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当初挑了姜春花当儿媳妇呢,原来姜春花家人口少,在婆家受了欺负娘家没人撑腰也是原因之一啊。
“就是,大家都这样说呢。”小猫子点了点头,有点气愤的说。别说他气了,村里人听到姜春花男人的话后,都很气愤。
总之,姜春花的事在村子里是传遍了。小猫子走后,丑姑简直气得不想睡了。
吴氏沉吟片刻,劝说道:“这姜吴村,姓姜的也不是只有一户两户的,真要有什么事,也不可能不帮着姜大牛家说话。你别看那男人说得轻松,真是太过份了,姜家人打上门去讨个说法,他们就怕了。”
“就是,你也别太担心姜春花了。她那男人就是个蠢货,兴许经过此事,回去后就不敢再这样欺负她了呢。”孙婆婆劝道。
“不可能的。这男人是个蠢货,也是因为有恃无恐。再说了他娘可是个厉害的,知道这些事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出暗手折磨春花姐了。”丑姑担心的说。
“暂时也没什么好法子能帮她了。只有等下次有事再作打算。”吴氏摇了摇头,说。
这种家务事,就是姜大牛都不太好伸手去管,外人就更加别提了。只有等着姜春花出了事,揪住那家的把柄了,才能有所行动。
大家都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丑姑带着孙婆婆和小弟刚离开家。姜春花男人就要硬拉着姜春花到吴家来要银子。
“哼,你们姜家是穷鬼,那吴家总是能拿点银子出来的。”姜姐夫大言不惭的说。
姜奶奶和姜大牛都被他这么无耻的话给惊呆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阻挡。
“吴家凭什么给银子啊?你还要不要脸啊。”姜春花怒道。
“你有什么脸,你们姜家最不要脸了,我娘说可以就可以。”姜姐夫完全不认为自己不对,反正他娘说的话一向都对。
至少在他有限的见识里,他娘的盘算就没哪次没成功过。所以他娘在家里说话是极有份量的,他爹除了下田干活之外,什么事也不管。
姜奶奶和姜大牛差点气得晕倒,姜春花死死的巴着门框不肯走,她男人却用力的掰开她的手,不耐烦的说:“快点,要到银子老资就回家了。”要不是姜大牛和姜奶奶在一边看着,他都要直接上手打姜春花了。
姜奶奶气得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倒是姜大牛气过头后,突然清醒过来了,他倒要看看,这不要脸的混帐能去丑姑那里讨到什么好处了。丑姑可不是好惹的人,正好让她帮着姜家出口恶气。说不定还能整得这混帐以后不敢再这样了。
所以,姜家两口人就看着这男人生拖硬拽的把姜春花带走了。
“这都叫什么事啊。”姜奶奶脸色发白,担心的看着姜大牛。
“先让丑姑给他点厉害瞧瞧吧,不知死活的东西。”姜大牛厌恶的说。他只恨不得这男人立马就死了。
姜奶奶略一思索就明白姜大牛的意思了,确实丑姑比他们厉害多了,还不是想怎样整这混帐就怎样整啊。丑姑又不用顾及什么,而且丑姑舅舅有本领,就算有什么事,也会为丑姑出头。而不象他们姜家,总共就姜大牛一个男丁,就算想为姜春花出头,也得惦量惦量下自己的气势。
不过,姜春花两口子到达吴家时,吴家大门紧闭,一点声响也没有。显然丑姑他们才走没多一会儿,门口晒的衣服还在滴水。
吴家就剩下吴氏与云珊母女俩人。而且因为吴氏怕惹麻烦,平时人在家都是关门闭户的。她在家里带着女儿做点针线,整个屋子静悄悄的,就好象没人在家似的。
姜春花见大门关着,松了一口气,也不再挣扎了。她简直不敢想象,听到男人无耻的话之后,丑姑会是何种表情,一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早死早超生。
那男人兴冲冲的来,怎么也没想到会吃个闭门羹,愣了片刻,才大怒,暗道:“肯定是大牛来吴家送过信了。”
“他妈的,阻挡老子的财路。”他拧着姜春花,就是在她某部位狠狠捏了一把。春花疼得大叫一声,脸都白了。
听到动静,吴氏扒在窗口往外看了看,见到是姜春花,再见到她身边凶神恶煞的男人,连忙对着女儿做了个闭嘴不说话的表情,然后紧紧的搂着女儿,扒在窗口看。
天气热,姜春花穿得薄,这男人尽是下狠手捏姜春花的最疼又不敢示人的部位,姜春花只能死命的挣扎着。
吴氏在窗口看得一清二楚,只恨不得冲出去揍他一顿。
可是她不敢啊,她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既不象孙婆婆有功夫,也不象丑姑力气格外大。她看着姜春花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心里同情的不行。现在她知道了,这女人私下里吃的苦不少,比丑姑想象中的严重了不知多少。
这种阴毒手段,可不是一般乡户人家能知道,她都怀疑,这男人是在花柳之地学的。
却说丑姑到了田里,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干活都心不在焉的。宁二担心的问:“你这是怎么啦,有什么事?说出来听听。”
丑姑把姜春花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还伤心的感叹道:“女儿家真是命苦啊。遇上这样的婆家真是生不如死,我都怕她熬不了多久?”
宁二听得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的说:“姜姑娘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就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家去了。”他是听说过婆婆整媳妇的事情,但也极少是因为嫁妆的原因,更没想到,这户人不要脸到都算计到丑姑家头上来了。
“你说,能不能想个办法帮帮春花姐?”丑姑问。
宁二摇了摇头,直言道:“当初我姑姑被她家老太婆折腾的不轻,我们也都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气得半死。这事还真不好办。”
“那我们只能看着她受苦,被那恶毒婆婆整死?”丑姑烦燥不安的说。
“你也别太着急了。他们家又不是富贵人家,娶个媳妇也不易,也不敢折磨太过的,要真是折磨死这个媳妇了,再娶媳妇不要银子吗?”宁二反倒不担心姜春花的生命安全。
穷人家可不象富裕人家,有的是银子娶媳妇。这里还有不少人根本就娶不起媳妇的呢。他相信这户人家不敢把姜春花弄死的,不过是就是时不时的折腾她,泄泄气。
“就是的,乡里乡亲的,他们家要真这么干了,别说他家娶不上媳妇了,就是整条村都娶不上媳妇了。你放心,他家只敢小打小闹的,等她有了孩子,就会慢慢好的。”孙婆婆也赞成宁二的说法。
丑姑愣愣的看了宁二和孙婆婆一会儿,才明白自己和他们也说不通,因为在他们眼里,这种事情是无法可解的,并且也不是什么原则问题。因为婆媳矛盾历来是个大问题,别说普通穷人家了,就是大户人家,达官贵族家也一样会有这种矛盾。
这才有了千年的媳妇熬成婆的说法,也就是说每个新媳妇都是这么过来的。在婆家受受欺压,只要不是闹得太过,也没有人觉得不对。可是这个度,弹性也真大,大到她完全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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