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王应恒不解。
“我的老弟哟,你在地府当差时间尚短,还不清楚阴间各种各样的规矩。”赵平觉得王应恒能坐上勾魂使者分队队长,完全是靠裙带关系来的,谁叫人家长了张英俊的脸蛋呢,居然让市城隍的千金瞧中了,进而少奋斗三百年。
“身为有功德之人,是可以享受阳寿或阴寿的,就算阳寿已尽,地府也会特地派鬼神亲自前去阳间迎接,让对方毫无痛苦地离开阳间,并一路护送走特殊传送阵去地府报告。待遇好的不得了。”
“还有这等好事?”王应恒越发牙痒痒了。
“那当然,功德之人可是地府的座上宾,这是历年来形成的规矩。谁要是不开眼,欺负他们,可是要受责罚的。老弟你对人家又打又骂,要是让上头的头头脑脑们知道了,那还得了?不说你那市城隍爷的岳父,就是省城隍爷都保不住你啦。”
王应恒脸色狰狞,牙齿咬得咯咯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那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便宜他了?”
“当然不能。老哥我这儿有个绝妙的主意。”赵平四处看了又看,这才附在王应恒耳边说了几句。
王应恒脸色乍惊乍喜:“还有这等好事?”
赵平嘿嘿一笑:“那是,老哥我在阴间呆了数百年了,知道的秘辛可比你海了去。你鞭打过此人,身上又还留下印记,是万万不能去地府报道了。另外,你那岳父最好也不要惊动。”
见王应恒没什么反对之意,赵平又在他耳边轻声道:“这样的功德亡魂,以你我的修为,也只能打他一顿出气。可刚才你也瞧到了,你那铁鞭,寻常亡魂三两鞭就魂飞魄散,可此人却毫无损伤。这就说明了问题。所以,老哥我给你指一条明路,既能狠狠折磨此人报复他,又能讨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王应恒被说得相当心动,但骨子里的谨慎小心仍然使他不敢一口应下,又小声道:“老哥你说的厉公子,他真的能直接提升我为日游神?”
日游神属于中低级神职,但在王应恒这种小小的连史都算不上的阴差眼里,无疑是才进入体制系统的普通公务员见到县长的那种无边的敬畏。
日游神并不归市城隍管,与市城隍级别的鬼神平起平笔,甚至还略高一些些儿。这对于一直受老丈人喝骂贬低的王应恒,是无法拒绝的巨大诱惑。
赵平说:“那还用说?你可知厉公子是谁?那可是在地府都是横着走的人物呀。要不是因历公子致力鬼修,需要更多的气运亡魂,哪有你我的出头之日呀!”
功德亡魂和气运亡魂对于鬼修之人来说,确实是大补之物。虽说在阴间是明令禁止的,并要付出巨大代价的,但依然有个别少数人偷偷捉这类亡魂进行炼化。
三言几句说服了王应恒后,二鬼一合计,支走了手下的勾魂使者,带着朱建军、李梦佳陈蓉三人,一道转了个方向,往市城隍庙反方向的瓦屋山而去。
一路上,王应恒对朱建军三人非打即骂,他恨李梦佳没心没肺,自己枕边人什么时候换了个芯都不知道。当年,他之所以出车祸,主要是她在电话里对他说了绝情的话,才令他醉酒驾驶,所以他恨李梦佳。
王应恒也恨陈蓉,都是这老泼妇,如果不是她的竭力反对,他与李梦佳也不会走得磕磕绊绊,因此,带着这股怨念,母女二人一路上被王应恒鞭打得极惨。
朱建军见状,只好尽力用自己的身体给她们挡着,可惜的是,他手脚也戴着镣铐,并不能全面维护妻子,不由对王应恒怒斥:“堂堂大男人,把自己的不幸迁怒于女人,算什么男人?”
“我不是男人,就你他妈的是男人。好,老子今天就让你当个男人。”王应恒又拿着鞭子恶狠狠地鞭打他,尽管铁鞭无法对朱建军产生太大影响,但密密实实的鞭子挥下,还是在朱建军身上留下了无数印记,以及疼痛感。但朱建军依然闷不吭声,护着李梦佳。
李梦佳躲在朱建军怀中,哭得很是伤心,心头也极其复杂,在得知自己的枕边人并非真正的王应恒,而是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后,她就说不出的复杂滋味,不知该以何种面目面对眼前的二人。
朱建军一路上对她的维护,王应恒对她的毒打和怨怼,都令李梦佳心下戚戚,想着以往与王应恒相处的种种,与朱建军附身的王应恒的各种甜蜜,顿觉心头抽痛。
第72章 总督察驾到
赵平见王应恒只顾毒打朱建军,生怕他耽搁了时间,就阻止他说:“好了,正事要紧。还是赶紧赶路吧,在子夜之前,务必要赶到瓦屋山。不然没见着厉公子,反而让别的鬼神瞧见了,可就不妙了。”心头却在想,这家伙连自己的心魔都无法克制,私欲太重,难怪城隍千金在城隍爷面前再是撒娇使泼,城隍爷都铁了心不让王应恒离开市辖区半步,还真是有原因的。
王应恒身为市城隍座下的勾魂使者,也只能呆在辖区范围,超区是不行的,一旦超区,身子就会有被挤压的痛楚。
这不,才刚离开辖区没几步远,王应恒就全身不适,说不出的痛苦,就连赵平也是如此,好在,赵平拿出了一个令牌后,令牌居然散发着些微的银茫,二鬼身上的各种不适,居然就不见了。
“赵兄,这是什么玩意?”王应恒很是惊奇。
“这是厉公子给我的通行令牌,咱们这种小喽LUO,是不能随意离开各自的辖区的。但厉公子却能,整个阴间阳间任他行。为了方便我与厉公子联系,还特地赐了我一块令牌。有了这块令牌,咱们一路上绝对是通行无阻。”
确实是通行无阻!
一路上他们还受到了各类日游神和督察的盘问,赵平一亮出这个令牌,这帮对于王应恒来说全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无不恭敬让开道路,这令王应恒进一步感受了权利之道。
“男人不可一日无权呀。”王应恒在心头暗想,想着自己的肉身被朱建军占有后,那前呼后拥的风光日子却不属于自己,就气不打一气来,恶狠狠地瞪着朱建军。
朱建军似是知道他的心思,鄙夷地道:“你以为我在阳间的风光是靠你的肉身维持吗?”
“难道不是?”
朱建军冷笑一声:“天真。一个人只知道抱怨命运不公,怨天怨地,以至于经营不善,自己的公司垮了,另一人接手,经过艰苦奋斗,把公司给做起来了。那这份功劳算是谁的?那个只知道抱怨的人吗?”
王应恒目光微眯,冷笑道:“你倒是伶牙俐齿,不过,相信很快,你再利的牙齿都没用了。”一想到朱建军将会受到的残忍酷刑,王应恒多年来的不平之心,多少平复了些。
朱建军心中一惨,他是何许人,早就明白自己这是凶多吉少了,他尽管脸上平静,但脑筋却没一刻停止过,无时无刻都在想办法自救。
……
凌阳去了当地市城隍,第一件事就是给市城隍一个下马威,这可把市城隍吓得够惨,地府最高阶鬼神,那可是通了天的存在呀,对于他们来说,完全就是云与泥的区别。而自己的身家性命也掌握在人家手头,眼见凌阳全副鬼神仪仗开路,又来者不善,市城隍吓得心惊胆寒,赶紧跪地相迎,嘴里说着“卑下蓉城市城隍伍文恭恭迎凌大人大驾”!心头却在高速运转,这阵子没有出什么弊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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