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荣所在看台的学生们大多是夷山书院的,见难得他们书院在蹴鞠赛上和泰远书院的不分上下,结果对方居然使出阴招。
最后宁希濂下场,换了另一个人,泰远书院的那个球员也被罚下场。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宁哥哥?”小易问道。
锦荣摸了摸他的头,“好啊。”
小易的位子还是他送的呢,他受伤了,不去看看似乎也有些不近人情。
蹴鞠赛场上,依旧热火朝天,没有因为刚才的小插曲影响什么。
锦荣离开看台后,直接找了沈安,问宁希濂现在在哪。沈安有点愣,但还是听话地带锦荣去看宁希濂了。
锦荣到的时候,宁希濂坐在椅子上捂着手臂,面色有点白,见到锦荣他有些惊讶,“阿荣姑娘?”
“看你好像受伤了,我带小易过来看看你。”
她又看了一下,除了几个书院陪同的学生好像没别人,“大夫呢?”
宁希濂身边的同学解释道,“书院的大夫正好回家探亲了,老师已经让人去请崔大夫了。”
锦荣又问道,“严重吗?”
宁希濂勉强笑了笑,“手好像脱臼了。”
依着来回夷山书院的速度,恐怕他还要疼上好一阵。
却不想锦荣直接道,“那简单,我来吧。”
“阿荣……”宁希濂惊讶得直接叫了锦荣的名字,但锦荣显然比他思考的要快,咔的一声,脱臼的手臂就被接回去了。
“我学过几招治跌打的法子。”锦荣解释了一下道,
其他人已经看呆了,“宋姑娘好厉害。”
也没人提起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毕竟医者仁心,岂有男女之分,顶多不说出去就是了。
“希濂兄,你觉得怎么样?”有学生问道。
宁希濂试着动了一下手臂,“好像不疼了。”
锦荣笑道,“没伤到筋骨,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这时,突然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神色焦急道,“出事了,有人死了。”
————
死的是泰远书院的学生,也是上场踢蹴鞠的一名队员。说是踢着踢着,突然倒在草地上,没气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蹴鞠赛自然不可能在继续进行下去。锦荣也带着小易离开了,老实说,她现在才有了一种进入剧情的感觉。
“阿荣姑娘走了啊?也不和我说一声,我也好让沈安送送她啊。”从蹴鞠赛场上回来的沈世襄怨念道。
沈世襄也还是挂念好友伤势的,这一看,大吃一惊,“你手臂好了啊?怎么没见崔大夫?”
宁希濂点了点头,低声道,“是阿荣姑娘帮我接好的。”
“我认识她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她还会这个?”沈世襄有些奇怪,但想想也没什么,只不过女子学弹琴绣花的多,会这个的少而已。
沈世襄的话在宁希濂脑海中也就一闪而过,他更关心蹴鞠赛上过的事,“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想起这个,沈世襄就郁闷,“别提多倒霉了……”
宁希濂和沈世襄说着蹴鞠场上球员暴毙的事,忽然沈安急匆匆地走进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他家少爷道,“林小姐受惊差点昏倒了,夫人让少爷你送林小姐回家。”
沈世襄一听就直跳,“她受惊?我还受惊了呢,娘怎么不心疼心疼我,那人就在我面前咽气的。”
宁希濂闻言不禁抽了抽嘴角,这哪还有半点文雅风流贵公子的模样。
“可……”沈安不用说,沈世襄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摆了摆手,“你带沈家的下人送林小姐一趟就好了,至于我……”
他扭头就拉住了宁希濂,“希濂,你不是说想去再看一下吗?正好我们一起。”
不待宁希濂说话,沈世襄拉着宁希濂就走,丢给沈安一句话,“你就回话说,我和希濂还有事。”
听到这话,沈安苦了脸。
第138章 沧海遗珠篇
沈世襄又拉着宁希濂来宋氏面馆吃面了,还和锦荣说起了那日蹴鞠赛的事。
原来猝死的那个学生叫尚康,是泰远书院很优秀的学子,大夫和仵作检验过,的确有长期服食五石散的症状,又经常出入风月场所,再碰上运动激烈一时亢奋引发的猝死也属正常。
宁希濂眉头微蹙,“我总觉得还有些疑点没法解释。比如我在比赛前见过尚康,当时注意到一个细节,他似乎为这场比赛准备了很久,连他妹妹求的如意符都带着,衣服也很平整,这样的人,会在比赛前还服用五石散吗?”
沈世襄也道,“我和希濂的想法一致,毕竟五石散只会使人一时亢奋,过后疲倦不已,蹴鞠赛要踢上两三个时辰,这么做显然太不智了,所以最近我们一直在查,可是尚家人嫌丢脸早就把尚康的尸体带回去准备下葬了。”
想到这,沈世襄不禁叹了一口气道。
这个案子和剧情倒不大一样了,剧情中这个时候,宁希濂他们遇到的应该是另一件云锦案。
锦荣摸了摸下巴,“说起尚康,我倒听说过一件事。”
“什么事?”两双眼睛都睁大紧紧盯着锦荣,她悠悠道,“千霞楼的飞燕姑娘。”
千霞楼,一听名字就不难猜到,是青楼楚馆,而飞燕,则是千霞楼的花魁。
“阿荣,你怎么知道的?”沈世襄立刻紧张了起来,要换作别人,他可能还会当作风流逸事开个玩笑,“那可不是好姑娘该知道的。”
“去。”锦荣回了一个白眼,“你们还想不想知道?”
“别管他,你继续说。”一旦涉及和案子有关的,宁希濂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锦荣慢条斯理地道,“我会知道她,是因为她也喜欢吃我们家的面,而且由于不便出行,通常是初一十五让侍女过来买。”
“可是从上个月初开始,她的侍女就再也没来过了。”
“这和尚康有什么关系?”沈世襄不解道。
锦荣也不急,继续道,“飞燕姑娘有时候让侍女买的是一碗牛肉面,有时候却是两碗。”
宁希濂想的更快,“多了一碗,就是多了一个人,那个人是尚康。”
锦荣点了点头,“她的侍女有一次说漏了嘴,还道尚康会替她家小姐赎身。”
“那尚康是纳了她为外室。”在锦荣面前说起这个词,沈世襄不免有些尴尬,但他可不认为尚康会真的娶一个青楼女子回家,那堂堂尚家都会成为渝州城的笑柄。
锦荣眸子沉静地看着沈世襄和宁希濂,“不,她死了。”
沈世襄忽觉背后一凉,毕竟是一条人命。宁希濂倒是冷静得多,“她是怎么死的?”
锦荣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是偶然一次碰见她的侍女买了些纸钱,她告诉我是去给飞燕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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