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鹿比人更加清楚前边有危险。
既然如此,这些人,便不必往前了。
这短暂的插曲很快过去,众人也已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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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猎场深处,几乎是在与玉无玦如今所在地反方向的另一方,阮弗与玉无痕已经渐渐进入猎场深处,而周边的人也并不多,除了几个辰国跟来的护卫之外,还有几个别国的使臣。
大家自然都是互相认识的,见到阮弗与玉无痕,皆是惊讶,“阮同知怎么过来了?”
阮弗笑笑,“原本只是在四周看看,走着走着便往这深处来了,不过西山猎场过大,虽说四通八达皆是路,如今倒是不好走出去了,索性便来看看诸位围猎,还望诸位不要嫌弃才是。”
这些人,马边已经挂着一些猎物,看起来倒很是丰盛的样子。
所谓诸国围猎,也不过都是玩玩,过过瘾罢了,加上阮弗身份特殊,自然也不会拒绝,“哪里哪里,阮同知说笑了,只是,我等正要往猎场深处而去,不知阮同知可要同行?”
阮弗一笑,“承蒙诸位邀约,既然来了,便一道去看看。”
一帮人往猎场深处而去,可在阮弗身边的玉无痕,无形之中却多了一些警惕的意味。
阮弗说是围猎,但是一帮人并不着急,似乎也在寻找更大的猎物一般。
这期间,还有南华的臣子在里边,阮弗跟在众人的身后,一边道,“听说这西山猎场中,还放了狼进来,不知可是真的。”
队伍之中的南华臣子闻言,笑道,“的确是,多年前,我南华宴请使臣在西山猎场围猎的时候曾猎杀过两匹狼,其中一只被断定为狼王,从那以后,在西山猎场围猎者,皆是知道西山猎场中有狼出没,若是能射杀狼王,也是一件快意之事。”
这些,在场的人皆是有耳闻的,闻言也更加兴致高昂了,阮弗与玉无痕对视一眼,唇角微微勾起,这话题一起来,众人便也来了兴趣,一路上皆是高谈阔论。
越往里便越是猎场深处,南华的臣子料想不到因为自己提及一个猎杀狼王的话题,这一队人便这般兴致高昂,按说猎场深处,他们本不当再再深入进去了,但是,最后哪怕他再劝说莫要进去了,这些人却依旧被提起了兴趣。
“哈哈,围猎原本就是要求一个尽兴,难不成真的害怕那猎场深处有狼而不去,如此,算什么围猎?”
其中一个人反驳道,这人是西越来使臣,乃是一名武官,性子中也多了一些北方民族的野性,自然不会被劝说停下脚步。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那南华的臣子却有些担心,看向阮弗,想要让阮弗劝说一两句,阮弗见此,刚想要开口说话,便听见林子倏的一声,划过一抹什么声音,众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见走在最前边的那人的马儿,前腿突然折下,而马上的人瞬间翻滚在地。
突然发生的变化让众人一惊,而也就是在这么一瞬间的时间,诸多乱箭从林子中急射而出。
在场的多是武人,自然是极快反应过来,赶忙避开,但是,诸国围猎,除了能带弓箭进来之外,其余武器都不能傍身,这等时候,便是武人,躲开暗箭的动作也没有那么利索。
“什么人在林中?”南华的人首先大喊出声,但回应他的乃是一支急射而出的箭羽,他急忙躲过,往后呼喊道,“即刻回报,猎场中有刺客!”
然而话音刚落,便有箭羽往他这边射过来,也往那想要往回搬援救兵的人射过去,乱箭飞射,哪里还有人能够回得去。
而这里的动静,根本就已是远离外围,参加围猎的人,不知为何,都未往深处而来。
在乱箭出现的时候,阮弗便已经被玉无痕护在身后,而千般变化也不过是瞬间的时间,其余的人还在抵挡乱箭并且往后退的时候,不知为何,她的马儿一阵惊惶,就在射往其余人的乱箭中往林子深处奔跑了过去。
原本在抵挡乱箭的玉无痕大惊,“长清!”
其余人也看见了,“阮同知!”
虽是大惊讶,但是,除却两三个辰国的人,并没有人真的想要冒着暗箭去追赶阮弗,说到底,阮弗并不是他们的人,即便这个人很不一般,却也没有到他们以命相搏的地步。
玉无痕一咬牙,随手拿起一只长弓,一边挥开射过来的箭羽,一边往阮弗的方向而去。
而原本想要追赶上去的辰国的人,却纷纷被那箭羽拦住了,待再往前,哪里还有玉无痕与阮弗的身影
但是,阮弗与玉无痕虽是离开,箭羽并没有就此落下,反而是更加猛烈,众人以为舒了一口气,却在这口气还没有松开的时候,箭羽势破,弓弩急射而来,在还没有退开的时候,这一队人马,已经有人身中弩箭。
这一次,是弩箭,不是一般的弓箭,那些人是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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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彧得到使臣在猎场遇刺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在阮弗被惊马带入林子一刻多钟之后,继阮弗上次在辩论场遇刺之后,如今西山猎场又故伎重演,皇甫彧不可谓不生气,得到消息时便派人进入猎场。
南华还没有来得及与辰国解释什么,玉无玦在见到有人负伤而来,尚未开口,连皇甫彧都还没有说话的时候便带着一些辰国的武士往来人的方向去了。
皇甫彧见此,只是眯了眯眼,倒是没有说什么。
可猎场中出现了刺客,这事儿非同小可,在那负伤归来的人回来之后,周围之人便已经戒备森严,在场的都是诸国的重要人物,任是谁伤了一分,都是天大的事儿。
玉无玦带人离开,稍稍平定下来之后,南华中便有人发出不满,“如今一切情况未明,晋王如此带人离开,是不是不太符合规矩,可还将我南华放在眼中?”
留下来的辰国使臣早就不满接二连三的事情之后南华一个都没有解决,却还能这般理直气壮,“哼,西山猎场是你南华的猎场,如今诸国使臣在你南华猎场出事,你南华解决不了的事情,难道要我们辰国干等?”
“陛下已经派人前去,猎场中形式复杂,若是晋王再出了什么事情,此事可要们南华来担当?”
“何况,这好端端地猎场怎么会出现刺客,谁又知道……”
后边这话说得有些隐晦,但是,众人还是听了出来,不过是意有所指,想要说玉无玦这般急匆匆里里边去,这件事未必不是与辰国那边有关。
辰国的使臣,这会儿,也是不怒反笑了,“这便是南华皇的意思么?”
皇甫彧脸色暗沉,作为一国皇帝,他已经被周围的护卫保护起来,扫了一眼底下开口说话的人,“朕已经派人前去,还望诸位先不要着急。”
许怀闻是文官,莫说打猎了,便是坐在马上都坐不稳,因此,一直留在猎场的行宫中,这会儿也是站在皇甫彧的身边不远处,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安抚道,“诸位稍安勿躁,南华自然是相信辰国的,只是事发突然,大家都不太冷静,还望各位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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