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帅站立在那土坡之上,缓缓的回头,阳光照射到了那主帅的脸上,将一缕阳光折射,发出了金属的光芒。那主帅眯着眼睛,向后方看出去,离的还算远,尚未见到前方的大河。但那河水涛涛,声音已然传到了此处,细细的聆听,尚且能听闻到水流湍急的声音。</p>
那主帅不是别人,正是温文。他自溪城发兵,临危受命,将手下的西南狼兵全部带出。当然,除此之外,云追月又追加了他许多的人马。人马虽多,所耗费的钱粮自然就多。温文心中想着速战速决,若不然,这十万人的人马开入到那雍凉,只会给当地的百姓增加负担罢了。到那时,只怕刚刚将眼前的叛乱扑灭。队伍刚刚离开,又会死灰复燃。</p>
温文此时是矛盾的,云溪国已然没有良将。唯有他能应付这西北的反叛,但若是他真的平叛成功,只怕结果也耗不过哪里去。如若能将这叛军收为己有,或许真的能如之前所想,有复国的依托。温文心中想着,也不再去理会头脑中的烦恼,将身下的骏马一夹,便进入到了官道上的钢铁洪流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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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千二百章 温文的忧愁
过了前方的大河,便到了雍凉的地面。尚未到达那里,迎面而来的风沙已然有了几分西北的颜色。西北的风沙,与别处的不同。先是干燥,缺水,那地表的沙石没有地表植被的覆盖,大风一起,便被吹的沸沸扬扬。或许,在千百年之前,此处还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也许是因为过度的采伐,也许是因为其他的缘故,植被已然退却,裸露出了地表的沙石来。</p>
温文站立在那大河之前,看着那大河涛涛,不觉的有些失神。前方的先锋还算是得力,已然找寻出了过河的方法。在大河的狭窄之处,用渔船做成了浮桥,虽是有些摇摇欲坠,但大军总算是顺利的过了河。温文没有前行,与身畔的护卫一直站立在大河之畔。他见最后的队伍也过了浮桥,才招呼身旁的贴身侍卫,上了浮桥。</p>
浮桥有些不稳,但总算是有惊无险,过了浮桥,便算到了雍凉的地界。那些反叛之人,极为的嚣张,已然将雍凉州的府衙攻占,此时只怕正在那州中府衙之中作威作福。人是极为奇怪的动物,原本是吃不上饭,才会去造反。谁知,一朝得势,便如同之前所憎恶的贪官污吏一般,又开始造作了起来。或许是因果循环,也或许是天性使然,总之人性之复杂,已然超脱了温文的认知。</p>
过了大河,温文长舒了一口气,将大军在此处下寨,便站立在了营寨一旁,紧皱起了眉头。那些四处流窜的流民,还倒是好说,大军一到,便四散开来,毫无战斗力可言。而对于那些占据城池的叛军,却是令温文有些头疼。他手下多为骑兵,因为路途的关系,骑兵擅长奔袭,原本是极好的兵种。谁知,那些反叛的头目居然占据了州县,顿时使得温文头疼了起来。此次出征的,除却了这些骑兵之外,还有一些步兵。当然,这些步兵与温文的关系,就要显得更加暧昧的多。他们大半是跟随温文在西南之战中有战功的将士,还有一些,便是在东南的海寇之战中的袍泽。</p>
温文明白,那个在溪城皇宫中的人,或许知道叛军已然进攻下了州县城池。然而,对方还是给自己派遣了大量的骑兵,美其言曰:增加机动性。对于这些,温文没有反驳,毕竟他知道,若是攻城,那些骑兵定然会跑的远远的,看着那些步军上前,又血肉之躯来撼动前方的城墙。</p>
或者,这也是借着对方的势力来消灭自己势力的一种方法吧,温文自嘲的想道。</p>
战事稍纵即逝,丝毫由不得温文在此处胡思乱想。队伍在一旁扎营,温文便躲到了先为其准备好的营帐里,研究起了地图。雍凉城,建在一条大河的旁边。那城池的前方是大河,后方是陡峭的山头。河水与山体,将整个雍凉庇护成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也不知先前的州郡长官是如何经营,还未见到叛军,只是听到了风声,便将偌大的一个城池拱手相让了!</p>
正文卷 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出城缓缓马蹄轻
温文暂时决定,先去前方一探究竟。他要知道那雍凉城中,到底如何,才能具体确定自己的战术。温文挑选了几个得力的人,便悄然的离开的队伍,向那雍凉城摸了过去。像这种单枪匹马冲锋在前的事情,温文做过好几次,他曾在西南之战中,这般偷偷的摸向对方的城寨,夺取关隘。</p>
温文缓缓的前行,不多时,便到了那雍凉城之外。他手下仅仅带着几名骑兵,人数少,自然便利于行动。</p>
那雍凉城前方大河难以逾越,甚至比温文他们驻扎的大河还要宽阔一些。那大河之上有座吊桥,桥体搭建在大河的两岸,最是能支撑两侧。那吊桥平日里紧紧的关闭,每日只有一个时辰开启。这雍凉城原本就是一座关塞之城,城中百姓多已习惯。若是有大军进出,亦或是公文通行,也会开启那吊桥。</p>
在雍凉城的后面,却是一座高山。那高山如同是被尖锐的斧钺劈砍过的一般,将那高山劈砍成了险峻的一面。在高山的这一面,真是那雍凉城。</p>
温文将城池的地形,暗暗的记在了心中。他将那城池与之前所收集的资料暗暗对比,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眼前的城池,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城池若要冲锋进去,只有前方的这一条道路。</p>
温文在马背上眺望,见前方的城池处,有一队人马缓缓的出行。那队人马大约有十几人的样子,排列成一条线。那吊桥缓缓的下放,不多时,便松松垮垮的放的平稳。而那队人马,也缓缓的过了吊桥。温文的位置距离那城池不远不近,见那队人马缓缓前行,似向着自己这边而来,不由的心中暗暗的合计。</p>
“在路边下好绊马索!”温文见那队人马缓缓的前进,连忙说道。</p>
跟随温文前来的,都是跟随他的百战之士,人数不多,却是极为的剽悍。他们迅速的下马,在那路边将绊马索都安置好,才缓缓的回到了远处。剩余的人,则是弯弓搭箭,将那弓弩对准了一旁的道路。</p>
一切都准备好,只等那对方前行,进入到这埋伏之中。温文先打个手势,众人先将身旁的马匹安置在远处,防止那些马匹无端的受惊,从而使得敌人发觉。</p>
那队人马渐渐的近了,温文甚至可以看到那些人的面庞。只见那领头的,是名书生,一袭青色的长袍,不失几分的儒雅。而剩余的人,则少了那么一丝的气派。从面色上看去,众人的脸上还有少许的菜色。而且那些看似夸张的盔甲,穿在身上极为的不对称,倒是像自别处偷取来的一般。</p>
“这定然是城中的流民组成的队伍,而那身披长袍的,只怕便是城中的头脑人物了!”温文心中想着,不由的有了几分的肯定,小声的说道:“将那身穿长袍的,生擒,其余的,都杀掉!”</p>
温文手下的众人,都默默的点点头,各自将手中的武器握紧,看着下面的一队人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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