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什么?”苏墨钰努力回想,却发现脑中一片混乱:“我什么也没做……吧。”不确定的语气。
“什么也没做?”容蓟气得发笑,她倒是把刚才的一切都忘了个干干净净:“三十大板,先欠着,等有机会,双倍还来。”
又要打她板子?这家伙是打人狂魔吧?自己又哪里招惹他了!
“你别不讲理啊,我一没仗势欺人,二没调/戏良家妇女,三没偷鸡摸狗,你凭什么打我?”
嘴皮子恢复利索了,看来是真的清醒了。
容蓟起身,拿起床榻上的棉被,三下五除二给她裹上:“好,你很好,非常好。”连着说了三个“好”字,容蓟转身对竹青道:“熬些姜汤给你家少爷灌下去,孤可不希望这次的赈灾一事出差错。”
竹青拼命点头,此时的太子殿下好可怕,真的太可怕了。
小竹青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竹青啊……”睡到半夜的时候,苏墨钰被饿醒了,看着忙前忙后的竹青,忽然觉得,这孩子有当贤妻良母的潜质:“你跟我说说,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从水榭离开的,还有太子为什么会在咱们家?”
竹青看了她一眼,那表情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您……真的忘了?”
“我要是记得起来,我还问你做什么!”她猛地想起什么:“我该不会对那孙家小姐做了什么禽/兽不如之事吧!”
竹青的嘴角颤了颤:“没。”
没?苏墨钰半信半疑:“真的没吗?可我看太子那脸色,好像我做了某种罪不可恕的恶事一样。”
竹青终于憋不住了,大喊道:“那是因为您对太子殿下做了禽/兽不如之事!”
第54章 又亲又摸,动手动脚
噗——
苏墨钰刚喝的一口茶水全部喷了出来。
她颤着手,抖着唇,“你刚才说什么?”
竹青也是因为一时激动才喊了出来,让他说第二遍,他还觉得不好意思呢。
苏墨钰走到竹青身前,单手挑起竹青的下巴,用半严厉半诱/惑的口气问道:“乖竹青,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好不好?要明白,撒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不说实话,少爷我是会生气的,嗯?”
竹青吞了吞口水,少爷以前不是这样的!看着苏墨钰微勾的唇角,阴寒的目光,他怎么有种他家少爷是个人面兽心大坏蛋的感觉。
“少爷,小的……”继续咽口水。
“怎么?”尾音轻挑。
再吞:“那个……您……真好看。”
要不是定力足够强,她非得喷他个狗血淋头不可。
“是吗?那你告诉我,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
竹青别扭地往后退去,可苏墨钰节节逼近,脚后跟撞在桌角上,终是退无可退:“您今天……对太子殿下……”
“对他怎么了?’
“对他……”竹青眼一闭,不管了,豁出去了:“您对太子又亲又摸,还动手动脚,殿下的衣服都被您扯坏了!”
苏墨钰彻底石化了。
谁能来告诉她,刚才竹青说的话全都是谎话,她没有对容蓟又亲又摸,也没有对他动手动脚,更不会扯坏他的衣服!
可事实上,一些迷糊的记忆,随着竹青的那些话,渐渐清晰起来,凌乱的碎片被补全,一个完整的片段出现在脑海里。
浑身的血液,全部冲上脑顶,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有羞的,也有急的。
猛地揪住竹青领口,喝问:“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我……我到底有没有把他……”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样,怎么都问不出后面的话来。
这会儿竹青倒是放开了,很快接口:“殿下很生气,就把您给打晕了,带回您的房间,泼了两桶冷水,又命小的给您熬了碗姜汤灌下,后面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闻言,苏墨钰这才长舒口气,跌坐回椅子上,身体阵阵发虚。
还好还好,没有发生不可挽回的悲剧,要是自己真把容蓟给那啥了,自己的身份,也就要跟着一同暴露了。
奇怪,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自己的贞洁,而是身份问题,看来她是越来越适应当男人了。
为了这事,整整一晚辗转难眠。
她不信容蓟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个男人,要是女子倒也罢了,最多落个不知廉耻的名声,可男人……
当时房间里还有孙家小姐在,自己没道理放着大美女当木桩,偏要去非礼个男人。
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有特殊癖好,专门喜欢男人?
好把,就算这样她也认了,总比身份被拆穿要好。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晚,直到天快亮时才睡着,以至于前往官署的途中,竟在轿子里睡着了。
说起来也怪,募捐的第一天,几乎没有人来,一个上午才收了二十万两,她都以为募捐这条路行不通了,结果到了下午,前来募捐的人就开始呈几何倍数增长,到了今天,官署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人们好似较着劲一样,你捐五十万两,我捐六十万两,你一百万,我一百零一万。
到后来,连城里的富商都来捐款了。
苏墨钰总结了一下原因,大概是因为她说过,这一次募捐的结果,会在募捐结束后,以皇榜的形式张贴于各个城门前。
人都是好面子的,别看嘴上说的好听,要为灾区的百姓做点什么,实际上还不是虚荣心在作祟,看着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皇榜的最上面,那种满足感,才是他们真正追求的。
“大人?”身边的小吏连连轻唤:“大人?这些珠宝要怎么处理?”
回神,看着面前金光灿灿的一箱珠宝,苏墨钰缓缓抬头,竟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容。
“原来是阎小姐。”
阎婉清的目光根本就没在她的脸上,脖子扬得高高的,好似眼中根本就没苏墨钰这个人:“本小姐身为阎家子女,阎大元帅后人,也有义务和责任,为皇上以及太子殿下分忧解难,这些珠宝大多都是父亲和哥哥送我的,还有一些是皇上赏赐的,拿去当了,少说也有十几万两。”
阎婉清是迄今为止,第一个出面捐钱的女性。
不得不说,她在维护家族颜面和自身形象上,做的非常到位,这一点无可挑剔。
瞥了眼箱子里的珠宝,苏墨钰转向躲在角落里,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偷偷打量她的苏庆生:“麻烦员外郎大人,找个正规些的当铺,把这些珠宝当了。”
她语气平平,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但越是这样,苏庆生就越是警惕。
他就不信苏墨钰会傻成这样,不知道昨天的事情是自己给他下的圈套,他自认为很了解这个弟弟,他一向藏不住事,好的坏的全表现在脸上,情绪波动非常大,这也是之前方氏将他拿捏得死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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