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
听着杜明的话,顾辰溪微微一愣,脑海中很快便有了些模糊的影子,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什么面具男?我怎么感觉像是喝醉了一样?”
顾辰溪头疼得厉害,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只是本能地询问。
“这事说来话长,香茗,将大小姐的醒酒汤端过来。”
一旁等候的侍女闻言,连忙将保温壶的醒酒汤倒了出来。
褐色的液体带着一股难闻的中药味,还没等侍女端着靠近,顾辰溪已经嫌弃地皱起了眉头。
“拿开,我不要喝!”顾辰溪身子后仰,避如蛇蝎。
香茗却不容置疑地厉声道:“喝!必须喝!”
杜明皱起了眉头,大约是没想到顾辰溪房间里的大丫头竟然如此之凶,但香茗是大将军顾连霆亲自为大小姐挑选的,所以,杜明虽然表示不悦,却也没有出声。
顾辰溪露出了委屈的神色,端着醒酒汤的香茗却厉色依旧,不过看到顾辰溪的服软,香茗的声音从当初的尖锐,便得轻柔了许多。
“乖,喝下去,喝下去你就不疼了。”香茗轻轻地坐在床弦边上,笑了笑,带着狼外婆诱拐小红帽的表情。
“我怕苦!”顾辰溪可怜兮兮地抿着唇,迷糊的眸子里还有泪花再闪呀闪,好不可怜。
“香茗…”杜明看不先去了,刚开了个口,却被她一个回眸看得呼吸凝滞。
那肃杀的眼神,简直就像一个恶鬼,那里像是个高院里的卑微婢女?
杜明被吓了一跳,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便见香茗已经转过头,继续对顾辰溪干起了狼外婆诱拐小红帽的勾当。
“来,乖,这药不苦,我放了很多糖…你喝完之后,脑袋立马不痛了…”一边说,香茗就一边拿着盛满醒酒汤的勺子往顾辰溪的嘴巴送。
没办法,大小姐就是这个样,疼她可以不怕,但吃药就跟会药了她的命一般,不配合都是小事,将你药碗打翻那才是她的绝技。
正文 第264章 金丝绳
所以,每逢这个难搞的时候,香茗都表现得像夜叉十分凶恶。
一碗汤喝下,顾辰溪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但口中的苦涩差点没让顾辰溪滴下泪来。
谁说这醒酒汤不苦的?
明明就又苦又涩,好不好?
不过总算是喝下去了,不是?
香茗松了一口气,手里碗的同时另一只手如同变戏法一般,手心微微一摊,一块白色的糖便出现在了手心。
顾辰溪哭得直吐舌头,见她手里有糖,不等香茗递过来,她便迫不及待地抓起,囫囵吞枣地在嘴里咀嚼了几下,便咽了下去。
“还有没有?”口中的苦涩依旧,顾辰溪睁着湿漉漉的眼,殷切地看着香茗。
没办法,谁让她脑子越清晰,嘴里的苦味儿就越浓。
香茗一阵无奈,“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着,手里又变出一颗糖来递给顾辰溪,嘴里不忘唠叨道:“糖吃多了不好,容易影响药效…”
和所有叛逆的少女一样,香茗越是唠叨,顾辰溪嚼糖的动作就越大,声音就越响,香茗一脸无奈,最后只得收起汤碗兀自走了。
小样儿,还跟我斗!
哼了哼,直到外面的房门关上,顾辰溪才敛下咀嚼的动作,对一旁脸色有些古怪的杜明问道:“怎么回事?我身上的酒味儿那里来的?”
顾辰溪嫌弃地撇着自己的衣角,皱起了眉。她一般不会喝酒,就算喝也一定不会有宿醉的可能,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可能被放酒坛子当药酒泡了。
可谁有这么大胆?
顾辰溪凝睇着杜明,一双眸子犀利得可怕,犹如暴怒后的狂狮,浑身都散发着嗜血的气息。
杜明很老实,将昨晚从马车被撞开始的每一个细节都告知了顾辰溪,顾辰溪听得惊讶不已,但一想起那可恶的男人,顾辰溪的眸光就是一凝。
“谁让你把我交给陌生男人的?”顾辰溪一阵咬牙,愤怒之中,锁骨靠下之处却升起了一股冰凉之意。顾辰溪用手一摸,比婴儿肌肤还要柔嫩的触感,让心底莫名一息。
低头去看,果然就看到,自己在蝴蝶崖顺手丢掉的金焰玉佩,又鬼使神差地回来了。顾辰溪一阵厌恶,伸手就用力去扯,但也不知道那套着金焰玉的绳子是何等材质,就算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儿要把脖子勒断,那黑绳也没有半点断裂的痕迹。
“该死的,怎么拿不掉!”顾辰溪气急败坏却不想罢手,杜明忙道:“没用的,大小姐,那是金丝绳,是世界上韧性最好的绳子。除非你懂得绳节的死扣手法,否则,别说你这样用蛮力,就是用上元力,那金丝绳也不会断。”
“真的那么牢固?”顾辰溪又不信邪地用上了元力,然而,她的脖子都被勒出血了,那金丝绳却依旧黝黑如墨,半点没有被拉伸的痕迹。
杜明叹了口气,“三爷的意思是,让你先带着。这金焰玉是好东西,它可以在加速你修行的同时,提升你的精神力,这…对你成为炼神师很有帮助。”
正文 第265章 失望
这是三爷的原话,然而,顾辰溪在听了杜明这一番说辞之后,却倏尔冷冷地嗤笑起来。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鄙夷,“帮助?它不害死我就已经是万幸,你觉得它真会帮助我?”
可以说,对于这块金焰玉佩,顾辰溪是真的深恶痛绝。
不过这也怪不上别人,谁让她当时起了贪财之心呢。
可纵然如此,谁会甘愿在上了一次当之后,还会在同样的地方上第二次当呢?顾辰溪觉得,上官凌绝将这东西送给她开始,就是一个大大的阴谋。
“这个我说不准,不过,大小姐,你是怎样惹上那人啊?”杜明不太喜欢顾辰溪怀疑三爷,但想起三爷的吩咐,杜明直接转移了话题,想要从她的嘴里探听出那男人的消息。
可是,顾辰溪却眉梢一挑,懒懒地将身躯靠在精致的大床上,目光冷凝如冰。
“杜明,三叔是不是还额外交代了你一些事?”
杜明微愣,刚想否认,顾辰溪幽冷的目光便看了过来。
杜明一个哆嗦,到嘴边的话,瞬间就被吞了下去,换成了有些纠结的声音道:“三爷让我查那面具男的来历。”
“就只有这些?”顾辰溪眯起了眼睛。
“嗯,”杜明点头:“只有这些。”
顾辰溪的眸光深了深,但又不死心沉吟了几秒,问道:“三叔…就没有问问这情咒的来历?”
杜明摇头,“三爷什么都没有说,昨天我将这些事说与三爷听时,他就点了点头,大约是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就冷不伶仃地给我下了这样一个任务。”
“就这样?”顾辰溪再次确认道。
“就这样!”杜明无奈地耸了耸肩。没办法,三爷就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虽然他听了自己话没有任何表示,但他既然让自己查那面具男的来历,自然是对大小姐还是有所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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