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早说的话,这个音乐盒不就作为人情送给你了吗,也省的拿出这种高仿的多丢人,你爸爸要是知道的话,万一气坏了身体怎么办。”
安家掌权人半真半假的说道。
送音乐盒是假的,可是趁机这么踩上几脚却是真的。
“那谢谢安伯伯了。”苏诺谙也不生气,只弯着眉眼笑道:“希望安伯伯能拿下这次的生意,不要和上次那样,花钱又不讨好。”
她说的真诚,眉眼弯曲的弧度也是很好看。
穿着一身利索的小西装,耳边长了的碎发被挽在耳后,看着愈加的明艳干脆。
这话可算是说到了安家掌权人的心坎上去了,可莫名其妙的右眼皮跳了几下,竟然和上次拍卖会的时候一样的感觉,很不安。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两个音乐盒都打开,里面有清脆的声音,在转动。
可那个破旧的却没声音,看样子是坏掉了,这两个东西放在一起,那个旧的看着格外的磕碜。
虽然围在中间的老爷子没说话,可是安家掌权人却得意掩不住,像是已经拿到了那笔生意一样,拿出长辈的样子,低声的训斥,“再送贺礼的时候,就送点有意义的,别总是试图耍小聪明仿照着来。”
“爸,别说了。”安余晨脸色不好的拦住。
看向苏诺谙的时候,眼里带着些看不懂的复杂,他今天倒是比之前看着状态好的多,胡茬都清理干净了,跟原先一样的温润如水。
翩翩公子哥。
只是视线对视了不到几秒,苏诺谙避开,唇角依旧勾着淡淡的弧度。
没继续争辩下去。
可被打断的安家掌权人脸色却不是很好看,似乎很不满自己被打断,可火气也没发出来,只有些激动的看向中间。
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个上边,音乐盒他们可是熟悉的很。
当初天价音乐盒的事情,可是传的沸沸扬扬的,都在嘲讽安家,可眼看着安家要靠着这个翻身了,那些人的视线狂热带着嫉妒。
“好,好,好。”
季老爷子连着说了三个好,苍老浑浊的眼里,已经是带着泪光。
如老树枯皮一样的手,颤颤巍巍的拿起桌子上那个破旧的音乐盒,打开底下那层,里面有一枚老旧的戒指。
谁也没想到这底下还有一层。
一阵唏嘘的声音,都惊讶的看向那个破旧的音乐盒。
刚才最嘲讽最瞧不上眼的音乐盒,现在竟然还有一层的玄机。
别说是围观的人了,就连本来得意洋洋的安家掌权人,脸色都骤变,手紧紧的捏着,不可置信的看着。
“这个东西,是你从她那里拿来的吗?”
季老爷子颤抖着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恰恰好的扣住,大小正合适。
他浑浊苍老的眼睛,看向苏诺谙那边,问道。
这突然之间的问话,问的人一头的雾水,唯独苏诺谙明白其中的意思。
点点头,“是。”
老爷子把破旧的音乐盒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拄着拐杖,整个身体看着更加的佝偻了,眼里似乎亮起了几分的光亮。
“她还好吗?”
拐杖几乎支撑不住他苍老颤抖的身体了,声音在颤抖。
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现在却像是愣头青的小子,似乎在害怕,害怕得到答案,却又想知道。
看着他的样子,苏诺谙的喉咙微微的紧了几分,说道:“挺好。”
话没说完,有些不忍的避开视线,剩下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些,“听说,临走的时候,很安详,只是放不下这个盒子,说早晚会送到一个人的手里去。”
老爷子脸上没情绪,可是拄着拐杖的手却很紧,苍老干枯的身体在颤抖。
一个字没说,只转过身去,颤颤巍巍的往里走,一瞬间,像是耗尽了最后的生命,只是凭借着本能的进去。
苏诺谙的眉头也狠狠地皱着,刚才老爷子转身的时候,似乎看到他的眼角有泪,也似乎看到那最后的光亮,骤然的熄灭。
莫名的压抑,难受。
“怎么回事?”安家掌权人率先的开口,打破了屋内的沉寂,“季老,这个音乐盒不是您之前要的吗,怎么回事?”
所有的希望落空,安家掌权人一下子急了,这辛辛苦苦废了的力气,就——没了?
“爸,别说了,有什么事情回去说。”
安余晨拦着他,才没让他冲动的进去问季老。
“拦着我干什么啊,本来这个盒子就是季老需要的,这算是怎么回事?”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接受不了。
愤愤的掰开自己儿子的胳膊,怒目的看着苏诺谙。
“你到底耍什么把戏?”顾忌到人多,安家掌权人的声音尽量压抑着,“那个音乐盒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次的事情很明了了,得到老爷子关心的依旧不是他安家花大价钱买来的音乐盒。
“安伯伯那么生气干什么。”苏诺谙从头到尾,脸上的弧度都是淡淡的,“年轻人不能得意忘形,可您这把年纪了,总该是要给我们做沉稳的榜样吧。”
刚才的那句话,重新的还给了他。
正文 第139章 没什么可谈
可这话,比任何的话都要噎人。
安家掌权人黑着脸,却偏偏不做什么,也不能说些什么。
只能看着苏诺谙那张浅笑的脸,憋屈的厉害。
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只能僵硬着脸,愤愤的甩手离开,老脸全都丢光了!
季老离开,这个宴会算差不多结束了。
没了寿辰的气氛,那些权贵商贾都开始谈论生意上的问题,顺便的结交朋友。
苏诺谙对这样的场合不是很感兴趣,转身往外走。
“等会儿!”
安余晨快步的跟上去,在门口挡住她,“那个音乐盒是怎么回事?我爸爸买回来的那个是假的?”
这是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题。
季老这种人物,什么东西没见过,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游的,都没少见,偏偏见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会突然失态,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
“没有真的和假的,都是一个厂家出来的,只是意义不一样。”
苏诺谙说道,却没继续解释下去的意思。
无非就是那个时代的爱情问题,一错过就是一辈子,季老要找的也根本不是音乐盒,而是那个人,只可惜人没了,只留下了这个作为念想。
“我们还能跟原来一样,去那个咖啡厅坐下好好谈一谈吗?”
安余晨眼里满是复杂,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可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没等苏诺谙说道,苏景却率先说道:“我们还有事,并且二姐夫,结婚了多少的是要避嫌的,这样单独去做的话,你不怕会有绯闻?”
绯闻的这个事情,苏景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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