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玦看过去,那人便有些抖着声音道,“王,王爷,此人是负责给瑶华宫送膳的宫女。”
玉无玦和阮弗唇角微抿,阮弗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分说,返回瑶华宫,却一边取下了身上的香袋,那是先前手上被磨成了碎片的防止蛊虫近身的手镯,她将一些洒在了珍妃的旁边,却静静站在尸体前面看了好一会儿。
玉无玦已经折回,站在她的身边,果然,不出一会儿,便见从珍妃的手腕中蠕动出一只半寸长的东西,看起来恶心至极,正是他们如今再也不会陌生的蛊虫!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眸中看到了一抹了然之意。
出了这样的事情,才刚刚见过元昌帝的两人,便只能再次折回去见元昌帝,待再离开皇宫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今日,可谓是出了许多意外。
回去的路上,阮弗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玉无玦代过他的手,在她额头上轻轻揉捏着,“别为这些事情伤神。”
他不禁有些担心,阮儿时常有这样揉捏眉心的动作,是否是因为事情太多伤神而引起的,如今她还那么年轻,长此以往,日后必定会很难受。
阮弗习惯了并不觉得这些有什么,将玉无玦的手拿下来,道,“我没事。”叹了一口气,道,“只是没想到,他们还会从珍妃的身上下手。”
的确,珍妃知道的东西有限,甚至于连对高车族都是一知半解的。
玉无玦摇了摇头,将阮弗揽到自己的旁边,捏着她有些冰凉的手慢慢度过一些内力,道,“对珍妃下手,不过是其表象罢了,对方的目的,只是想要引起一些动乱罢了。”
阮弗想了想,用手指指向一个方向,道,“你说的是宣王?”
玉无玦点头,“玉无临虽然是个不怎么样的人,但是,对珍妃的感情,却足以让他做出一些不计后果的事情,加上珍妃的那一封信……”玉无玦摇了摇头,显然是已经判定了玉无临的后果。
阮弗道,“陛下会释放宣王?”
“是要放的,恐怕,此时珍妃亡于宫中的事情,是已经瞒不住了,那些宣王一派的人,是一定会替玉无临求情的。”
阮弗懂得其中的道理,想了想,苦笑一声,“看来对方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这等时候,做得越多,错得越多。”
阮弗皱眉道,“会是她么?”
玉无玦摇摇头,“十有八九,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任何凭证罢了,珍妃之事,不过是一场烟雾弹。”
阮弗闻言抿唇不语,眸中划过一抹复杂。
两人回到同知府的时候,里边已经传来了临渊和稷歌以及白莫如夫妇相谈甚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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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能写到这儿~
还有,今天是冬至,都说冬至大过年,要吃汤圆饺子之类的,姑娘们冬至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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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断线
一屋子的人相谈甚欢,一旁的餐桌上,还只剩下尚未吃完的饭食,可见,在阮弗还没有回府的时候,这群人已经光明正大地在她同知府的地盘上用过晚膳了,最重要的是,没有给她留份的自觉。
见到阮弗和玉无玦双双出现,白莫如夫妇和稷歌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不过几人倒是停了下来,临渊离开永嘉大半年,这会儿,见到人,却依旧如往常一样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看着走进来的两人,道,“长清,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提信叫我来永嘉一趟,我等了半日,这时候方见你这主人来见。”
临渊还是以前那样的性子,每一次见到阮弗的时候,要么是爱理不理地在鼓捣他的药物,要么是不由分说便掐住她脉搏来诊断,要么就是如现在这般,不过现在这般,自然多是给阮弗旁边的玉无玦找不痛快的。
玉无玦也只是给了临渊一个淡淡的眼神,好比没有看到似的。
阮弗倒是懒得理会临渊许多,开口道,“你还要我亲自出城迎接?”
临渊先是一愣,而后笑道,“也是,你我之间,自然不必那些虚礼。”说罢,拿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显然心情颇为愉悦。
稷歌倒是在一旁颇有看好戏的姿态,便是冷月荧这个做义母的也是跃跃欲试,想要看到玉无玦面上吃瘪的表情。
不过显然这些人都想太多了,玉无玦转身对阮弗道,“今日还未用膳,去厨房用一些。”
阮弗自然懂得这些人的心态,临渊和稷歌自不必说了,自因她而认识玉无玦并且在某些事情生进行过某些或许她也未必完全知道的交易之后,便从来都是不对盘的,但是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理,总之,这些人与玉无玦呆在一处便没有安生的时候。
听到玉无玦这么说,她也是公事公办地对临渊道,“临渊,你今夜好好休息一番,明日去看那些人。”
临渊脸色顿时如同吞了黄莲一般,捂住心口,几乎咬牙道,“长清,你倒是惯会奴役我!”
稷歌在旁边朗声一笑,拍了拍临渊的肩膀,颇为安慰地道,“哈哈,刚刚既然说了不必虚礼,长清自然不会与你计较这些。”
临渊顿时一脸便色,阮弗与白莫如夫妇打过招呼之后,正要往后边而去,不过立刻被临渊拦了下来,“长清,我给你把把脉。”
这事儿本是不急,阮弗刚想说不必,不过玉无玦却已经皱眉拉住了阮弗,“不急,我让人给你准备晚膳,先让他看看。”
对于阮弗的身体,他一向在意,尤其是临渊,虽然是不待见临渊此人,但却不得不承认临渊的医术。
阮弗有些无奈,却已经被玉无玦推着上前,临渊只瞥了一眼玉无玦认真的神色,伸手掐在了阮弗的脉搏上。
阮弗无奈,只好如此,不过还是有些无奈地道,“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能有什么事情?”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临渊听到她的话,原本诊脉的时候闭着的眼睛猛睁开,有些不认同地看了阮弗一眼。
阮弗听此,也只好闭口不言。
一会儿之后,便是冷月荧都有些担忧地问临渊如何了。
临渊有模有样地放开阮弗的脉腕,瞥了一眼神色也有些凝重,显然也在等待答案的玉无玦,慢悠悠开口道,“比六年前好了许多。”
这是什么答案,还不如不说,阮弗提醒一声,“临渊!”
临渊轻哼一声,“六年前我就与你说过,这身子好好养着,上一年我来永嘉也与你说过,这身子也当自己好好爱惜,你倒好,显然是没有把我这个大夫的话听进去,晋王殿下显然也觉得自己神通广大,并不担心长清的身体。”
玉无玦沉声,“怎么回事。”
阮弗沉眸道,“临渊,不要危言耸听。”
临渊举手做无奈状,“行行行,比起六年前是休养好了,不过,大半年也你太折腾自己,先是出使南华,一个南华耗费你多少心神?你现在看着跟没事人似的,其实内里焦灼,一不小心一场大病便能让你回到几年前的样子,后来又是回来之后的这些永嘉的破事,你是很好,不过在这么消耗下去,你这身子,不过几年,便是一个不定因素,小痛小病不断,长清,你在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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