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躺在被窝里的余七乐不由的紧紧抓住被褥,手心里的汗已然将那一块被子打湿。
黎远,那个杀害了自己师父的人,如今又想让他老人家泉下不得安生,她不会放过他的!
这一晚,从余七乐的房间里,传来了微弱的哭泣声。
到了第二天,余七乐的状态还是和以前一样,只不过有些时候,她总是在发呆。
伺候她的丫环青梅看见她如此的魂不守舍,以为她是在想念太子,便轻笑出声:
“沅溪姑娘,你这又是在想太子吗?”
虽然因为余七乐的出现,现在黎朔在南理上下的名声都受到了伤害,但是这太子府里的下人们,却都很喜欢她,私底下也和余七乐的关系很好。
大概是因为余七乐是黎朔的特例,身份特殊,巴结她能给自己带来好处。
也许是因为余七乐的为人很好,待他们这些下人就跟朋友一样,不会和他们摆架子,所以大家对她的印象都很好。
听到青梅的话,余七乐这才从恍神中惊醒,而后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疑惑。
“你刚刚说什么?”
青梅抿着唇,又道:“我说你这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又在想太子殿下?”
想他?
余七乐淡淡的摇头,“没有。”
从昨天知道了那件事情以后,余七乐每次想到黎朔,心里就会觉得一阵刺痛。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关系
“咦?”
听到余七乐说她没有在想太子,青梅不禁疑惑,而后又猜到:
“那是不是在想送太子殿下什么礼物?”
余七乐又是轻轻摇头。
“也不是?”
这下青梅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为难,两样都不是,那沅溪姑娘是因为是什么发呆?
“沅溪姑娘,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这次,余七乐没有再摇头,而是抬眼看着青梅,脸上的笑容有些惨淡。
“很明显吗?”
“差不多吧。”
青梅坐在她的旁边,撑着脸道:
“沅溪姑娘,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说,我不会把你的话说出去的,我保证!”
说着,青梅一脸郑重的举起手,有模有样的发誓。
余七乐突然之间就被她的举动给逗笑了,回忆过往,好像也有那么一个人,跟自己做过相同的动作。
太安逸的生活,总是会让人们下意识的忘记那些痛苦的事情,余七乐不由轻轻蹙眉。
惜儿和小茶她们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不过有夙昱秋在,她想他会帮她照顾好她们的。
等她把师父的仇报了,就回去找她们。
“青梅,能跟我说说太子的事吗?”
“太子殿下的事……”
青梅犯起了嘀咕,而后纠结的两只食指相对。
余七乐以为她是在顾忌些什么,连忙说道:
“你不用担心,你今天跟我说的一切,我都不会告诉给太子,所以你可以放心。”
青梅点头,她自是相信以余七乐的为人是不会在后面打小报告的,而且她也不会说太子殿下的坏话,所以余七乐就更没有理由打小报告了。
她只是在想应该从哪个方面说起,毕竟关于黎朔的传奇真的是太多了。
“那沅溪姑娘具体想知道什么事情?”
范围太大,她还真的不好开口。
“能和我讲讲他和其他皇子的关系吗?”
“这个可以。”青梅点点头,而后开始向余七乐说道:
“太子殿下的性格本就比较难以与人相处,可是他的能力却是众多皇子当中最大的一个,太子殿下不刻意去讨好任何一个人,但是人缘在朝中还是挺不错的。”
“其他的皇子要么与太子殿下只寥寥几面之缘,极少的相处时间,要么就是不曾见过,唯有二皇子黎远与太子殿下的关系最为紧张。”
青梅说到这里,余七乐的眸子猛地收紧,手指紧握着掌心,指甲狠狠的掐着肉。
黎远,又是这个名字。
青梅倒是没有发觉到余七乐的异常,继续说道:
“这个二皇子可以说是与太子竞争最为激烈的一个皇子,记得早先封太子的时候,二皇子和他的母妃可谓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暗地里致太子于死地,但是后来失败了。也正因为这件事情,二皇子的母妃就这么没了。”
至于事情的真相是怎么样的,青梅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传言说是病死的。
“太子殿下不喜争斗,对于二皇子的再三暗算,太子殿下始终保持着淡然的心态。
我们这些下人们都在说,太子殿下这是在念及兄弟之情,所以才没有对二皇子下手。
可是二皇子却还是死性不改,几次三番想要致太子于死地,真是太可恶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昏迷
青梅说完,一张小脸上是气愤的表情。
可是余七乐并没有在意她脸上的表情,心里一直想的是刚刚青梅话里的那句。
太子殿下是因为念及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所以才没有对黎远下杀手。
这句话无疑解开了余七乐心中所有的疑惑,为什么黎朔明知道杀害自己师父的人是黎远也没有告诉她,甚至还有一直瞒着她的打算。
她之前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是在听了青梅的话后,她的心突然间像窒息了那般的痛,痛得她紧皱眉头,手捂着胸口。
青梅看见余七乐这副样子,当场就被吓到了。
她连忙蹲下身扶着余七乐,一脸担忧的道:
“沅溪姑娘你没事吧?”
余七乐不说话,只是额头微微渗出了冷汗,嘴唇一片惨白。
青梅这下一刻也不敢耽搁了,当即就去找了大夫。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青梅此刻的心情简直五味杂陈,要知道余七乐现下可是黎朔最宝贝的人,要是她有什么闪失,那么自己也脱不了任何关系。
想到这里,青梅只觉得浑身打颤,冷汗直流。
黎朔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和殷折商量着怎么对付黎远的办法,听到余七乐出了事情以后,连忙赶了过来。
这时大夫也刚好诊断完,黎朔阴沉着一张脸问道:
“怎么样了?”
大夫是个年近五十的老人,只见他微微朝黎朔拱了拱手,随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道:
“这位姑娘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最近少有进食,再加上心里郁结难解,情绪激动之下,便造成了昏迷。
老夫一会儿开几幅药,给这位姑娘服下,不久她就会醒来。
只是这心里的郁结,老夫无能为力。”
黎朔凤眼微抬,脸上微微带着冷意。
“那就有劳了。”
大夫离开后,黎朔走到余七乐的床边坐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黎朔的手轻轻抚-摸着,眼里一片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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