈天歌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至于做不做的到……
可不在她的考虑范畴内。
“没事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们谈正事。”
事情办妥了,沈天歌一刻也不想多待,一口饮尽杯中的茶,丢下一句,头也不回的窜出了书房,动作之快,让司徒南暗暗乍舌。
“阿九,你还……真纵容她。”
不仅为她打破了原则,一退再退,还明知道她出去与谁见面解除禁令,就不怕一个不慎,她被人给拐跑了吗?
可到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就变了味。
这可能是因为慕容九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一个让他心动的人,尝试着为对方改变自己,他不忍在这个时候泼他一瓢冷水,更何况,慕容九的转变,貌似跟他也有那么一丢丢的关系,他还不想自打耳光。
“嗯?”
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慕容九一时没听清好友的话,不禁挑眉看向司徒南,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在想,之前我说到哪里了。”
难得见慕容九不在状态,司徒南立马打了个哈哈,跳过了那个话题,开口说道:“昨天慕容祈出了一趟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大发雷霆,来伺候他的三王妃也被呵斥的花容失色。”
“探出来什么事了吗?”
成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慕容九微蹙了眉头,问道。
“没有。”
说这个事,司徒南也收敛的之前的玩味之色,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唯一知情的人就是沈如月,想从她嘴里问出来,并不容易,再加上,慕容祈若真不想让人知道,又怎么会不妨着她,平白让我们得了便宜?”
“可知道他昨天去了哪里?”
好歹也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这么多年,慕容九自然了解他这位三哥的脾性,因此,也赞同司徒南的话,放弃了从沈如月身上下手,而是另辟蹊径。
“这个倒不是很清楚,有人说看见他在你王府附近出现后,也有人说在第一赌坊外瞧见过他的身影,但更多的说辞是他昨天根本哪里也没去,而是在桦南茶馆坐了一天,傍晚方才离开。”
耸耸肩,司徒南叹口气,说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暴露行踪,所以,慕容祈若存心甩掉我们的人的话,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什么时辰出现在九王府附近的?”
微蹙了眉头,慕容九隐隐觉得这事不简单,或许,还与沈天歌有关系,复又开口问了一句。
“你还真信啊?”
有些讶然,要知道,司徒南对这一说辞压根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不说别的,单就第一点,若慕容祈要来九王府,必坐车辇而来,慕容九的人又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昨天并没有人来通报这事,可见其真实性不高。
再者,慕容祈又不是慕容昭,他不爱赌,没事跑去第一赌坊做什么?怎么都情理不通,又叫他如何相信?
52书库推荐浏览: 绿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