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以后要调动,如今洪笙还是指挥佥事,管着先锋营,如今的先锋营已经扩充到了一千人。
苏苏来大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让哥哥看看馒头,这是他嫡嫡亲的外甥,却连一面都没见过。
对小外甥最先睹为快的依然是九郎。
看着和苏苏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馒头时,九郎简直就想把这个小团子含在嘴里,捧在手心。
屋里没别人,外头有猪猪看着,九郎也不用顾忌,“姐姐,我能不能抱抱小外甥?”
苏苏笑着将怀里正“咿呀咿呀”好奇的看着九郎的馒头递给他。
“手和胳膊不要这么僵硬,放轻松,没事,姐姐开始也不敢抱,如今不也习惯了。”
苏苏一边说一遍指导着九郎的动作。
馒头在九郎怀里不舒服的动动,然后伸手要推他,被苏苏忙按住,心中擦了一把冷汗,面上却柔声细语的道:“馒头,这是小舅舅,最喜欢你了。”
馒头用跟苏苏一模一样的眼睛看看娘亲,在看看九郎,像个土拨鼠似的。
馒头或许是不明白娘亲为什么把他给一个不认识的人抱,不过这小子有种呆萌属性,谁抱跟谁笑。
刚才是九郎抱的不舒服,这会儿九郎学会怎么报了,他就咧嘴一笑。
和苏苏高达七成相似度的脸,再加上那蠢萌蠢萌的笑容,只叫苏苏想捂眼。
以后都不想直视镜子中的自己了。
但九郎不这么想啊,他惊喜的道:“姐姐,小外甥对我笑了,他喜欢我是不是?”
苏苏摸了摸九郎的头,“当然啦,你是他小舅舅嘛!”
九郎恋恋不舍的走了,留下一个长命锁。
那长命锁的样式倒是十分新奇。
一面是锁片状的银托,用模子直接浇灌出五福捧寿的花纹和长命百岁的字样,另一面嵌着一枚玻璃种三彩翡翠的玉锁。
这三彩翡翠又被称为福禄寿三彩翡翠,必须是一块翡翠玉上同时具有绿、红、紫三种颜色,才能被称为福禄寿三彩。
三色翡翠不少,而且大多是手把件或者玉雕摆件,像不大的吊坠或者戒面就少见了,更别提这还是福禄寿三彩。
“这是我离开家时身上仅剩的东西,那时候日子不好过,凛哥儿也不许我当了,可见就是为了送给馒头!
姐姐千万别说不要,这是我当舅舅的一点心意。”
小小的人,说出的话叫苏苏心里又暖又涩,到底替馒头收了起来。
待到晚间九郎回家与哥哥们显摆起馒头,只叫六郎他们羡慕的不行,只恨不得现在就去洪家看看。
不过还是等到天大黑了,几个人才依次出门。
这边准备抱着媳妇做点羞羞事的洪笙刚送走了恨不得把他儿子拐带走的阮六郎,阮七郎就来了。
好不容易阮七郎恋恋不舍的走了,阮八郎又来了。
阮八郎才被洪笙拉出来准备丢的远远的,似笑非笑的真·腹黑阮麒凛就露出了身影。
这个是洪笙最不敢得罪的,娘的,明明自己是上官,还是“姑父”,但如今怂了。
只能把儿子塞给他,自己跑去找媳妇寻求安慰。
而阮麒凛僵硬着身子,看着怀里被亲爹“抛弃”的表弟,真是满头黑线。
洪笙,你个凑不要脸的,你出来!
卖儿子卖的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洪笙被媳妇照着腰间嫩肉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大纽旋,洪笙差点“嘤嘤嘤!”
看着要下地出门的苏苏,咬着被子委屈的道:“自从有了儿子,我在你心里都不如刘叔家的旺财了!”
苏苏看着说自己不如狗的洪笙,都被他气笑了,“你把儿子和凛哥儿丢在外面你还有理了?回来再收拾你!”
洪笙装作怕怕的比比划划道:“这样那样的收拾好不好?我怕疼!”
苏苏:……
洪笙你个凑不要脸的老司机!
苏苏出了卧室门,凛哥儿已经无师自通学会怎么抱小孩了。
看到苏苏笑道:“你看小表弟睡的多香甜!”然后似无意的问道:“我听九叔说,表弟的大名叫洪峰,小名叫馒头,谁给起的,挺别致!”
要不是苏苏眼神好,看见凛哥儿眼中的幽光,肯定以为他夸他们呢!
想到凛哥的腹黑属性,苏苏果断道:“你姑父起的,你也知道他没上过学,他说希望他儿子像山一样伟岸。说馒头寓意也好,不要像他小时候那样缺衣少食。”
偷听外面说话的洪笙:……
史上第一大坑!
第五章 有缘无分(一更)
阮家几个儿郎在当今圣上没死前是没有希望成亲了,不说当今圣上不会眼看着他们顺畅的娶妻生子,就是他们也不想祸害了人家姑娘。
所以在他们身边且还是苏苏生的小馒头,就得到了他们全身心的喜欢。
但苏苏每每看到偷偷摸摸过来看馒头的哥哥都觉得难受的要命。
有一天不禁叫住他,“哥哥,你和妙姐姐……”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不等苏苏说完,就被阮六郎快速打断。
苏苏从来没见过这般激动的阮六郎,被他的大声也震蒙了,不在言语。
还是阮六郎回过神来,道歉道:“哥哥不是故意吼你的,只女子名节如何贵重,岂可轻言?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苏苏当场泪流满面,你以相思入骨,却要相忘江湖!
她的哥哥是如玉君子,秦妙是烈火美人,若是阮家没有抄家夺爵,两人门当户对,合该是神仙眷侣。
可如今……
罢了罢了,多说无用,随缘吧!
苏苏原以为阮六郎和秦妙之间最坏的结局也不过是有缘无分,相忘江湖却彼此安好。
但没想到,等待这对苦命鸳鸯的,比苏苏以为的要惨烈的多的多!
康平十年三月三,上巳节,也是苏苏十七岁的生日。
这一天,秦妙早早就来了洪府,只希望她帮着牵线,要与阮六郎见上一面。
苏苏左想右想,到底做了这“红娘”。
被洪笙派去给府上的苏苏送东西的阮钰在妹妹家的花园见到心爱姑娘那一刻,哪里还不知道这定是早就设计好的。
心里对秦妙和苏苏是又急又气,转身要走。
“你若是此时走了,以后再不必见我?”
身后传来一声哽咽,只叫阮钰心如刀绞,停住了脚步。
“六郎,回头看看我,抱抱我,好不好?”
阮钰何时听到那个像火像太阳的姑娘说过这般哀求的话,转身看去,秦妙眼中的泪顺着如玉的脸庞滴滴落下。
“发生了什么事?”阮钰紧紧握着拳头,就怕克制不住,将心爱的姑娘搂入怀中。
但是不能,就算此时无人,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不想害了妙儿!
秦妙摇摇头,垂泪不语。
说了又如何?秦妙想起他爹在接到圣旨时,咬碎了牙说出的四个字,“君要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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