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笙自然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怪不得魏嬷嬷私底下和他说,能娶到苏苏是他三生求来的福分,光看不见的好处就不知道有多少。
如今一看,光人脉就不是他能想象的到的。不禁开玩笑道:“好媳妇,还有什么叫相公我吃惊的你一次说完吧,省得我哪天发现没准我媳妇还和皇家连着亲呢!”
这话当然是玩笑,洪笙自己说完都嘿嘿乐了,但见苏苏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瞬间惊悚了,“不是吧,难道……”
苏苏赶紧打断他,“你想什么呢?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我都要叫你吓死了!”面上这么说,实际上心里则抹了把冷汗,娘的,你是福尔摩斯吗?自己的真实身份可不就和皇家连着亲嘛!
洪笙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嘴,“该打该打,你看都吓着我媳妇了。”然后把苏苏搂到怀里,抚着她的胸口道:“不怕、不怕!”
苏苏呵呵两声,按住他的大手,白了他一眼,不要脸的,当她傻啊!青天白日的,你往哪摸呢!
洪笙嘿嘿一笑,一点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将苏苏葱根似的手握在他的大手里,动作带着一股子小心翼翼,唯恐自己粗糙的手把媳妇的手刮疼了。
苏苏见了心一软,伏在他怀里道:“还有一事,原想等找到人在和你说,不过既然说到这,提前告诉你也好。你还能帮着我找找!”
说完,苏苏怕自己后悔似的,一口气就将自己和七姐姐重新编好的故事告诉了洪笙。
因为结识了阮七娘,她见苏苏有些面善,后来想起苏苏竟和她生父先理国公的一位姨娘长得像,刚好那位姨娘也姓苏。而刚好苏苏知道自己有位远方的姑妈给大户人家做了妾,只十来年不曾联系。
然后加上一些考证,却原来那位苏姨娘真是苏苏的姑妈,只她早就香消玉殒,留下了一个儿子,苏苏就这么多了一位表哥,却是已经流放西北充军了。
“自打知道我要来西北,我就想找一找这个没见过面的表哥,阮姐姐也托我多加照顾这个庶出弟弟。只表哥的身份有许多麻烦,便是找到,也只能暗中相认。我急着拜见秦夫人,也是为了托她寻人。”
洪笙只感觉这事情发展简直就和演戏似得,不过见苏苏一脸严肃还略带忧伤,什么想法都没了,赶紧道:“咱表哥叫什么,既然表哥身份敏感,咱们就偷偷寻,不要麻烦秦夫人了。”
这会儿洪笙的智商也上线了。
安南伯府二少夫人=秦夫人亲女=原理国公嫡女。
二少夫人的庶弟=原理国公庶子=秦夫人原庶子。
秦夫人=原理国公夫人=今刘指挥使夫人。
呵呵,要人家帮着找叫过自己嫡母的前夫的儿子,秦夫人会怎么想?刘指挥使会怎么想?苏苏,你这么蠢萌,我怎么不知道?
苏苏想到洪笙不知道她和秦夫人的关系,这么想也是对的。但这不是自己麻烦不麻烦的事!
不过如今洪笙开口要帮忙,苏苏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阮姐姐告诉我,表哥先前在家中行六,名字是钅玉的钰,年龄和你一般大。听阮姐姐说,我这位未曾谋面的表哥在长相上竟还与我有一二分相似。”
洪笙听到这个名字,只感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不过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不过这么多年我都等过来了。倒不在乎多等几天。你千万记得私底下找就行了,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记得以自己为重。”
苏苏心里苦笑一声,谁也不知道哥哥身边到底有没有监视的人,若是因为帮她找哥哥,把洪笙搭进去,她实在良心难安。
洪笙拍了拍苏苏的手:“你放心,便是为你,我也会保重自己的。”
苏苏已经习惯了在外边连话都不爱多讲一句的洪笙,在自己跟前却喜欢拿肉麻当有趣。
事情嘱咐完了,就想着去收拾收拾拜见秦氏时要带的东西。自己准备了一些,阮七娘也托她带了点京城特产。
洪笙见此,终于想起自己有什么事忘了和媳妇说,拍了下自己的脑子,道:“瞧我这个猪脑子,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媳妇,你跟我来。”说着就拉着苏苏进了他们的卧房。
第十五章 家底(一更)
苏苏被洪笙拉进卧房,然后再被拽到床边,赶紧道:“青天白日的,你要做什么?”
洪笙郁闷的看着媳妇,“我在你眼里就是个色狼,整天就想着那事不成?”
苏苏摸着自己的小腰,还能感觉酸酸的,坚定的点点头,“你就是这样的人!”
洪笙委屈的看着苏苏: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苏苏: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作!
夫妻两个幼稚的玩起了“谁先眨眼谁输”,最后还是洪笙忍不住,笑道:“好啦好啦,我输了,我媳妇就算瞪眼也美得冒泡,叫人忍不住啊!”
苏苏白了他一眼,自己也笑了,怎么越来越幼稚了。
卧室的大床是成亲前洪笙就叫人打好的,他知道苏苏跟着他来西北,嫁妆里的笨重家具是带不过来的,所以早早就寻摸了不少好木料,想着给苏苏打一张千工床。
跟着他来西北就够委屈苏苏的了,洪笙只想把自己能做到的最好的都给苏苏。
洪笙准备的这张床,比老夫人给苏苏准备的还要精致奢华,是一张镂宝雕花嵌空镶牙的沉香床。
但在上面住了这么长时间,苏苏却从来不知道,这床下居然还有暗格机关。
只见洪笙将床上的被褥全都搬到一边,揭开下面铺着的猩红毡毯,在床的边沿摸索了一下,苏苏便见挨着墙的那一侧的床板居然慢慢划开。
这才发现整张床下面居然都是空的,薄薄的床板下嵌着两指厚的铁板,下面儿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
洪笙从最上面拿了一个红木箱子,大小就像大夫问诊时背的医药箱,递给苏苏苏,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家里的收益和我得的银钱俸禄,拿出一部分置办了聘礼,日常花销了一些,下剩的都在这儿了,不多,你先用着,回头地租子下来就宽裕了。”
苏苏接过来一看,里面有一块寸金、两根大黄鱼(十两一根儿的金条)、七八个十两重的银元宝并一些散碎银子,算算约摸有一千三百多两银子。
红笙说的地租子该是那五百亩亩军田,种的是春小麦,七八月份就可以收割,加上晾晒、交易,顶多一个月。如今是五月末,离着不过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
苏苏有些无奈的道:“先前我是有些大手大脚了,但我真不是败家媳妇。咱们家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奴仆成群的,不年不节,我就是整天燕窝鲍鱼的吃着,两三个月也花不了一千多两银子啊。”最后苏苏还特别诚恳的看着洪声道:“我真不败家。”
洪笙摆摆手,无所谓的道:“没事儿,没事儿,你爱买什么买什么,相公能养的起你。”
呵呵,绝对不要相信女人说自己不败家,谁信谁才傻,这都是前辈们积累的血的教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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