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猫肿么破[娱乐圈]>
1.喵
有一句话说得好,叫不是冤家不聚头,梁俞澜在醒来时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
他看着眼前男人那如削葱的下巴,明亮的双眸……jīng致的跟整过容一样的脸,“咔嚓”一声,理智断线,瞬间就蒙了。
——喂喂,我们不是已经五年没见了么,这会儿你怎么又出现了?!
就在梁俞澜莫明之际,眼前的人伸出了手,这手刚要摸上他的脑袋,就被他一爪子给PIA开了。
“!”
梁俞澜倒吸一口冷气,惊愣的看着在自己眼前挥舞而过的黑色毛茸爪子,遇鬼似的大吼了一声,“喵!!”
哎哎哎?!怎么是猫叫!梁俞澜扁扁嘴,不确定的又叫了声,可喉间却发出了如同刚刚一模一样的一声——“喵?!”
这是变猫了?!(⊙.⊙)
***
梁俞澜何许人也,说出来能让你小心脏蹦跶快好几十个拍子,不过这种状态应该是四、五年前才会有的,现在人看见了梁俞澜,那基本上就是一副脸孔,“哦~是那个过气了还很傲慢的同xing恋啊。”
同xing恋!同xing恋怎么了?!捅你jú花切你丁丁了?!你们鄙视个毛线圈!梁俞澜指着人群怒骂一声,直接把自己的没品坐实了。
梁俞澜当年也是从秦修手里夺过影帝的,炙手可热如日中天,风光程度令人咋舌,总之一系列没风度又装bī的形容词放在他身上都是极其的贴切。
梁俞澜凭借《禁出绝爱》拿到影帝,这个影帝可以说是中国电影史上的一大里程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禁出绝爱》是一部同志题材电影,讲述了两个男人的痴缠绝爱,赚取了一群人的大把眼泪。
而借此称帝风光无限的梁俞澜马不停蹄的出了柜,他的事业也是从这时候起开始走的下坡路——被经济公司直接封柜雪藏了。
视线拉回到梁俞澜出事变猫的那个晚上,他受圈里朋友邀请去参加生日会。梁俞澜没带伴独自前往的,在灯光辉火中就显得有那么一点的落寞,把礼物送达就出去溜达了,一方面是不想凑热闹,另一方面是害怕遇见熟人jiāo谈起来尴尬。
办生日会的地方是坐落在半山腰的别墅,风景秀丽,即便是晚上也能在夜色里看出怡人景致来,而梁俞澜落寞忧郁的身影就像是在地里huáng透了的小白菜。
他三件西装套着,手里一只香槟,开启了一人一夜寂寞游模式。梁俞澜绕着绕着就到了露天泳池,这时候宾客都在房间里给人庆生,根本没人注意到夜色里孤独的他。梁俞澜本来就不会游泳还略微带些恐水,鬼知道他今晚怎么就往泳池边上走了。
然后令他死也没想到的事就此发生,他脚下一滑“咚”的一声跌进了泳池。
夜色里是梁俞澜声嘶力竭拼了老命差点呕出血的尖叫咆哮,房间里是宾客觥筹jiāo错灯光辉火相映中的各式笑脸。欢笑和清冷,如此大的反差和他事业巅峰、谷底简直如出一辙。梁俞澜没十几分钟就不行了,在室外泳池湛蓝澄澈的水中,他透过波纹轻漾的池水看向夜空,内心却是出奇的平静。梁俞澜幽幽的叹气,咕噜噜出一大串泡泡,他想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公开出柜,如果不出柜他现在还会是那个众星捧月的影帝,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溺水无人知的田地……等等!如果说有比这事儿还让他后悔的,那就是勾搭了楚征。
想他梁少拈花惹糙风流成xing,心早都坏透了,却不成想,有一天会丢了jú花还丢了心。
所以似乎是老天爷听见了他的忏悔,也似乎是他命不该绝,在梁俞澜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他被摇醒了。
——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具异常完美,完美的能让他这个死GAY鼻血流到再次昏厥的男xingròu体,六块不太夸张的腹肌,微微鼓起的胸肌,漂亮的让人心神dàng漾,继续往上看,是微带着胡渣的下巴,一张……卧槽!梁俞澜惊愕了。
楚征歪着头在他眼前,还朝着他的脑袋伸出了长手。
梁俞澜一惊,抬起爪子就给那手挥开了,但是……等等!喉头一紧,他刚刚看见了什么?!一只毛茸茸的黑爪子?!狐疑的把爪爪在眼前伸了伸,小爪子展开又收起。妈哒!竟然真的是爪子啊啊啊!
崩溃的qíng绪从心脑血管突突的往身体四爪冲击,梁俞澜彻底蒙了。
这时候眼前的男人开了口,“煤球,你终于醒了……不就是给你洗个澡么,怎么还昏厥了。”楚征是不知道,他所谓的“昏厥”是一个人在短短的时间里完成了一次历史xing的重生——重生成了一只叫煤球的猫。
煤球……梁俞澜猛地瞪圆眼睛,竟然叫煤球?叫煤球啊!你起名也太丁丁的随便了吧!
