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席正式开始,霍盛容被人安排在第七桌的位置,在这么多老首长面前,他被安排的位置,并不委屈他。吴家是姻亲,坐到了第二三桌,另外四五桌坐着的全是老人们,霍盛伟特地引颈张望了下,发现秦建坤都要恭敬对待的凌阳,居然只坐在第十几桌的位置,不由纳闷。只是一看那桌坐着的全是张家年轻辈后,不由心头一跳,赶紧问身边的人KJB长:“那个小伙子,长得帅帅的,就是救了我老父亲那位,尽管我与他一道吃过饭,可我到现在都还不清楚他的身份。你知道吗?”
这位KJB长看了过去,笑了笑说:“大名鼎鼎的张家未来女婿,能不认识吗?”
居然是张家女婿,霍盛伟说不出的感觉,心里有股预感,他好像做错了什么,但又强自催眠自己,只是张家女婿而已,又不是张家的太子爷,他又不入仕,并不能算作张家嫡系人物。
如此一想,心头好过了些许,只是秦建坤在此人面前的恭敬画面又刺激着他问了第二个问题,“张家公主那可是公认的第一佳媳,能让张家公主青睐的人,除了个人足够优秀外,想必家世也不会太差吧。”
这位KJB长笑着说:“那是,凌家虽比不得张家,好歹也是人才辈出,也不算辱没了张家。”
同桌的其他几位人也跟着说了几句八卦,“两年前张老爷子举办大寿时,我就看到过这人了,挺有手腕的年轻人,当时,我还亲自看到,就连王绍谦那样的身份,在这年轻人面前,也是毕恭毕敬的。如今在张家地位稳固,怕是仅次于张克均吧。”
“王绍谦?”这又是哪一号人物?他怎么毫无印像?
那人笑了笑说:“一般人肯定不知道的,我也是通过特殊渠道才知道的。”忽然把身子横过来,压低声音说:“比总CM部里的几个神秘部队还要神秘的那种,那个组织里的头头,据说就是杀了部级高官都不用付任何责任的那种。”看着众人倒吸口气的模样,倍感爽快,能让这些大人物们惊讶,自觉特有面子。
这人显然是个爱出风头的,又以神秘兮兮的语气,用手掩着嘴巴,轻声与旁边人咬着耳朵:“据可靠消息讲,吴家之所以同意与张家联姻,好像看的就是这个年轻人的面子。”
尽管声音说得极小,但霍盛伟仍是听到了,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桌底下的拳头握得紧紧的,看着与张家小辈们有说有笑的凌阳,长长叹口气……疑心病害死人呀。
……
散席后,霍盛伟故意挨得很迟才离去,他原来还想找机会与凌阳说说话,想把之前的裂缝修补上,却被老父亲一把抓过,大步离了张家。
霍盛伟以为老父亲还不清楚凌阳的身份,正要解释,却被老父亲一瞪:“什么也别说,你老子我早在半月前就知道了。”
霍盛伟咬了半天的牙,才蹦出一句话来:“那你也不提醒我。”
“提醒你做什么?做都做了,再去挽回又有什么意思?”霍老瞪了儿子一眼,尽管气儿子的多疑,但事情已发生,多说也无益。如果这时候再去抱大腿,也晚了,不止会让人家看轻,就是自己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第15章 走着瞧吧
张家与吴家的联姻,也算是上层圈子里的一大盛事,自然羡煞他人。也有不少又酸又妒的声音说张家胃口太大,明明已入了常,居然又野心大到跑去染指军方,这些话甚至还传去了最高层。
不过最高层反应平平,大家也就决了这些声音。只剩下一群已无耐接受现实的人在心里想着:张家如日中天的势头已无法阻挡,那么得想办法与张家交好才是。
没有人会不识趣或是清高到与张家作对的,这一层次的人物,面子虽重要,但在利益面前,也就无足轻重了。
让张韵瑶感到欣慰的是,新大嫂王丽婷比苏怡琳更会做人,进了张家门,丝毫没有摆过军方公主的谱,对龙惠玲相当客气,对张韵瑶这个小姑子,更是客气中透着股亲切。龙惠玲面子上得到了满足,也乐意当个亲切的婆母。
唯一让人不爽的是,钱淑惠母女并没有因张克均另娶他人而意志消沉,居然跟着耀武扬威起来,逢人就说“这是我侄媳妇,多好的姑娘呀,我家克均真是好福气”之类的,对王丽婷那个亲热劲了,倒也让王丽婷对她们好感倍升,看得张韵瑶又好气又好笑,又替苏怡琳感到不值。
张克均三天婚假结束后,就去了JS,王丽婷仍是呆在京城,她已向医院递交辞呈,只等医院找来能够接替她的人选,就可以离职夫唱妇随了。
张克均的婚事过后,张韵瑶和凌阳的婚礼也提上了日程,因为夏季天气炎热,结婚多有不便,大家一致决定,把时间定在秋天,大家都没反对。
7月下旬,张铁生过寿,今年农历年比往年要推迟些,因为张吴联姻,已轰动整个高层,张铁生过寿,除了三年前大办了一回外,今年仍是低调进行,只在玉泉山庄举办,与往年一样,也只坐了五六桌客人。除了张家近亲外,也就是玉泉山庄一群老人家了。
霍盛伟又来了,他是跟老父亲一道来的,每年霍老都会参加张铁生的寿宴,今年也不例外,霍盛伟倒也借了老父亲的便,又来蹭“关系”来了。
霍老瞪眼坚眉地说:“这小子怕我贪吃又引发心梗,死活不放心我,非要一道跟来。赶都赶不走,你们就当他不存在好了。”
尽管大家心知肚明,霍老带儿子来应该还有别的目的,但面上依然笑呵呵地夸赞霍盛伟是孝子,又指责霍老:“你也别埋怨了,你还有儿子管你,也算是甜蜜的负担。哪像我,想让人管,都无人管呢。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入仕之人是个特殊的群体,没有进入这个群体的,羡慕得半死,可一旦加入这个群体,就知道这里头的个中滋味。但奇怪的是,尽管这个职业有着难以想像的艰辛,可一旦进入这个群体,却鲜有主动退出去的。特别是已爬到正厅以上的人。
或许,这就是仕途的魅力所在吧,只要尝过了手中握权与手中无权的巨大反差,相信没有人会半途而废的。
而入了仕的人,无不削尖脑袋往上爬,为了给上司留下好印像,或为了多在上头露面,无所不用其极,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因此,面对霍盛伟这样的行为,大家也并未苛刻什么,因为他们都理解。实际上,如果有机会,他们也会如霍老这般,尽一切可能给子女创造条件。
霍盛伟再一次看到了凌阳,热情地与凌阳打招呼。凌阳也微笑以对,他理解霍盛伟的想法,但也仅限于此了。尽管他早已不放在心上,但面上还是得端着,这并非“得理不饶人”,而是故意为之。他要让霍盛伟知道,自己可不是好哄的主,也是有脾气的。
老实孩子与坏孩子的区别在于,受到夸赞的往往是老实孩子,但吃亏的往往也是这类孩子。而坏孩子尽管批评居多,但得到的好处反而比老实孩子多。因为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一味的老实或一味的谦让厚道,或许会得到一时的感激涕零,但一直忠厚下去,就会变得理所当然,或被变本加厉地占便宜。适当地摆下谱,会哭的孩子才会有糖吃,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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