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儿哪里能看哥哥这个样子,当即也红了眼圈,拉着哥哥的手,“哥哥别哭了,是暖儿要陪着哥哥的。”
兄妹两人说着说着,就抱在一起互相安慰了,那样子看起来别提有多么可怜与凄惨。
玉无玦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看着两个孩子这个模样,实在无可奈何,只得温声开口道,“好了好了,现下,先用膳,用过膳之后,要把今日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听见了么?”
玉楚琪红着一双眼睛,郑重地点头,“琪儿知道了。”
接下来,玉无玦与两个孩子一道用了晚膳,玉楚琪大约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用膳比平日快了一些,想着用过膳之后,一定要去把剩下的没有写完的字写完,他匆匆用完膳,便跑回房去写字了,暖儿见此,也乖乖用完膳之后,也来不及与父王说着什么,便匆匆去了哥哥的院子,她要陪着哥哥写字才可以。
玉无玦见着两个孩子这般模样,唇角扬起了一抹笑意,接下来,冷嬷嬷便与玉无玦说了一整日两个孩子在府中的情况,说起暖儿鼓励哥哥认真写字的时候,笑得尤其欣慰,“小郡主现在虽是还年纪小,但小小年纪,却已经有了王妃的一些风姿,聪明伶俐,贞静大气,假以时日,必定又是王妃的风范。”
玉无玦扬唇笑了笑,道,“去准备一些好消化的点心给他们送过去,琪儿用膳用得太快,你熬些汤水给他。”
冷嬷嬷笑着应下了,其实啊,小皇孙是不知道,太子每一次惩罚他,背后其实都是良苦用心啊。
玉无玦还有事情要忙,不再多说便去了书房,经过两个孩子的房间的时候,果然看到房间里边,玉楚琪在认真地写字,而暖儿在一旁安静乖巧地坐着,玉楚琪脸上神色认真,小小的年纪,玉无玦却觉得儿子这个模样,与自己当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见此,心中更是柔软了几分,想起原先见到的那小子红通通的手指,不由得摇头失笑。
亥时的时候,玉楚琪才堪堪完成了那一张大字,平日里的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他们应该休息的时间,但是今日的事情没有做完,等到做完了的时候,玉楚琪已经在桌边昏昏欲睡了,待最后一个字落下,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宫人正准备抱着两个小主子去睡觉,玉无玦便进来了,见到玉无玦,宫人原本要行礼的,但却被玉无玦禁声的动作阻止了,宫人大约也是明白了,便相视一笑退了下去。
玉无玦走过去,将睡着的儿子小心翼翼抱起来,放到了一旁的床榻上,而后也将小女儿抱起来,放在了另一边的床榻上,而后他才替儿子脱下了被墨汁染上的脏兮兮的外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拿过湿冷的毛巾,用内力施了一些温度之后,方才小心翼翼地为儿子擦掉手上的墨汁,以及脸上也沾上了一点点的墨汁。
那胖乎乎的小手,因为握笔的时间太长了,已经变得红彤彤,玉无玦轻叹一声,熟悉地走到一旁的抽屉边,拿出一只绿色的小瓶子,打开,将其中的膏药抹到儿子红彤彤的手指上,睡梦之中的玉楚琪轻轻哼了一声,无意识地叫唤,“母妃……”声音委委屈屈,好似被他重责罚了似的,她不由得低笑出声,“臭小子。”
玉楚琪倒也不哼哼了,又安安静静睡了过去。
玉无玦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眸中只剩下爱怜之色。
另一边,暖儿在父王抱着自己放在床榻上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了,自是将父王照顾哥哥一整套的动作看在了眼中,见到父王照顾完了哥哥,朝着自己看过来,小丫头甜甜地朝着父王笑了笑。
玉无玦笑一声,走过去抱起女儿,小声道,“怎么不睡觉?”
小丫头抱紧了父王的脖子,“父王也喜欢哥哥。”
玉无玦心中好笑,点了点女儿鼻尖道,“暖儿和哥哥都是父王和母妃的宝贝,父王不喜欢你们,喜欢谁?”
小丫头心里高兴,重重地点头,“父王和母妃也是暖儿和哥哥的宝贝。”
玉无玦无声地笑了,暖儿的房间,在玉楚琪的房间的隔壁,父女两人才刚刚出了门,便见黑夜之中阮弗沐着夜色出现在了门口,暖儿小声惊呼,“母妃!”
虽然已过了四年的时间,阮弗也已经过了双十年华,但是,岁月却似乎未曾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的她,仍旧如同当年那般风华绰约,只是,神色与举动之间,更多了许多为人母亲的温暖与柔和。
玉无玦见到她,抱着女儿走上前去,皱眉道,“不是明日才回来么,怎么赶着夜色便回来了?”
说罢他便握住阮弗的手,见着阮弗的手带着一阵凉意,眉头更加皱起了,已经下意识度过内力暖了夜色染上的凉意。
阮弗笑笑,“事情做完了,我便提前回来了,别担心,有无琴和萧风跟着我,路上不会出什么意外。”何况他和孩子都在府中,便是出去,她也多了更多的挂念啊。
玉无玦无奈摇了摇头,阮弗与她对视一笑,一道抱着女儿回了房间,待女儿睡下之后,才又重新与玉无玦去看了看已经熟睡的儿子。
她听玉无玦说起了今日玉楚琪被罚的事情,见着儿子在睡梦中还不忘叫自己,也不由得心疼了。
玉无玦见此道,“这小子,小小年纪,心性便如此不稳,不好好教训教训,我看他明日便敢掀翻东宫。”
阮弗笑,“琪儿虽是贪玩了一些,可也是有分寸的,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玉无玦揽过阮弗,“现下是没有,若是不定一定他的心性,这一日迟早要来。”
阮弗笑着摇了摇头,但其实知道玉无玦心中有数,别看在琪儿的眼中,父王不像疼爱暖儿一般疼爱自己,但是阮弗却知道,即便琪儿小的时候父子两人常常争风吃醋,但是,该给儿子的疼爱,玉无玦一分也没有少。
夫妻两人见着儿子睡得香甜,便轻轻回房了。
儿女的房间,也是在主殿中,就在他们院子的隔壁,阮弗的打算是等两个孩子五六岁之后,再让他们搬到自己的院子里独自睡,如今孩子还小,她自是舍不得的。
阮弗这一次与院阁的人出去,一去便是两日,虽是提前回来了,但玉无玦还是相思难解,虽然这几年夫妻两人也时常因为朝事而有像这样小别的时刻,但每次小别之后的再次相聚,都似乎更感情更甜蜜了几分。
床榻之上,一阵小别过后的翻云覆雨。
玉无玦美目潋滟,如诗如画,上身**靠坐在床头,阮弗的肩头,松松垮垮被他披上了一件中衣,却遮不住肩头的春色,只见那裸露出来的肩头,印着一片片红痕,暧昧至极,她长发披散,脸颊红润俨然是情动过后尚未消失的旖旎之色。
玉无玦见此,喉咙滚动了一番,但想着阮弗舟车劳顿,只将人揽入了怀中,平复心底升起的那一份燥热之感。
阮弗靠在玉无玦的肩头,手指在他胸前作乱,听着玉无玦微微沉重的呼吸声音,不由得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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