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云琛冷下脸来:“人家是受害者,而你们父子是加害者。并不能因为加害者身份位高权重,就可以逃避法律治裁。人在高位时,呼风唤雨,所向披靡,满眼间尽是自己的天下。可身在高位并非是享受和高高在上,不是呼风唤雨的威风,更不是任意作贱甚至任取他人性命的胡作非为。而是责任,懂吗?什么叫责任?一个人位置越高,他承担的责任就越多。而不是一味的享受权利带来的高高在上。如果人人都像你们父子那样,把老百姓当成自己的奴隶,任打任骂,把国家财产当成自己的后花园,那还不乱了套。”
黄云琛说话慢条斯理,听起来并非在指责,而是在陈述一件事那样缓慢。可听在刘梦雄耳里,仿佛当面给了他两巴掌,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连黄云琛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不是准备放弃他们?已经四面楚歌的刘梦雄赶紧说:“……求您给我指条明路。”
……
在医院躺了七天八夜一直抽搐晕厥痛苦一直在冒冷汗的刘东泽,忽然间睁开了眼,大汗淋漓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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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大纲也列了一半了,只是思路还没有打开
第130章 惩治
“公子?公子醒了?”一直守在刘东泽床前的人立即奔走大叫。
很快,一阵脚步声传来,不少人都奔进病房,看着刘东泽。
“公子,您没事吧?”王源小心翼翼地问,他真是巴不得刘东泽死掉,可惜这家伙还真是命硬,这回遭受如此大的危险,居然有惊无险地避过了。心头暗恨老天不开眼,也对那个抱有重大期望的凌阳有些埋怨了。那么强大的能量,那么凶辣的手段,为什么就不一整到底整死这对父子呢?居然还让他们逍遥法外。
望着熟悉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和王源,刘东泽捏了自己的大腿,喃喃道:“我没有在做梦吧?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王源说:“公子,您在说什么呀?你现在哪里不舒服,告诉医生,医生给您检查。”
这时候,得到消息的刘梦雄也奔了进来,看着已经清醒过来的儿子,不由老泪纵模,“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爸,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已经死了,然后……”刘东泽还想往下说,忽然发现刘梦雄身后站着的人,目光瞪得老大,身子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并且翻身跳下了床,指着凌阳,“你你你要干什么?”
“东泽,你怎么了?”刘梦雄拉住儿子,被儿子过激的应反弄得心下也跟着提了起来,忍不住看了凌阳,“凌先生,东泽才刚醒来,身体还虚弱……”语气已带乞求了。
凌阳淡淡地说:“刘东泽,三日后,凌家鲤龙山庄,我在山庄等你。”然后就走了。
刘东泽目光呆滞。
刘梦雄拍了儿子的脸:“东泽,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说出来让医生检查。”
刘东泽看着自己的父亲,又看着病房内的一众人,缓缓坐到床沿,摸了自己的脸,又摸了自己的手脚。又跑去卫生间照镜子,还好,这张脸也没有变,身子也全都完好无缺,这才小松口气。
原来,那只是一场梦。
可是,那场梦未免也太真实了,真实到光回想就脑袋炸裂,不寒而栗。
“东泽,你到底怎么了?”刘梦雄又担心又悔恨,还有更多的怨气,却不知这些火该朝谁发。儿子变成今天的专横野蛮,也是他纵容出来的结果。可是,看到儿子这般模样,又让他心疼了。也要怪他,以往太纵容他了。这才落得今天这样的地步。
刘东泽恢复了镇定,问:“我没事,只是有些累,做了个很长很长的噩梦而已。”一闭眼,那个梦又如影随形,吓得他冷汗直冒,赶紧睁眼。
“到底什么梦,把你吓成这样?”刘梦雄问。
“说了你也不会信的,对了,刚才那个人是谁?”
“你居然不认识他?”刘梦雄有些不相信,儿子刚才的反应,分明是认得人家的。不过仍是说,“这人叫凌阳,就是那个被你差点派人打死的凌明月的亲人。”
“他就是凌阳?”刘东泽大为惊讶,脑海中又浮现一张身穿黑色官袍官帽一身威严冷酷的脸,又机灵灵地打了个寒战。
“或许,只是长得相像罢了。”刘东泽喃喃自语。
“东泽,你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对了,爸,今天是第几号了?”
“二十四号了,你整整昏迷了五天。好端端的,你怎会晕倒呢?”
“我也不知道。今天不是星期天吧,爸,你怎么有空来医院?”刘东泽这才正眼看自己的父亲,忽然就吓了一跳,“你怎么忽然瘦了?”
刘梦雄本来就阴郁的脸,就更加阴沉了,他沉声道:“拜你所赐,我已经引咎辞职,如今倒是无官一身轻了。”
“什么,引咎辞职?”刘东泽吓了一大跳。
刘梦雄把病房内的人全支走后,这才苦涩地说起了事情经过。
“我太小看凌家的能耐了,不但在国外恶意中伤我,就连那些已被我打败的政敌也全都冒出来攻击我。就是黄云琛也受不住压力,逼我引咎辞职。好在,我跟随他多年,这些年冲在前面替他冲锋陷阵,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倒没有亏待我,替我出面,摆平了凌阳。不然,我连你也保不住。”想着儿子以往的所作所为,刘梦雄再是护短也知道,按儿子以前干过的坏事,足够枪毙十次了。就是黄云琛也大为震怒,说要严惩不怠。后来不知为何,那凌阳却主动发话,再给儿子一次改过自薪的机会。
就连黄云琛也颇为忌惮凌阳,居然同意了。刘梦雄引咎辞职,加倍赔偿昔日曾被刘东泽祸害过的受害人,争取他们的原谅,这事儿就算完结。就是刘东泽派人把凌明月打成重伤一事也忽略不计。
听了父亲的话,刘东泽再一次惊讶了,那凌阳既然有把他拍死的本事,为何要保下他呢?
刘梦雄又说:“刚才凌阳临走前的话你听到了吧?三天后,去凌家鲤龙山庄找他。你若是身体无碍,就去吧。不要再试着惹怒他了,放低身段,该求饶就求饶,咱们已经今非昔比了呀。”
看着忽然苍老五岁的父亲,刘东泽也不知是不是该后悔,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梦罗和追风呢?他们不是说去消灭凌阳了吗?”
“你问我,我问谁去?”刘梦雄没好气地说,“自你昏迷不醒,我也没有看到他们两个,估计,十有八九,已经弃你而去了。”
刘东泽脸色惨白,他也是修炼玄功的,自然明白,他们并非弃自己而去,应该是杀凌阳不成,反被凌阳杀害了。
刘东泽一屁股跌坐在床上,六神无主,他这些年来做了多少坏事,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之所以明张目胆天不怕地不怕,并非全靠老子,而是靠这两个终级大杀神。如今他们离自己而去,只觉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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