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从衣服下摆中钻进去,在所经过的地方燃起一路火焰,火热伴着那阵渴望逼退了他的理智……
前世他和周维申在一起,两人之间更多的是互相倾诉,好像都自动规避了这种生理的本能。
阮穆的掠夺看似温柔,只有朱清和知道是怎么样的狂风暴雨,就在火烧到最高点的时候,他觉得阮穆应该停下来了,直到他的……被他握在手里,他顿时崩溃。
…… ……
这是朱清和第一次尝这种极致愉快的感觉,头脑空白,等重新回到人间,他不由地看向跪坐在那里笑意满满看着他的阮穆……
阮穆的手中分明是他的……可这人竟然不嫌弃,放到唇边,他实在看不下去,红着脸,将两只布满水意的眸子转向别处。阮穆却是诚心不想绕过他,在他身边躺下来,不正经地说道:“你真可爱,有什么好羞的?为了这一天,我看了很多好东西,该学的都学会了。朱清和,我不逼你,等你愿意的那天,我会好好的伺候你。不过现在,我已经很高兴了。”
朱清和拖着发软的身子下地,倒水去洗脸,他没这人这么厚的脸皮,什么话都说的出来,衣服也得全换。
阮穆依旧不死心,跟着下地,从身后环着腰,那处顶着他,恶意满满:“它在和你问好……”
这一晚上朱清和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坏了,洗漱过后就躺到被子里,将自己包得紧紧的,努力逼迫自己睡觉,但是越这样,脑海里越发会闪现出那种让人窒息的感受。
阮穆还在洗漱,看着缩起来的朱清和笑得分外不客气,好不容易熬到他洗完,上了炕,阮穆推了他一下:“灯绳在你那边,你去关下灯。”
朱清和有些不情愿,他不想动,但是还是爬起来去扯灯绳,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阮穆趁机钻进他的被窝里,对上他的目光,笑得十分无赖,更是嚣张地说:“我那一床被子还没暖过,躺进去多冷,咱们也别见外,正经地方都见过了,你要是心里不平衡,我局勉为其难,让你看看我的。”
朱清和真没想到,看起来十分正经的人,不要脸起来竟然是这样的,拉了灯绳,背对着他躺下来,睡着了就不必理会他这些话了。他刚躺下来,身后就缠上一双胳膊,那人紧紧地贴过来,在耳畔轻声呢喃:“我盼这一天盼了很久了,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朱清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鬼使神差地抓住那双垂在自己身前的手,两人的心贴在一起,睡得分外的香甜。
朱清和觉得自己飘散在外面一直没找到的东西,此时已经落在自己的怀里了,只觉得安心和温暖。
这一夜,与两人来说都是难得的好眠。月光漫漫,风声阵阵,院子里那棵挂着三三两两枯叶的枝桠影子,张牙舞爪地投在窗户上,如此依旧吵不醒两人的美梦。
第二天两人起得晚了些,醒过来时外面的太阳都已经出山了,不过好在自己是自己的上司,不用担心被扣工资。
朱清和睁开眼就看到支着头冲他笑得十分明媚的阮穆,那一声“早。”当中含着才醒不久的沙哑与慵懒,两只眼睛半眯着,浑身散发着让人无法移开眼的气息。
朱清和坐起来,看了眼外面的天,低头要换衣服,却见自己身上的衣服皱巴巴,明显是这个罪魁祸首的杰作,瞪了他一眼,赶紧下地找衣服,一边说:“今天福安通的老板还会来谈运输合作的事情,这人太鬼了,怕是得你出马才能镇得住。有你守着,我也放心,我今天打算早点去医院看姑。”
阮穆照旧不紧不慢地,嘴角一直带着笑,十分享受朱清和絮絮叨叨同他说话的样子,以后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只是这房子住着实在太不敞亮了,到时候有了属于两人的家就什么都不愁了。
朱清和喋喋不休说了半天,阮穆只在那里躺着连动都不动,他忍不住走过去催促:“快起吧,别误了事儿,等忙完事情,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没人拦着你。”
阮穆不得不爬起来,小声地嘟囔:“还没怎么着就跟个管家婆一样,不过我喜欢。”
开车到了厂子,朱清和还记挂和福安通的那个事儿,直接要往办公室去,他想事先让阮穆看个情况大概,但是这人却固执地拽着他往食堂走,边走边说:“先吃了早饭,一切等吃过早饭再说。别因为工作而亏待了身体,不划算。”
朱清和楞了下,而后嘴角也露出一抹笑,他刚才是真的急昏头了,平日里,他每一餐都不会少,不过听到他的关心叮嘱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甜。这就是真正恋爱的滋味吗?很舒服,也很让人喜欢。
福安通的老板来了之后,看到坐在办公室里的阮穆,态度当即收敛了不少,好声好气地和阮穆说话。一旁的朱清和看得万分无奈,难不成自己看起来就是个好欺负的主儿?把好说话当成客气,一直不停地唱高调,提些明知道不可能答应的要求。现在见了凶的跟个阎王一样的阮穆,反而就乖了很多,人还真是贱骨头。当初他提的价比阮穆的要合算很多,福安通的老板要是答应下来稳赚一笔,现在倒是好了,被阮穆三言两语大杀一通,能吃进嘴里的也就一点点好处,甚至连原先的油费损耗补贴都给去了。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朱清和还真想笑一阵,这位老板临走的时候和朱清和说道:“朱总真是个和善人,当初有些不愉快,是我糊涂拧着一根筋,还请你别见怪。阮总这么忙,下次有什么事情,我直接找您吧。”
阮穆在喉头凉凉地说:“可别这样啊,您这说的我好像不能一起共事似的。他还要忙别的事情,咱们这么久的交情了,你的事情我肯定是亲力亲为的。”
等那老板苦着脸离开,朱清和这才忍不住笑出声,指着阮穆说道:“还真有你的,杀的这么狠,他都快相当于白干了,这回可真是亏死了。”
阮穆双手环胸靠心情大好,不以为然地说:“这人就是不能给脸不要脸,当初那么刁难你,我心里不高兴,所以也刁难他一把。这种人,我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做事不踏实,如果你要不下狠招将他给压住,谁知道半路上会给你搞出什么事情来。这桩买卖他是急等着,所以才会催你催的那么紧,可是又贪心,给他个教训也好,不至于让他那么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也该长点记性,别好生好气的,外人可不就找你欺负?”
朱清和笑着摇摇头,其实他早已经不像阮穆说的那样软弱了,从他下定决心要狠狠整治朱清亮开始,他的心就变得像石头一样硬了。他看着朱清亮一次一次越陷越深,都能无动于衷,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那件事情也谈下来了,手续方面也不会太麻烦,现在也可以慢慢的准备起来了,只是需要四处跑,今年把这个事情给落实下来,明年正常就能动手了。我有些顾虑,就是两件事情全都堆在一起,会不会有什么潜在的麻烦?”
阮穆笑着摇头:“能有什么麻烦?无非是资金到位与否的问题,这次我回来,将我存着的所有钱全都带过来了,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无需顾忌,有我在,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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