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偶然的风寒,并无大碍。”玉无玦的声音,似乎多了一些温度。
元昌帝面上升起一抹不忍,动了动唇,“朕早就与你说过,你不必去战场,刀枪险恶之地,你……”
“父皇。”玉无玦突然出声打断,“归统中原,一直都是母后的遗愿,父皇忘了,儿臣不敢忘记。”
说罢,已经站了起来,“父皇若是无事了,儿臣便先退下。”
元昌帝神色之中带着一抹痛苦,看着眼前唯一的嫡子,面上虽是带着一抹和润的笑意,可却往往拒人千里,不……是拒他千里,元昌帝有些无力挥挥手,“罢了,你还在怪朕。”
玉无玦嘴唇微微抿住,躬身抬眸看了一眼元昌帝,最后还是退下了。
待到房中只剩下元昌帝一人之后,才响起一声轻悠悠的叹息,隐含了多少无力,一直充当隐形人的安成,终于开口道,“陛下……”
元昌帝挥了挥手,玉无寒却是搀着惠妃从里间出来,惠妃给元昌帝倒了一杯茶,“陛下不要着急,晋王会想明白的。”
元昌帝看了看惠妃,似乎是苦笑道,“这么多年了,玦儿的脾气,倒是像皇后一般犟!”
惠妃并不说什么,只笑了笑,神色柔和而宽容,元昌帝看向玉无寒,有些担忧地道,“玦儿的身子,真的不要紧?”
“父皇放心,四弟的身子,儿臣还是知道的,四弟也是怕父皇担心,因此没有告诉父皇这件事,四弟的心中,还是有父皇的。”玉无寒道。
元昌帝似乎是笑了一声,不过一笑之后却神色严厉道,“好好查清楚这件事,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连朕的儿子敢动手!”
“是……”玉无寒的神色中也带和一抹严肃。
玉无玦离开了这守卫森严的院子之后,玉无痕与玉无凡却是立刻迎了上来,“四哥。”
玉无玦点点头,三人一边往前走,玉无凡一边开口道,“四哥,父皇真的打算整顿吏治了?”
玉无玦点了点头,“届时,这件事,会交由你来协助。”
玉无凡这句话什么意思,当即也点了点头,不过却是赞叹道,“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就此开始了,不过是一场针对右相府大小姐的女子之间的小闹,竟然发展成了一个契机,若非那不过是一个女子,连我自己都忍不住怀疑,这是一场筹谋许久的安排了。”
玉无痕语气有些奇怪地道,“不过是一个女子,六哥,你可没有看到那一个小女子当日是如何为四哥挡住那群杀手的。”
玉无凡一是语塞,瞪了一眼玉无痕,玉无玦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夏侯殊查得如何了?”
说起这件事,玉无凡就有些挫败,“原本是有线索了的,可是后来不知为何线索就中断了,如今连北方都安定下来了,再查夏侯殊,也是什么也查不出来了。”
玉无痕忍不住幸灾乐祸,“分明就是你查不到,还说什么快有线索了。”
玉无凡心情抑郁,掐着玉无痕的脖子背,“什么查不到,你六哥我神通广大,能有查不到事情么,分明是十二你一事无成!”
玉无痕忍不住呀呀叫,“四哥救我,六哥谋害兄弟!”
玉无玦只看了看两人一眼,淡淡道,“这件事,不用查了,夏侯殊志不在此,多关注一些西越与北燕的局势。”
玉无痕与玉无凡也停止了打闹,神色严肃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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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 阮弗与舞阳的秘密
另一边,亭子里边只剩下了舞阳与阮弗两人,舞阳突然神秘兮兮搂着阮弗的脖子道,“阿弗姐姐,你是不是认识孟哥哥?”
阮弗眼皮一跳,掩住眼中的意外,“舞阳说的什么哥哥?”
舞阳却是得意一笑,四下看了看,继续小声地与阮弗咬耳朵,“阿弗姑姑不要骗舞阳哦,舞阳知道,阿弗姑姑身上有孟哥哥的味道,阿弗姑姑是不是认识孟哥哥,孟哥哥以前帮舞阳打走了坏人,让舞阳见到父王,舞阳好想再见孟哥哥,阿弗姑姑是不是知道孟哥哥在哪里?父王说,孟哥哥很忙,要等舞阳长大了才可以见到。”
舞阳一连串说了许多,阮弗抿了抿唇,看着舞阳期待而又带着小小的失落的眼睛,心中升起一抹不忍之色,两年前,北燕与辰国开战的时候,北燕的主将将当时在军中的舞阳郡主掳走想要威胁领兵的逸王夫妇,而当时的阮弗,正在北方,知道了这件事自后,便暗中行动,将年仅两岁的舞阳救了出来,那时候舞阳还小,自然是很害怕,也是那个时候,她与舞阳渡过了两天两夜,小孩子甚至一度对她形成依赖,她刚刚还以为舞阳不会记得这件事了,如今看来,倒是真的是她低估了小孩子的记忆力,尤其是在那样的环境之中的记忆。
但是……
阮弗笑了笑,捏了捏舞阳的小脸蛋,“阿弗姑姑确实见过舞阳的孟哥哥,不过,舞阳要听父王的话,长大以后就可以见到孟哥哥了,孟哥哥说,他也很想舞阳。”
舞阳眼睛一亮,“真的。”
阮弗笑了笑,“真的,阿弗姑姑不骗舞阳,不过,这是阿弗姑姑与舞阳之间的秘密,舞阳不能告诉任何人哦。”
舞阳似乎是想了想,有些犹豫,但是小孩子的天性中又有着对于有与大人之间的秘密之间的新奇感,犹豫着数手指头,“不能告诉任何人,就是不能告诉皇爷爷,不能告诉父王,不能告诉母妃,不能告诉宁阳奶奶,晋安姑姑,还有四叔和十二叔么?”
阮弗觉得有些头大,但还是坚定地摇摇头道,“不能。这是阿弗姑姑与舞阳的秘密,孟哥哥也不希望舞阳说出去的是不是,孟哥哥以前是不是还叫舞阳保密?”
舞阳想了想,而后又认真地点了点头,伸出手指要与阮弗拉钩钩,阮弗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实在是想不到舞阳的嗅觉如此异于常人,对气息的判断如此敏感,单单评一个嗅觉就能想起当年与她相处过的自己,如今也只能先如此哄着她了,不然,舞阳虽说她身上有孟长清的味道,只能想到她与孟长清可能认识,可她口中的皇爷爷,父王与母妃,尤其是那位四叔,可不会如此简单地想。
似乎是解决了一件大好的事情,舞阳欢呼一声,“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做孟哥哥的新娘了!”
阮弗额角一抽,逸王与逸王妃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将孟长清从舞阳记忆之中淡化掉。
但还是道,“等舞阳长大了,孟哥哥就老了,舞阳不能嫁给孟哥哥。”
舞阳想了想,也不纠结,“那我长大了,就去做四叔的新娘子。”
虽说是童言无忌,可阮弗觉得,小孩子也不能如此教育了,因此笑道,“晋王殿下是舞阳的叔叔,舞阳是不可以做晋王殿下的新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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