梁俞澜崩溃之感从背脊发散到四肢百骸,他这是变成啥玩意了呀!他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为神马要这样对待他啊!!
梁俞澜将视线落到楚征身上——这几年楚征的脸几乎没有变化,帅气棱角分明,各种美好的形容词放在他身上都不足以形容,要不然当年的梁俞澜也不会攻心受身的被他拿下,献出了一朵无人染指的小雏jú。
梁俞澜看着楚征慢慢的朝自己bī近,然后他拿起猫咪专用沐浴液往自己身上摸,楚征的手力道十足,朝着黑猫的圆屁股就摸了过去,梁俞澜只感觉下面一凉,带着股薄荷的香气……蛋蛋失守了!
梁俞澜惊愕的咆哮一通,却只能在喉间发出一连串凄惨到极致,彷如被人阉割的猫叫。楚征不以为意,手下还在揉揉搓搓,把一圈圈泡泡搓的越来越多,多的完全遮盖住让喵崩溃的某两只蛋蛋。楚征说:“你说说你,一只公猫害羞什么。”
“喵喵喵!!”梁俞澜愤怒了,就算我是只公猫,可你是个GAY啊!
楚征像是在自言自语,“你说你喜欢母猫不喜欢爸爸啊,那没办法,母猫不能给你洗澡,这不还得是爸爸给你洗。”
梁俞澜:“喵喵喵嗷嗷嗷!!”放开我!不许摸我的哔哔哔!挠你挠你挠死你!
楚征一手抓住黑猫的两只爪子,笑得格外的不怀好意,“还敢挠我了是吧,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拍下来!”
说着楚征往黑猫脑袋上套了一只小型游泳圈,然后把他往浴缸里面一推,小水花PIU的溅起来。梁俞澜拼了老命的挣扎嚎叫,猫爪子拍得làng起一片,“喵喵喵!喵喵!”楚征你混蛋王八蛋啊!你给我弄出来!
突然,他脑内灯泡一闪,梁俞澜疯了:老子的身体还在蒋陵家的泳池啊!快去救我!你他妈的去哪啦?!
“喵喵喵嗷嗷嗷唔!”
梁俞澜歪着湿乎乎的脑袋,两只爪爪搭在小泳圈上,一脸生无可恋,楚征终于拿着手机姗姗来迟。调出照相机,对着只要和他一洗澡就呲牙咧嘴恨不能当场死亡的蠢喵说:“来来,笑一个。”
“喵喵呜!”笑尼玛!
楚征弄了点泡沫堆在喵的脑袋上,“咔嚓”一声,“不错不错,再来一张~~”
“喵嗷!”来尼玛,放开我!!
楚征伸手把梁俞澜……哦,不,把黑猫脖子上的小型游泳圈拿掉,将他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腹部,下巴抵住黑猫的脑袋,“来咯~”两人朝着镜头——就在这时,梁俞澜的坏脾气终于达到顶峰,一爪子扬上去,“扑通”一声,手机掉进了水里。
然后就看见一道黑色还带着白泡沫的身影,矫健的如同一道刀锋朝着卧室就奔了出去。楚征也没顾得上捡泡在水里却还身残志坚的手机,朝着卧室也奔了出去。
蠢猫一出浴室就豁然开朗了,楚征家是国际花园的32层和33层,房间大的让他愤恨不已。梁俞澜恨恨想:这人火了没几年已经这么有钱了啊!他朝着窗户就扑了上去,一身湿乎乎的毛和着沐浴液泡沫“啪”的一声乎在了落地窗上,梁俞澜又“刺溜”一下滑落下来,望着夜空下那如积木大小的车辆,深深的深深的悲伤了。
就在这时,楚征从他背后出现,鬼魅的低笑了两声,笑的浑身湿透脑袋顶上还沾着半点泡沫的黑猫脊背都弯了。楚征两步上来,拎起他就走回了浴室,捞手机扔梁俞澜,动作一气呵成,漂亮的水花四溅。
梁俞澜看着眼前的男人猛地扯掉腰间的浴巾,某处物体在自己眼前晃悠,他猛地想起来五年前他jú花残满地伤,chuáng单被子撒梅花的场景,吓的喉头都哽咽了,在一片水声哗啦里发出了极其低浅忧郁的猫叫“呜呜喵……”简直不想活了……
***
梁俞澜的尸体是在第二日才找到的,据说整个人都泡白了,吓得打扫卫生的老阿姨把百洁布扔的老远,一时间各大电视台争相报道,抢新闻的局面堪比早上大爷大妈抢三分钱一斤的大白菜。
梁俞澜是在楚征接电话时碰巧听到这消息的,但他整只猫却异常的平静。
清晨,luǒ/露着上半身的楚征被电话吵醒,不qíng不愿的按了接听,经纪人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句“你138的号怎么打不通?!”
