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喜欢,以后有机会我也会让你尝一尝!”
夙子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余七乐的仇人。
只要我逃过这一劫,你往后的日子,就不会这么舒坦了!
“以后?”
夙子卿冷笑,随后起身,“本王拭目以待。”
门吱呀一声关掉,蜡烛被风吹灭。安静的屋里,只剩下那冰冷苦涩的味道。
我整个人完全倚靠在了椅子上,愣愣的看着右边窗户外,那影影绰绰的树影摇晃。
寂静,又冰冷。
时隔多年,我又感受到了那种绝望的滋味。
清冷的月光洒在我单薄的身上,犹如给我的身上披了一层冰凉的绸缎衫。
我的心里有些难过,仿佛下一秒就要痛哭出声。不过可悲的是,我竟流不出一滴眼泪。
眼泪像是早已干涸,任凭我的心里如何难过,仍是掉不下来一滴眼泪。
渐渐地,我感觉到累了,也不再去想怎么从这里逃出去,就这样靠着椅子睡着了。
梦里我梦见我所在的屋子着火了,然后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人。
我看不清他的脸,却又感觉那个人我认识。
他将我身上的绳索解开,当他靠近我时,我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与周围的炎热火焰格格不入。
“女人,你没事吧?”
他附在我的耳边说道。
我很想看清楚他是谁,可是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我想说话,可是一开口却是一阵咳嗽。
“抱紧我,我带你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给我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让我不由自主的就照着他说的做了。
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我皱着眉睁开眼时,听见的第一句话便是小茶那熟悉的声音。
“醒了!七乐醒了!”
闻言,忘书从一旁的椅子上站起身,拿着剑走到床边。
“七乐,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我有些疑惑的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小茶却在一旁阻止了我。
“七乐,你先好好躺着,别起来。”
我看着熟悉的床和房间,有些木讷的看着床前的两个人。
“我这是……”
许是我眼里的疑惑太过于明显,忘书解释道:“你昨天被人绑架了。”
昨天……我慢慢回想着,昨天的画面如同影像般浮现,我闭了闭眼,轻皱眉头。
夙子卿。
“七乐姑娘既然醒了,可不可以和殷折走一趟?”
我闻声看去,忘书的身后站着穿一身黑衣的男子,那个人我见过,是黎朔的手下。
“殷折,七乐这才刚刚醒,你这样会不会太不礼貌了?”
忘书转过身看他,语气平淡,却有些不满。
殷折看了我一眼,收回视线看向忘书。
“七乐既然已经醒了,那便没有什么大碍。倒是我家主子为了救人,不幸被伤。
我在这里等着七乐姑娘醒来救我家主子,这并没有什么错吧!”
“你说什么?”
黎朔受伤了?是为了救我吗?
那昨晚我做的那个梦,是真的了……
“七乐,你要干什么?”
小茶在一旁惊讶的看着我,我起身坐在床沿上穿鞋。
“七乐,你才刚刚醒,要多休息……”
“我没事。”
我给小茶投过去一记微笑,而后看向那个叫殷折的人。
“我跟你走。”
“七乐!”
忘书看着我,表情微微有些严肃。
我知道他跟小茶一样都在担心我,可是既然黎朔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说什么我也要去看看。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先换件衣服。”
“我留下来帮你。”小茶在一旁开口道。
看着小茶,我心里觉得特别安慰,脸上也渐渐浮现出笑意。
在换衣服的时候,小茶突然对我说:“七乐,你还有亲人吗?”
我微微一愣,“小茶,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我……我就是担心你,如果你这次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你的家人……”
我连忙握住小茶有些冰冷是手,“小茶,我现在不是没事吗?让你担心了,我很抱歉。”
这次的事情,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让在乎我的人担心,真的不应该。
下一次如果再见,夙子卿,我一定会送你一份大礼!
以前多么活泼的小茶,今天难得如此的安静。我看着她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心里还蛮心疼的。
“小茶。”
我突然的叫她,小茶有些没反应过来,然后我就在她忧郁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之后迅速逃离现场。
而这一次,我并没有听到身后小茶那一贯的声音。
离开王府的时候,我竟意外的看到夙昱秋在院子树下的石桌旁看着,他的目光透过忘书身边,缓缓向我射来。
我看的有些呆愣,因为在那目光中,竟隐隐有些不一样的情感溢出。
是我的错觉么?
“七乐,早去早回。”
忘书依旧是拿着那把青剑,刚毅的脸上此刻竟有些以前不曾有过的私人情感。
我对他挑眉一笑,瞥眼看了看夙昱秋,“天气凉了,你快让王爷进屋里去吧,免得受寒。”
“嗯。”忘书点点头。
随后我跟着殷折去了天香酒楼,在这时我才知道,原来黎朔手里的产业除了妙手堂,还有这京都名楼天香酒楼也都是他名下的产业。
此刻的我跟着殷折上了楼,去了酒楼里最好的房间。
进了房间,看了房间里的摆设和装饰物,不得不感叹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
殷折一路领着我到了帘子后面,在那张宽大的檀香木床上,我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黎朔。
床上的他此刻看起来十分的脆弱,妖孽般的脸上此刻苍白如雪,额头渗出了大把的汗水,将他两鬓的墨发打湿。
他的眉轻皱着,狭长的睫毛在他病态的脸上毫无光彩,徒留淡淡凄凉。
轻薄的唇畔不算干涩,却也随着他脸色的苍白而苍白。
黎朔这是……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冰机之毒
“他这是受的什么伤?”
殷折将一旁晾着的帕子打湿后,就走了过来。
准备给黎朔擦汗时,我对着他道:“我来吧。”
随后我就坐在了床沿,给黎朔擦汗。
殷折将帕子递给我后说道:“实不相瞒,主子在救你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只是一点小擦伤。”
我微微皱眉,对他说的话表示不解。
殷折大概也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又接着道:“其实主子这次是旧病复发,情况比以往要严重的多,所以我才会找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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