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这话立时惹来多方测目和议论,说什么的都有。
“开光?真是笑话,你说开光就开光?”风水师语气不屑,那些庙宇,所谓的开光,都是哄鬼的,也只能哄那些无知的香客,却骗不了他们这些风水师。
对于风水师来讲,开光的物件,确实也算得上法器,但气场并不强大,至多就是能短时间内避祸纳福。这类开光物件,也需要和尚或道士们念经长达三小时方能形成微弱的气场,他们还瞧不进眼呢。
而凌阳,一个小年轻,他以为开光真那么容易?
也有的说:“你既不是和尚,又不是道士,你能开什么光?”
也有的上下打量凌阳,若有所思,有些心思活络的人脑袋瓜子已有了新的想法……
王前进生气道:“我家主……凌先生能替你们免费开光,也是你们几辈子修来的造化,别不识好歹。”
凌阳制止了还想说话的王前进,双手交握于腹,雍容道:“机会呢,我已给了大家,要不要来,就是诸位自己的事了。失陪了,诸位。农历年二十七号本市麻衣观见。”不顾一众人的议论,施施然地走了。
事后,王前进私下问凌阳:“主人,开光可是件累死人的活,又还是免费开光,主人何必如此呢?”要知道,以凌阳目前的修为,开光的器件,绝对是最顶级的法器,倒是便宜了那些风水师,但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凌阳笑着说:“放长线钓大鱼,懂吗?”
王前进嘴巴张了张:“哦,懂了,主人高明。”其实他并不是很明白,也只是似懂非懂的。
既然凌阳决定了的事,王前进也不好再干涉,于是又问:“主人,那个李远山,估计背后还有靠山。”身为术士,王前进深知,术士都是一群无法无天的,他们眼里可没有任何法律观念,就是别人犯了我,我一定要报复回去。当年的自己,也就是这样的性格,李远山临走时的那怨毒的眼神,可还深深印在脑海里。
凌阳微微一笑:“所以,这才要进行公开给大家开光。”
王前进到底不笨,很快就明白过来,击掌道:“主人您的意思是,他们会在开光那天前来搞乱?”
“十有八九。”凌阳说。
李远山的实力并不强,但被彻底打败后,却依然有恃无恐的模样,他就知道,此人背后应该还有更为厉害的术士撑腰。与其被动防守,还不如让对方以及背后的人自投罗网更好。
……
麻衣门在GZ发展良好,蜀地因为青羊宫以及金润湾,左岸天城等成功案例,已经有了一定的群众基础,在富豪圈子里相当有名气。但同样为南方地区的HN,麻衣门的发展却不尽如意。尽管也发展了些香客,但这年头信道的人极少,全被那群会念经大讲前世今生和因果的和尚们迷了去。
道也讲因果,也有前世今生,但道家追求的却是寿命的延长,主要修的是今生,道修今生,求证自己大道;大道三千,不一而足。修成后道有高低等级;道讲材质,贵族求道以证明高人一等。
而佛不一样,佛修来生,讲因果报应;佛与佛并无不同;佛讲众生平等,平民求佛以求普世大同。
佛家所讲的众生平等,就能吸引无数信徒了。尽管大家知道,佛祖面前,并非人人平等,但大家仍是愿意弃道修佛。谁叫道家非要直白地说,人生来就不平等,修道还要讲机缘,还要讲等级之分?
HN的麻衣门发展并不是很好,这边的麻衣门弟子,过得也有些辛苦,并不是他们不努力,而是没有找对方式方法。
凌阳觉得吧,自己既然来了HN,又阴差阳错,接手了仙归殡葬,后来才发现,背靠仙归的那些道士们,日子过得并不好,因为HN人不怎么信道,信佛居多,这让他很不服气,道与佛各有千秋,谁也说不上好与坏,但凌阳既是麻衣门掌教,自然要为自己的派系说话。
世人不信道还有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江湖骗子大都打着道士的旗号招摇撞骗,都把道士的名气给败坏怠尽了。
他现在就要给道士正名。
年关将至,本来张韵瑶准备回京城与家人团聚的,只是凌阳临时又决定留下来,还要在本地麻衣观开光,小嘴儿都噘得老高,几乎可以吊一根香肠了。
凌阳安慰她说:“没事,等我开光完后,就陪你一起回京。”
张韵瑶白他一眼:“这样的话你已经说了三遍了。”她再也不相信他了。
凌阳摸摸鼻子,谁知道他会在HN呆上这么久的时间呢,要怪还是要怪李远山,没事与自己作对干什么?
门被敲响了,凌阳示意莫愁去开门。
莫愁动作灵敏地用爪子扭开了房门,进来一位身穿饭店制服的服务员,看到莫愁,赶紧缩着肩膀,屏住气,躲在餐车后头。
莫愁却不屑地瞟了她,转身甩着尾巴坐到一旁。
第93章 虎落平阳
服务员微松口气,赶紧推着餐车进来,看着沙发上的凌阳和张韵瑶,干巴巴地道:“凌先生,凌太太,这是您点的晚餐。”服务员把一道道精美可口的饭菜端到餐桌上,眼角不时瞟了瞟凌阳。她可是听说了,这位722的房客,手段厉害着呢,在本市有着通天的关系,前来找他麻烦的警察全遭了秧,他却没有受一丁点影响。
而本地最负胜名的餐馆巨头世豪集团,却已是芨芨可危,摇摇欲坠,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施的手段。
如此一名能量强大的人物,却需要自己来侍候,服务员心头的压力可想而知。
服务员放下菜后,勉强挤了句“请慢用”,就忙不迭地出去了。在离开房间后,还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并深吸口气,小声说:“谢天谢地,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
张韵瑶好笑地看着凌阳:“看吧,那服务员现在都把咱们当成洪水猛兽了。”
凌阳不以为然:“有些人,只记打,不记好。”
“反正你歪理就是多,说不过你。”张韵瑶懒得与他在这上头纠缠,说:“马上就过年了,我该给长辈们准备些什么礼物呢?”
凌阳说:“别问我,我并不比你知道多少。”
张韵瑶习惯性地白了他一眼,她真是问了个白痴问题,又一边刨饭一边说:“我朋友的店子开张了,生意还不错。我也捧场给无忧买了几件衣服,这家伙,可喜欢了。”摸了摸躺在沙发上装乖卖萌的小家伙。
小家伙穿着白酥酥的羊毛线打的小衣服,头上还扎了个蝴蝶结,又盟又可爱,带出去,回头率百分之九十。剩下的百分之十就是一群眼瞎或没注意到的。
凌阳扫了眼被打扮另类的无忧,小家伙还是相当满意身上的装束的,白色小衣,加白色蝴蝶结,毛发经过精修,比之前更呆萌可爱,脖子上还吊着闪闪发亮的金项圈,项圈上还有个小铃铛,看起来就像是养在富贵人家的白胖少爷。
一只宠物打扮得如此洋气贵气,要是让一群卫道士或道德婊们瞧到了,又要口诛笔伐了。尤其张韵瑶身份特殊,张静鸿即将登顶,到时候,国人的眼光,以及媒体的焦点都会围着张家转,张家千金养了只雪貂,又把雪貂当成心肝宝贝儿对待,一些爱走极端的人估计还会说“浪费纳税人的钱”,或“贫穷山区的孩子还吃不饱饭呢,有时间打扮自己的宠物,还不如多关注下那些可怜的儿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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