楚征把怀里睡得四仰八叉的黑东西拽了出来,揉揉他蓬松的大尾巴,“给煤球洗澡的时候掉水里了。”楚征的声音慵懒到极致,像是只半梦半醒的狮子。五年前,梁俞澜曾不止一次的在清晨听见他用这种醉人的声调和自己说话……“梁俞澜,我好爱你”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楚征不要脸的继续用手揉黑猫的屁股,他身上毛多尤其洗过之后松软的像块蛋糕。
经纪人继续说道:“梁俞澜死了。”
在楚征怀里的梁俞澜,得知自己已经死了时竟然没有多大的意外,只是身上男人僵直的身体感染了他,让他连动都不敢动。
楚征的呼吸停滞住,“你说什么?”
“梁俞澜死了,昨天蒋陵的生日会,也不知道怎么就掉进游泳池了,今早上被发现尸体已经泡白了,现在消息封锁。”
楚征的手指抽动起来,喉间是没睡醒的清晨混杂着说不清的艰涩,但他知道吴敏从不骗人,尤其是这种大事。经纪人继续道:“我把你今天的行程延后到明天了,今天你别出门,虽然你俩的事儿扑朔迷离的,但被媒体问到总归不好。”
楚征形若木偶的“恩”了一声,电话挂掉,“啪”的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梁俞澜想,你电话打完了今天又没行程了是吧,那我可以枕着你手臂再睡会儿了,然后再找个时机看看能不能见“自己”最后一面,喵呜~
可就在梁俞澜将琥珀色的眼睛眯起来把头重新塞回楚征怀里时,他忽的听见一声极其压抑的低哭,如果不是楚征的肩膀在颤抖他几乎看不出来他在哭……梁俞澜惊愕的扭头去看身边的男人,用爪子扒拉了下他的胳膊,“喵?”你哭了?
2.喵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梁俞澜作为一只猫的神经在此刻不太够用,他曾经想过他要是挂掉翘辫子了那第一个拍手叫好的必然得是楚征。
楚征恨自己恨得快诈尸了怎么可能会不开心,所以当他看到这个场面时,惊愕的连猫叫都憋回了嘴里。
电影里电视剧里的不算,这是梁俞澜第二次见楚征哭,哭得压抑的让他一只猫都跟着难受了。其实楚征哭的并没有怎么出声,只是他是在自家喵的肚皮上哭的,震动让喵肚子波澜似的起伏,眼泪将猫毛浸湿的一块一块的,完全毁掉了昨天辛勤清洗的成果。
梁俞澜被他的哭声感染,一张猫脸皱的像是块紫菜饼。伸了爪子在楚征脑袋上拍了拍,小ròu垫软乎乎的拍在上面好像是在安慰他,又好像是在催他别哭了。
梁俞澜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眼泪比女人还来得多,楚征铁塔一样的汉子,腿伸直了能触及chuáng底的身高在自己眼里瞬间就矮小了许多,他这时候跟个小公举相去无几。
时钟一下下的走,楚征终于在黑猫的拍打下停止了低泣。他坐起来,有点难为qíng的找了两张纸往脸上擦了擦,然后开始给梁俞澜擦肚皮。
其实这时候梁俞澜特别想问问他,你刚刚哭什么哭,我死了你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嘛,毕竟当时是你指着我鼻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就你梁俞澜,脱光了躺在我chuáng上我都嫌脏。恶心,你去死吧,你为什么不去死!”
一想起这事来他就生气,气的能从鼻子里冒出烟来,你以为你楚征是什么,帅的高过天丁丁粗成树啊你!梁俞澜越想越来气,紧接着就是“啪”的一下,一爪子扬在楚征脸上,给他挠了个大花脸。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这才五年!
楚征瞬间就愣住了,转而他才脖子僵硬的去看那只两步跳跃已经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并且现在正在舔爪的梁俞澜,一脸不可置信,“煤球!你竟然挠爸爸?!”
梁俞澜听到这名字整个猫都是一抖,竟然真的叫煤球啊……你他妈考虑过猫的感受吗?!真是整个猫生都颠覆了,他用一种惊愕到至死不休的眼神看向楚征,“喵……咕噜。”
而此时,楚征红着眼睛非常给面子的对他张开了双臂,“过来抱。”
梁俞澜从他的眼底看出莫大的悲伤来,想想算了,今天你脆弱抱就抱吧。优雅万分的迈步走过去高傲的一甩尾给了楚征一个温暖的猫抱。
梁俞澜趴在他怀里,嘴里“咕噜咕噜”的喘息,偶尔用ròu爪子巴拉一下楚征的脑袋,叫他别太伤心了。麻痹是我自己挂了好不好,你哭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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