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招弟此时虽然垂着头,却开始说话了,依旧是有些战战兢兢的,“吼我做什么?吓到孩子了,这就是有什么也回去再说,我又没有做什么,只是说要孝敬老人之类的话罢了,又错在哪里呢……”
这种可怜兮兮的架势,是她的一种保护色。
从小就习以为常的东西,如今运用起来更加是炉火纯青。
一旁的秀芳几个人,瞧着这一幕,都是摇头有些腻歪,要说刘招弟在这生活,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倒是也不至于,属于那种离得远一些的时候觉得人其实还不错,接触起来会让人崩溃的人。
一点小心思不要太明显,还当大家不知道,安安静静地也就算了,却还总是需要咋咋呼呼搏存在感,觉得自己了不起,真正的等别人发火了又要装可怜装怂,仿佛别人都对不起她一般。
秀芳看着祁南,摇摇头,刘招弟以前倒是没有这么过分,看来以前两个人关系也不如和,要不然也不至于在别人请客的时候发难。
都说到这一步了,男人们进来以后,看刘招弟这个样子,估计也会劝着陈大柱几句,当面教子背后教妻,糊弄一下也就过去了。
刘招弟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这般的有恃无恐,让人烦透了!
“怎么吵起来了,发生什么事情?是我们家这做错了什么?”叶明湛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眼神却一直看着祁南,生怕她受委屈。
陈大柱此时哼了一声,“就是我家那口子,不分个场合,我带她回去算了,不然影响大家。”
“陈大柱你刚来你就这么说,有这么说自个儿媳妇的吗?我为你生儿育女的……”刘招弟耍赖起来,就是不走。
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何况这么丰盛的晚饭都没有吃呢,凭什么要赶她走。
一旁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叶明湛跟祁南。
对这样的场面显然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叶明湛却没有息事宁人的打算,他说道:“这有事情解决事情,道理越辨越明,有什么当场解决的好,我这人就比较直,要是你们在我这受委屈了我给你们赔礼。”
要是欺负到家里来,呵呵!
祁南扫了叶明湛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自己也是赞成这样的处理方法的,这样的事情一次就够了,以后时不时来一回谁受得了,要真的把人撵出去,以后别人怎么看自己家?刘招弟的性子改不了,还会觉得两人是老乡加同学,要是处不好别人怎么看自己?毕竟还要长期住着,又不是可以直接搬家那么简单的。
在祁南看来,刘招弟固然不对,像块狗皮膏药一般,还总是有各种借口,但陈大柱也不是完全无辜,每次刘招弟如此的时候,和稀泥一般就过去了,过不久又犯,在自己家谁也管不了他们,要是都惹到别人了,还把过错全部推到女方身上,也不见得是个有担当的。
陈大柱的脸色立马就有些尴尬起来。
还要说离开的话,“哪里哪里,就是她是个不分是非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叶明湛却没有刚才那么好说话了,而是直接对他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也不用这么早就下结论,事情说出来就好,免得以后影响到你们家庭和睦就不好了。”
说完又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毕竟什么事情都是可以沟通的嘛,没有必要赌气,啊?!”
所以,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上。
毕竟是涉及祁南的身世,在场的秀芳等人有心想帮祁南说话,也碍于别人的隐私,有些不好开口。
祁南却没有这种忌讳,既然刘招弟在这,这些事情早晚都要知道,与其被在背后小声议论,倒是不如一次性说清楚的好,虽然这种一来就交代祖宗十八代的方式,让她很是意外。
祁南这么想,便也这么说了,“我也是不懂,我们正在商量着晚上做饭的事情,说到周爷爷教的东西,刘招弟她质疑我的家里,还说我不孝敬老人撒谎骗大家,然后就说大家在这都是巴结你,我们倒是没有想这么多。”
叶明湛走过去,看见放着的报纸,拿了过来,摸摸祁南的头,“你不用伤心,有我呢。”
祁南就低下头去。
叶明湛走上前两步,招呼大家都坐下来,哄孩子的哄孩子,不用太过激动,而后对陈大柱跟刘招弟夫妇两人说道:“小南脸皮薄,胆子也不大,嘴又笨得很,这事情她说不清楚,还是我来吧。”
嘴笨胆小的祁南暗暗翻翻白眼,不过这人要护着自己,她倒是也给他这么个机会。
有些事情从第三者嘴里说出来才有说服力。
“报纸你们看见了吧,这就是当时的真相,祁南不姓黄,留她下来就是为了要挟我的岳母,这么多年以来得到了无数好处,生命之忧的算计也不少,后来她欠债了就把她赶出来让她自身自灭,后来见她挺过来了,又用外公外婆的墓地威胁她就范……这样的家人,也要好好放在家里孝敬?”叶明湛凉悠悠问道。
在场的人或许都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简直刷新三观!
“你跟小南一个地方住着,最是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就是如此都还要这么说,对不对?”叶明湛没有打算直接绕过刘招弟。
陈大柱在一旁尴尬得要死,“她就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妇人,耳根子又软。”
“这不是见识的事情,是本性的问题,她是成年人,无端指责别人这种事情,不能算是一件小事,这是咱们整个集体的风气问题,不能小觑,一个处理不好,就不仅仅是家属院的问题了!我们一定要高度重视起来。”叶明湛又道。
他怎么能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就欺负自己媳妇!
事情跟自己想象之中的不一样,刘招弟就是一哆嗦,瞬间就有些慌神。
第388章 三观不合
叶明湛这种说法得到了在场绝大部分人的赞同,因为他们都是深受其害的。
刘招弟这么一张嘴,经常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在这个人面前说那个人的坏话,那个人面前说这个人的坏话,就没有把门的时候,还大部分都是私自揣测来的,一旦被戳穿了,又以“我弄错了,我这人耳朵根子软”为由,让别人不要跟她计较。
可被诋毁过的人呢?以前大家不太熟的时候,还是很受影响的,只是到后来,明白刘招弟的为人以后,才算是好一些。
大黑看着自个儿团长,十分钦佩,可不就是风气问题!要不然一群老爷们回家来还要解决这东家场西家短的事情?想想都让人头疼。
在院子里乱说,出去了能保证不乱说?这被人听到了是个什么形象?
刘招弟或许觉得这一次大概是不能善了了,那些张狂全部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忐忑不安。
她眼泪吧嗒吧嗒就流了下来,“小南,小南都是我不好,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误会你了……”
“你看在我们从小长大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后我铁定都听你的,再也不乱说了行不行?”刘招弟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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