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太过自信了,错估了对手的强大。
凌阳附下身,看着她如此难受,却没法子给她减轻痛楚,不由大恸,轻声安慰道:“没事了,安心养伤吧,再忍忍,或是再睡一觉,就没事了。”
张韵瑶果然又昏睡过去。
凌阳给她盖好被子,这时候护士进来换药,重新上针,看到张韵瑶手背上那三寸长的皮外伤,很是生气:“你这家属是怎么照顾病人的?”病人这么严重的脑震荡,更就要卧床修养,哪能再让病人下床呢?还让针头把血管拉出这么大的伤口。
凌阳一声不吭,任由护士数落,护士在张韵瑶另一只手上静脉注射,又暗自打量了凌阳,发现他正一脸担忧地看着病人,不由暗自羡慕张韵瑶。
“病人脑震荡,大概还会有短暂的失忆,或是出现呕吐现象,这些都是正常反应,不过在这期间,千万要让病人卧床休养。”护士生怕长的帅的男人不靠谱,特地交代了凌阳,顺便欣赏下帅哥的美颜。
之后,张瑶瑶果然如医生所说,陷入断断续续的昏睡当中,还曾有了短暂的失忆,并时常呕吐,这可就苦了凌阳,他几时做过侍候病人的事呀?这回可被折腾得不轻。他也想听从隔壁病友家属的建议,给请个专业护工,凌阳一番犹豫,最终否决了。
照顾病人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儿,除了要一直盯着输液瓶,还得关注并照顾病人的情况,二十四小时几乎无眠。好在,两天后,张韵瑶状况稳定了不少,能吃下少量食物,也恢复了记忆,也没有再频繁呕吐了。
被呕吐和晕眩折磨得不轻的张韵瑶两天时间里,脸色也不大好,蜡黄蜡黄的,再一次呕吐过后,被凌阳扶着躺回病床上,看着下巴处都冒出青茬的凌阳,心疼至极:“这回可是把你连累惨了。”
凌阳摸着她的额头:“胡话,你我是夫妻,本就该相互照顾。”
“要不是你把巫力过续给了我,你也不至于实力受损,那老东西也不会占到便宜。”这是张韵瑶无比自责的地方。
凌阳失笑:“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这事儿也要怪我,太过低估对手,高估了自己,还连累了你。”早知道打不过,他肯定会带着她逃之夭夭。
拿了小毛巾擦试了她唇边有可能留下的呕吐物,凌阳又喂她喝了些白开水,说:“你也太大胆了,实力相差悬殊,你也敢冲上去。”
张韵瑶与对方足足差了一个大境界,完全就是蝼蚁的存在,凌阳也知道,并非她胆大包天,初生牛犊不怕虎,而是为了他。想着当时的情形,受到那样的重创,依然顽固地想护着他,想想就忍不住鼻子发酸。
他抱紧了她,闻着她的额头:“以后可不能再这样鲁莽了。”
张韵瑶说:“那时候,哪想到那么多呀,当时脑海里除了往前冲外,也没别的想法了。”她忍着脑部的种种不适,把头偎在他怀中,唇边浮现一丝欣慰的笑意,“幸好咱们夫妻齐心。”
“你呀……”凌阳再一次搂紧了她。
张韵瑶又心疼地握着他的手:“这几天照顾我,着实辛苦你了。”凌阳倒不觉得辛苦,只是看她如此难受,心头反倒不好受,恨不得替她受过。
------题外话------
这两天真是多事之秋,办新证时,才踏进食监局,工作人员就问我,乍个又让人投诉了?矮油,我都还蒙在鼓里。这回更厉害,人家还告到了国家总局去,然后层层下放到我本地的食监局,老娘这回还真是出了名了。今天做饭食指又受伤,虽不严重,但刚好伤在关节处,掉了一层皮,不能弯曲,打字受影响。姐是不是得去庙里拜拜各路神仙?
第140章 商业机密
凌阳也确实不是会照顾人的,他也从来没有照顾过人,刚开始两天,他辛苦,张韵瑶也辛苦。爱玩爱看就来网……
好在,经过几天的疗养,张韵瑶的脑震荡已得到缓解。而凌阳照顾起病人也还有模有样了。不若先前的手忙脚乱。
张韵瑶又用她没输液的手摸着他的脸,摸到他下巴处的胡茬时,又笑了起来:“这几天可累坏你了。”
“还好。”到底是修炼之人,体质比寻常普通人要好上百倍,就算已有两天没怎么合过眼,凌阳精神状况还尚可,眼里既没寻常病人家属的满眼血丝,也没有黑眼圈之类的,只除了他下巴处多了些青茬,头发有些凌乱罢了。
张韵瑶同事张涵、吕丽珍、周晓平提着礼物来看望张韵瑶时,凌阳正在给张韵瑶修剪脚趾甲,当看到向来清冷如嫡仙的凌阳居然干这样的活儿,无不惊为天人。
“唉哟,张韵瑶,你可真是有福气,找了个又帅又有本事,还疼你的男人。”张涵说。
凌阳起身,笑着招呼道:“你们随便坐。”
三人都没有坐,各自放下手头的礼品,围在张韵瑶病床前,虚寒问暖。
“好些了不?看你脸色好差。”张涵仔细打量张韵瑶,到底是病人,脸色有些蜡黄,头发也凌乱,人也瘦了些,与昔日光鲜亮丽的职场美女形象确实有很大差别。
张韵瑶住院后,凌阳就借口车祸,向她单位请了假。同事们就真的以为张韵瑶是因车祸受的伤。
张韵瑶说:“好些了,幸好你们现在来,要是再早一天,我的狼狈样全都让你们瞧到了。”
“车祸猛于虎,只要能保住命,还管什么狼狈不狼狈。咦,这被子床单,是你们从家中带来的?”吕丽珍年纪稍长,看着被收拾得井井有条的病房,张韵瑶尽管脸色不好看,但穿得干净整洁。身下枕着紫色相间的荷叶花边枕巾,同色系的被单和被子,这并非医院提供的被褥。
张韵瑶不好意思地道:“睡不惯医院的床,我爱人从家中拿来的。”
吕丽珍三人看张韵瑶的眼神就有那么些意味深长,张韵瑶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被认为是娇小姐似的。
反倒是凌阳面不改色地说:“医院的被套又硬又臭,韵瑶现在可是病人,自然要以病人为先。”
吕丽珍又打量张韵瑶枕头边放着的清一色的折叠得齐整的雪白小方巾,问:“这个用来做什么?”
张韵瑶回答:“毛巾,用来擦嘴或手什么的。”
“用毛巾,多不方便呀,不是有抽纸么?”周晓平环视了一圈,居然没发现纸巾之类的玩意。
“我喜欢用毛巾,纯棉的,很柔软。”张韵瑶与凌阳身上都还带着古人特有的习性,不喜欢用一次性纸巾,还是喜欢用毛巾或手帕。
凌阳剪好指甲后,就站到一旁,盯着输液袋。
张韵瑶有一下没一下地与同事们说着话,同事们对于车祸的原因和张韵瑶的病情相当好奇,都被张韵瑶三言两语打发了。
得知张韵瑶只是脑震荡,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三人又把话题引到凌阳身上。
张涵看着凌阳,捂唇轻笑:“你老公这几天照顾你肯定也累吧,瞧他,胡子都没来得及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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