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大憨,给二奶奶磕头。”要不是凌阳眼明手快拉住他们,怕是又要磕下来了。
“你们叫我什么?”张韵瑶轻声问。
“二奶奶呀。”周大雄看着张韵瑶,很快就低下头来,“您是二爷的妻子,就是我们的二奶奶。”
张韵瑶噎了噎,她也还保留着上一世的记忆,也明白“二奶奶”这个称呼在以前确实是合理的,于是就说:“现在不用这么叫了,就,叫我的名字吧。”
“不敢。”二人立马一脸惶恐。
“叫太太吧。”凌阳也知道,让他们现在就接受现代化的称谓,短时间内怕是无法实现,就寻了个折衷点的法子。
“你开了车吧?”凌阳问张韵瑶。
“开来了,上车吧。”张韵瑶点点头。
等上了车后,看着开车的张韵瑶,兄弟俩再一次瞪大了眼,这儿瞅瞅,那儿瞧瞧,一脸的不可思议。
“二……太太居然会开车,好厉害。”
凌阳夫妇带着周大雄兄弟,去了商场,给他们买了生活用品,衣服鞋袜,一买就是好几套,从商场出来,四人手上各拧了几个大包。
“二爷,您为小的这般破费,已让小的倍感不安,还是小的来提吧。”周大雄死活不肯让凌阳夫妇给他们拧袋子。
凌阳也由着他,反正他们的奴性化思想比较重,短时间内也无法更改过来。
之后,凌阳又带他们去理头,两兄弟还算有点颜值,在高明的理发师的摆弄下,再穿着合身的衣服,更是精神百倍。除了皮肤稍黑外,也还是帅哥一枚。
“不错,打扮出来,至少可以迷倒几个妹子。”凌阳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二人,很是满意。
两兄弟从小从军,又都是北方人的缘故,身材都高大挺拔,面容也端正,虽说皮肤黝黑了些,但并不影响他们那不俗的外貌。剔了胡子后,二人立即减龄十岁。
甚至张韵瑶都在问他们,到底多大了。
二人搔搔脑袋,算了算,说:“二十有四。”
张韵瑶惊呼,不可思议地看着凌阳。
凌阳耸耸肩:“古人就是这么早熟,比你们现代人强多了。”
现在这年头,二十四岁的年青人,怕是还没断奶的居多呢,哪像他们那一代人,十几岁就从军,十多岁就开始考取功名,而他大哥,十五岁就开始领兵打仗。他母亲,十六岁已开始管理内宅。他祖母,二十岁不到,就接掌凌家的所有商号铺面。
以前凌阳比他们还小上三岁,只是因时空误差的缘故,今年凌阳三十三岁,这二人却还停留在当年的年龄阶断中。
只是凌阳是修道中人,又在二十八岁那年进入举霞境界,外表年纪看起来也相当年轻,不知情的人绝对不会想到,这家伙已是三十出头了。
就是周大雄兄弟也一直认为他们的主子,仍是比他们小几岁呢。
……
凌阳领着二人,回了凌家的鲤龙山庄,简单交代了凌方,让管家给他们安排了房间,为了让他们尽快速入现代社会,凌阳只给了他们一个月的时间。
“你们就呆在这儿,赶紧学习一切现代知识,并努力融入其中。一个月后,我再回来检验你们的成果。”
“二爷,您要去哪?”周大憨问。
“我要去办些事儿,你们不方便跟。”凌阳生怕他们又失去安全感,患得患失,又说,“来日方长,先好生跟着管家学习,待学会了,我再把你们带在身边。”二人脸上隐忍的不安,凌阳心头也很不好受,又放柔了声音,“别急,慢慢来。只要肯下功夫,没有学不会的。”并拍了手他们的肩膀。
凌阳又还给他们留了不少现金,并教他们怎样用钞票购物,二人悟性倒是不错,但就是思想太过僵化,得知凌阳离开京城,要去雇主那儿替雇主服务时,大惊失色,“二爷,您还受雇于人?”
凌阳说:“嗯,替老板做事,得报酬养活自己呗。”
“什么?”二人以天榻下来的语气道,“这怎么可以,二爷堂堂凌家嫡次子,怎么可能自降身份受雇于人呢?”
凌阳哭笑不得,解释道:“有何不可?现在社会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年代,再是出身富贵之家,也得上班挣钱养活自己。”
但无论凌阳如何解释,二人依然无法释怀,甚至跪倒在凌阳脚下,抱头痛哭,声称他们无能,居然让主子在这种地方受罪,还要受制于人,而他们刚才还花了主子不少钱,他们身为奴仆,居然让主子挣钱养他们,理应是他们挣钱来养主子才是。
凌阳满头黑线,又费了不少口舌,才勉强说服他们,他之所以受雇于人,并非因为没饭吃,而是这个老板曾帮助过他,对他也相当尊重,这才甘愿帮老板做事。
但两兄弟依然无法释怀,依然深深自责着,并认为是他们无能,弄丢了主子不说,还让主子在异世过苦日子,光想着风光霁月、高高在上的主子居然流落民间靠给人帮工唯生,两兄弟挖心挖肺地难受,又跪倒在凌阳脚边,哇哇大哭起来。
“二爷,奴才有罪呀。”
凌阳恨不得仰天长叹,不得不又浪费唇舌与他们讲解现代社会与封建时代的差别,并要他们转变以往那种僵化思想。
也不知二人是否听进去了,反正凌阳的口水都已说干,一切只能等他们自己领悟了。
凌阳与张韵瑶飞回蓉城,张韵瑶却相当羡慕凌阳,居然还拥有两个如此忠心耿耿的下属。
凌阳却有着不同的看法:“现阶段他们骨子里还有深入骨髓的奴性思想。以往我凌家给下人灌输的理念就是为凌家出生入死,世世代代,祖祖辈辈都要忠于凌家。现代现会却是个大染缸,等他们呆久了,心态自然会发生变化的。”
张韵瑶就问:“你的意思是,等他们习惯了现代社会的种种好处后,就不会再忠于你了?”
“至少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一切以我为先。”
“这倒也是。不过,那也是有好处的呀,他们是人,又不是动物,不能一辈子都跟随你左右,而没有自己的思想。总有一天,他们有了自己的思想,能独挡一面了,自然会与你分开的。”张韵瑶分析说,“不过,人性是最难测的,谁知道这个物欲横流的大染缸,会把他们染成什么模样。”
确实,人性是最复杂的,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的。
或许,他们会一如以往忠心凌阳。
或许,他们有了自己的思想后,说不定还会背叛凌阳也说不定。
一时间,张韵瑶又平白担心起来。
凌阳却笑她杞人忧天,“我凌家自有一套考验人性的标准。放心,但凡通过我爹考核的,大致上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这么笃定?”张韵瑶有些不信。
“那是。饱暖思淫欲,饥寒生盗心。当年,爹爹可是下了不少功夫考验这些护卫,其残酷程度,说出来都会吓死你。能通过爹爹最残忍的人性考验的,就算未来再有变化,应该不会坏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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