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指了指厨房,就见清若心情很好的哒哒哒走向厨房。
顾铭城,“……”我闺女不会是精分吧,要不要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清若还没走到厨房门口就开口喊易沐芝,“妈~”
易沐芝转头一边应她一边看人,“诶~”
清若哒哒哒过去挽着她的手臂嗅了嗅鸡蛋糕的味道,“啧~好香。”
她像是没事人一样,顾铭城和易沐芝就比较复杂和小心翼翼了,吃早餐时候夫妻两犹豫许久,也没开口问她打同学的事。
顾铭城要送她,清若站在鞋柜边换鞋,摆了摆手,“司机送就成,你今天没事?”
顾铭城听她没拒绝,站起来走过去换鞋,“今天不忙,先送你,顺便过去半点事。”
清若便点点头。
快到学校顾铭城还和她说,“晚上爸来接你。”
清若随意嗯了一声。
她到学校还早,教室里没几个人,见她空手甩着进来画风全变一时间差点没认出人。
等着有关系好的女生认出来才问她,“清若?!你昨晚怎么没上课,还有你……这是怎么了?”
清若耸耸肩,“生病了,昨晚打针去了,不能穿裙子。”
合情合理,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他们还是能接受。
清若直接到自己座位那去提了自己的书包收拾了书和其他东西,抱到后面体育委员的位置前,书包直接放他桌子上,“我和你换个座位。”
体育委员一脸懵,“啊?”
清若皱眉,“换座位。”
“啊,啊,好好好。”
收拾着东西突然想起来,“不用和老师说吗?”
清若淡定的点头,“我已经和老师说过了。”
体育委员哦了一声接着收拾了东西就抱到清若座位去了。
陆行每次都上课前几分钟才来,进教室前还皱着眉,一进教室看见体育委员坐在那,下意识的往之前体育委员的位置看。
看见她趴着在桌子上,头发全部束起来露着白皙的一段脖颈。
陆行紧紧蹙着眉,包都没放直接走到她旁边,“你什么意思?”
清若头都没转,后脑勺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陆行深深沉了两口气,“明明就是你不对,你还有理了?”
清若转过头,依旧靠着搭在桌子上的手臂,懒洋洋的睨他,里面全是不加掩饰的不耐和恶心,“离我远点,滚开。”
陆行几乎是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的伸手去拉着她的手臂。
清若像是突然被点炸的炮仗,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铁质的桌子发出一声巨响。
“砰!”
“让你滚开,不会听人话吗?!”
猛地一甩手臂,如果不是后面的人躲得快,非被陆行捶一拳在脸上。
全部诡异的寂静。
班主任站在门口,敲了敲门,“上课,有问题下课解决。”
陆行用一种近乎陌生的冰凉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离开回自己的座位。
清若根本没看全班惊讶或者惊呆的表情,坐下,继续趴着。
同桌是直接体育委员的同桌,晚饭时间也经常和陆行他们一起打球,上了课好半天小心翼翼递了张纸条过来,“陆行惹你了啊?”
清若把纸条捏成一团直接往后面的垃圾桶扔,划出一道弧线,转头看着傻乎乎的小男生勾唇一笑,“你猜~”
事情以不了了之告终,那女生最后没去告诉老师,又找了陆行一次,这次陆行以冷漠的眼神看了她半响,在她终于说不下去时候,陆行抬脚离开,“离我远点。”
清若换了座位,和陆行就像是读书时期闹了别扭的同学,不再说话。
过了几个星期,易沐芝才试探性的在饭桌上问她,“若若,之前,和那位同学是有什么误会吗?为什么要动手呢。”
因为是周末,清若没上课,早上十一点起床,头发随意扎在后面,穿着一身休闲装,到了十二月初,S市的天气进入湿冷状态,家里时常开着空调,感觉有点干干的。
清若一边喝汤一边回答,“看她不顺眼。”
易沐芝大概摸清楚她姑娘是什么性子了,霸道自私,翻脸比翻书快,喜欢你的时候,你说什么是什么,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就啥也不是,看小陆她都能闹掰直接不理就知道了。
不过,这才高中呢。
易沐芝想了想措辞,温和的开口,“若若,动手打人是不对的,大家都是同学,有误会……”
清若放下碗抬起眼看易沐芝,“弱肉强食。”
易沐芝压着火气,简单的问她,“事后你道歉了吗?”
清若懒洋洋的看着椅子看着易沐芝,又看看顾铭城,“如果她去告诉老师,老师要处罚我,而你们不帮我,我就认了。”
顾铭城差点被她理所应该的口吻逗笑,刚想伸手去揉揉她的头发,看见易沐芝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准备开口劝架,易沐芝却放下了筷子,“顾清若,这事你做得不对。”
清若扬了扬下巴没说话,易沐芝继续说,“还有小陆,还有明玉,别人的善意,你不可以……”
清若哦了一声打断,“我没说我做得对,可是,她能怎么样。”
清若眯着眼看着易沐芝,“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我已经警告过她了,她有什么资格挑衅我。”
易沐芝脸黑得冒出一种青灰的错觉,“顾清若,你太自私了。”
清若突然好心情的撑着下巴,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易沐芝,“谁让我天生有好父母,是吧。”
易沐芝想都没想伸手去敲了她脑袋一下,清若捂着脑袋,瞬间十分娇弱靠着易沐芝,挽着她的手臂,“妈~我亲妈啊~好疼啊,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啊?”
易沐芝无言以对,就是因为爱她,才希望她什么都好。
许家两个孩子,还有一个比她大两岁的男孩,到底她闺女这霸道成这样的性子是怎么养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易沐芝午饭时候提起了陆行,清若午睡时候梦到陆行了。
梦里看不清陆行的脸,可是她就是知道是陆行。
场景很嘈杂,清若感觉自己像是被隔在玻璃罩的外面,靠近不了。
她看见陆行带着一众秘书慌乱的步伐,看见他去拉车门时候手抖,拉了好几次没拉开车门。
后来是他的秘书给他拉开的车门。
陆行这时候没说谢谢,他上了车,坐在车上四肢都在颤抖,拳头紧紧握着手抵在膝盖上。
外面的车道很拥挤,喇叭声此起彼伏。
到了红灯路口,陆行一直抖的四肢终于平静下来,他开口吩咐前面的司机,“去花店。”
清若看见陆行下了车,买了一束白玫瑰,特意吩咐花店的店员用淡蓝色的包装,包装精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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