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方人快步离去的背影,沈天歌不由一路小跑着追上那怒而甩袖离去的人,心中暗骂:真特么小气。
不一会儿,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淑芳殿。
“儿臣,儿媳恭祝母妃金安。”淑芳殿中,沈天歌和慕容九跪身对着端坐在锦榻上的贤妃请安。
贤妃起身,上前一把将儿子和儿媳扶起,笑着道:“这儿没外人,不用这么多礼。”
“哇,母妃,您皮肤保养得真好,如不知道您是谁,我还以为你只有十几岁呢。”沈天歌突然一脸惊赞道。
贤妃面露讶色,瞬时反应过来,抬手轻轻抚了下鬓发,疏淡地笑道:“天歌休得哄本宫开心。”对于沈天歌,她是没什么话好说,但想到她嫁给自己儿子的因由,对沈天歌,她是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哎呀,母妃,天歌说的都是真的,不过,如果您能再做下面膜,相信皮肤会更好。”沈天歌自然听出了贤妃话里的疏离,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开始打起了小九九。
“面膜是什么?”听着沈天歌说着一些陌生的词,贤妃不由好奇地问道。
“嘿嘿,母妃有所不知,面膜可是驻颜美容的好东西,经常做面膜,能让您青春永驻。”沈天歌一脸谄媚地笑道。
贤妃心下动容,世间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青春永驻,尤其是她们这些生活在九阙深宫的妃子,谁人不想博得那人青睐。
看着自己母妃被某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哄得团团转,慕容九心下一阵烦闷,半眯着眼,细细打量起了眼前的女人。
见贤妃动容,沈天歌当即付诸行动,让宫女弄了些黄瓜和蜂蜜来,当场为贤妃做个黄瓜蜂蜜面膜,用后,贤妃摸着自己的肌肤,觉得自己的肌肤果真如沈天歌所说,嫩滑清爽了不少,顿时眉开眼笑,对沈天歌亲近了不少。
对于贤妃前后态度的转变,慕容九心下有了几分思量,别看他母妃平易近人,其实最是疏淡,除了他和那人,几乎不见她对谁这么亲近,看来他得从新审视眼前的女人。
贤妃拉着沈天歌,一脸温柔地笑道:“九儿可为母妃娶了位好儿媳啊,母妃甚是喜欢。”
闻言,沈天歌毫不谦虚地谢道:“天歌谢母妃夸赞。”
贤妃看着沈天歌俏皮的小脸,不由嗔怪道:“你这小丫头,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虚。”
“人嘛,谦虚过度便是骄傲了。”沈天歌挤眉弄眼地说道,惹得贤妃咯咯直笑。
沈天歌很喜欢贤妃身上这种娴静温柔的气息,这种气息像极了母爱的味道。
被晾在一旁的慕容九凝目看着对面相言对笑的两人,心下恍惚,多久没见到母妃这样笑过了。在他记忆中,仿佛已经很久远了。
贤妃拉着沈天歌聊了许久,最后吩咐御膳房准备了一大桌慕容九和沈天歌喜欢吃的菜,留两人在淑芳殿用了晚膳,才让两人走。
临离开时,贤妃自手上退下一只碧光莹莹的手镯送给沈天歌,沈天歌大方收下。
回到王府,眼见慕容九便要甩下她一人往书房行去,沈天歌突然摸到手上的镯子,顿时财从胆边生,不由开口问道:“喂,你说这镯子能卖多少钱啊?”
慕容九深邃的眸子顿时微眯,眼底暗流涌动,凝着沈天歌数秒,方咬牙切齿道:“如果你敢将这镯子卖了,本王定会将你送到皇后那儿学学规矩。”冷冰地扔下一句话,慕容九甩袖离去。
看着某人怒极远去的身影,沈天歌讪讪地一模鼻子,暗自嘀咕道:“小气的男人,我这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吗。”
翌日,宫里传出消息,皇后无端拉肚子,宫中太医无人能查出病因,而皇后这一拉便是三天。当这个消息传到慕容九耳中时,慕容九顿时想起沈天歌在凤梧殿时眼底那抹诡谲之光,果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这样的性格还挺对他胃口的。
接下来的日子,也不知慕容九那厮都在忙些什么,整日整日的不见鬼影,沈天歌闲来无事,公然在府内聚众赌博。
这日一早,九王府内,一位小厮鬼鬼祟祟地躲在门后,确定九王爷的车驾远去之后,这才转身向后花园行去,后花园中,沈天歌早已领着一众下人等在了哪里,就等着慕容九去上朝后,众人才敢放心大胆地赌。如今,几乎王府中的丫鬟小厮都参与赌博过,对于此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不一会儿,九王府后花园内不时传出众人‘压大压小’吵闹声。
正文 第五章 罚俸五年
第五章罚俸五年
此刻,已经行到言画街的慕容九,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忘带奏折,事关重大。慕容九不得不对车夫扬声吩咐道:“年叔,调转马车,回一趟王府。”
“是,王爷。”车外传来车夫低沉的苍老嗓音。
随即马车一转,原路折返。
回了王府,慕容九快步向书房的方向行去,去书房必须经过后花园。当慕容九踏进后花园,看着园中聚在一起吼得面红耳赤的众人,眉目一凛,沉声喝道:“本王看你们真真是一个个狗胆包天。”
此言不亚于一个掷地惊雷,吓得众人身躯一颤,脸色煞白,纷纷跪了满地。
沈天歌手中的骰子还未放下,看着周围跪了满地的人,一脸不爽地对慕容九道:“你这么凶干嘛,这多大的事儿,至于这么吹胡子瞪眼吗?”
慕容九并未理会沈天歌,径直踏入凉亭,看着桌上众人还未来得及收起的碎银,突然冷笑道:“看来你们都是有钱找不到地方花,如此本王便帮你们寻个花处。”
“没人罚五年例银。”慕容九冷声说道。
闻言众人身躯一僵,他们都是些穷苦人家的子女,若没有了每月那几两例银,他们的家人可怎么活。
沈天歌双手叉腰,踏前一步,一脸愤然道:“你凭什么罚他们五年例银?我们大家也不过是闲来无事消遣消遣,难道消遣娱乐都有罪?”
慕容九清眸狠狠刨了沈天歌一眼,冷声道:“九王府二百二三条府规规定:但凡在府中参与赌博者,罚五年例银,情节严重者,逐出王府。”
什么府规不府规的,她刚来这里,哪里知道什么府规。看着那些下人一个个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再看看慕容九一脸没商量的决然模样,加之沈天歌自己也舍不得掏腰包,一时,进退维谷。
傍晚,沈天歌早早就等在慕容九居住的院子,打算在这儿拦住慕容九,让他将那些下人的例银还回去。
慕容九下朝归来,一眼便瞧见在院门外徘徊的纤细身影,修眉微蹙,径直越过沈天歌进了院子。
沈天歌紧随在慕容九身后,低声道:“你要怎样才肯放过那群可怜的下人。”
闻言,慕容九步子突顿,头也不回地讥讽笑道:“看来你也知道他们的处境,既然知道,为何又将他们推向这样的绝地?”
沈天歌绕到慕容九面前,抬眸迎视着慕容九满是讥讽的目光,一字一顿道:“只要你收回今日的话,我便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不管是杀人放火,亦或是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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