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却是让元昌帝气得青筋凸起,指着玉无临道,“你,你这个孽子!”
玉无玦本站在元昌帝的身边,见此,忙扶住元昌帝的后背,玉无寒和玉无凡等人,见此皆是大惊道,“父皇!”
玉无凡哪里能允许玉无临这般放肆之言,“做下如此错事,五哥不自己反省,还要如此为自己狡辩!”
玉无临冷声道,“老六,你心无大志,甘愿跟在四哥的后面鞍前马后,却不知,自己也不过是四哥路上的踏脚石罢了,他日四哥哪里还能容得下你们!”
玉无凡气得脸色通红,“你!”
对于这等指责和挑拨之言,玉无玦显然并不太理会,那边,元昌帝已经恢复过来,见此,却有些疲累地挥了挥手,“将这个孽子带下去,朕不想再看见他!”
“父皇!”玉无衍大声道,“今日的事情,皆是儿臣怂恿五哥,皆是儿臣的主意,并非五哥地本意啊父皇。”
玉无临震惊地看向玉无衍,“老十!”
玉无衍却继续道,“父皇,此乃儿臣之罪,并非五哥之过,五哥只是因为珍妃娘娘过世而心情沉郁一时不察啊父皇……”
元昌帝叹了一口气,有些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玉无衍,看了一眼为此而震惊的玉无临道,“你竟连老十都不及!”
但玉无衍的这番话,也不过是想要独揽罪过罢了,元昌帝挥了挥手,“带下去!”
“父皇!”
梁羽却是不管,在元昌帝挥手之中,却已经将人给脱下去了。
文华殿中才重新安静了下来。
元昌帝有些疲惫的看了一眼还站在文华殿之中的人,道,“晋王府如何了。”
他看得是阮弗,阮弗道,“晋王府中无事,文武百官只是喝多了一些,有神医临渊在,不成大碍。”
顿了顿,不等元昌帝继续问,阮弗便已经继续道,“朝中大臣,尤其是六部几位尚书受到了惊吓,但人却并无大碍,如今还在等候父皇传唤。”
元昌帝嗯了一声,扫了一眼文华殿的大门,道,“江通、文良哲等人随同宣王逼宫,按罪当斩,如何做,按照律令来,老六,这事儿,今夜你着人收拾收拾。”
玉无凡领命称是。一挥手江通等人已经被带走。
顿了顿,元昌帝才有些疲累地道,“罢了,今夜也闹腾了一夜,外边那些人你们看着收拾收拾,都下去吧,让六部进来见朕。”
众人见此,也忙告辞称是退下。
玉无玦皱眉看了一眼元昌帝,但终究是没有说什么,也退出了文华殿,不过众人还没有完全走出去,元昌帝便已经道,“老四,外边的事情先交由你们夫妇两,老三老六和十二留下。”
众人的脚步顿住,虽是心有疑惑,但还是停下了脚步,阮弗与玉无玦对视一眼,应了一声是,却也不再停留,往殿外而去。
转眼之间,大殿里便只剩下了元昌帝和三个儿子,以及被吓过但已然恢复过来的安成。
“不知父皇还有何吩咐?”几人拱手对着元昌帝道。
元昌帝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沉默了半晌之后,“刚才老五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几人沉默,但都明白元昌帝所言的是指玉无临不甘的偏爱之辞。
这会儿,三人皆是应下,“是。”
元昌帝道,“你们是何想法,可曾觉得朕偏爱老四,将你们当成老四的垫脚石?”
玉无痕最是快言快语的人,加上他历来敬重玉无玦,玉无玦在他心中,与其说是兄长,莫若说是具有寻常父亲形象的人,这会儿,他当先开口道,“五哥不过是不甘之言罢了,何况,就算父皇偏爱四哥那又如何,与五哥相比,难道不是四哥更应当得到敬重么,不论是朝中还是民间,四哥的名声从来不差,这些年四哥为咱们辰国所做的一切,如何荣誉都是四哥应得的,何况,四哥才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四哥待我们如何我们心中清楚,四哥从未将我们当做绊脚石,若是有谁对四哥不满,十二首先第一个反对!”
玉无痕一口气说了许多,越是后边越是有些义愤填膺。
元昌帝摇头看了他一眼,却并不说什么。
玉无寒和玉无凡却不像玉无痕一般想法简单,心中也明白元昌帝的意思。
玉无凡摇头道,“五哥之言,不过是偏激之词罢了,况且……”
无论是玉无凡还是玉无寒,面上都是一派坦然之色,元昌帝看着两人突然喟叹了一声,不等玉无凡继续说,便摆手道,“罢了,问你们也是不如不问,都下去吧。”
几人见此,倒是有些愣然,不过还是躬身退下了。
且说另一边,出了文华殿之后,外边天色早已天色黑沉,经过今日这场玉无临失败的逼宫行为之后,这皇宫之中却并没有发生什么混乱。
玉无玦扫了一眼外边的景象,反叛之人已经全部被带了下去,其中主要之人的家眷,相关的参与者,也都已经派人去捉拿,他才有些歉意地握住阮弗的手,今日本是他们的大婚之日,也本应当是他和阮儿最好的日子,如今却成为了这个样子。
阮弗心知玉无玦的想法,只是对他笑了笑。
今夜的结局,也并非是玉无玦的过错,自玉无临的软禁惩罚被取消之后,玉无临与文良哲和江通之间暗中的联系便越发频繁,而永嘉城内多了这许多江湖之人,他们又岂会无动于衷,早在珍妃死之后,对于为何一定要珍妃死的原因他们早有怀疑,心中不能没有防备和猜想,加上这永嘉城中的动静,玉无临的行动,自然是一步一步被推算了出来,他们想到了玉无临必定会寻一个恰当的日子来做一些什么事情,而近来最恰当的日子,不外乎他们的大婚之日。
玉无玦是不可能允许大婚之日被延迟的,但也不会允许玉无临破坏自己的大婚之礼,暗中防备,万般筹谋,不想,玉无临竟然会选择逼宫这等激烈的方式。
摇了摇头,阮弗笑道,“今日之事,有一半也算是我们自己选择的,无玦,你无须为此自责。”
玉无玦捏了捏她微凉的手,叹一声,“累不累,你先回府,后边这些事,自有人处理。”
阮弗摇了摇头,正要说些什么,便见旁边御林军梁羽道,“晋王,晋王妃,文良哲声称要见王爷和王妃。”
玉无玦皱眉,阮弗听罢,却道了一声,“既如此,我与王爷去见见。”
文良哲已经被押送下去,这位年迈的老大臣因为这一路的挣扎,显然有些狼狈,见到阮弗与玉无玦一身红衣双双出现,他怒目圆瞪,不由分说直接道,“晋王,今日的事情,是你为宣王挖下的陷阱!”
玉无玦看了一眼有些激动的文良哲,“本王何须为谁挖下陷阱,今日的事情,难道不是你和江通两人为己谋私的结果?”
文良哲却怒而甩袖,“晋王明知自己的兄弟今日会举事,却依旧未曾阻拦,等到宣王今日酿下大错却将人一网打尽,真是好毒的歹心!”文良哲双目通红,指着玉无玦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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