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溪额头滑下三条黑线。
元神?
她现在连元尊都还没跨入呢,还元神呢?不过,小火这话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拔苗助长,终究不是自己力量的长度,纵然拼命拉伸达到,也不过是一种变相的透支吧了。
“那你准备将这东西怎么处理?”火凤突然有些急切,弥源草啊,那可是万金难求的东西,即便是火凤族,也没多少存货。
“你想吃?”小火赤红的双眸陡然眯了起来。
火凤心尖儿一抖,虽然很想摇头,但处于吃货的本能,它还是点了点头。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倒了也是浪费。”黑曜石般闪亮的眸子,露出一抹促狭腼腆的的笑意。它是魔兽,识海的坚韧程度远非人类可比。
“不行,”小火瞪了它一眼,却是将那装着血茸肌的骨玉碟往自己的身前拖了拖,沉声道:“这又不是什么补药,你吃了对身体不好。”
“谁说的?我又不是人类!”火凤急急地扑腾着翅膀猛扑而来,索性,小火直接将那碟子采端起,举过了头顶。
“主人…”
看着他这个模样,火凤顿时将哀怨的目光投向了顾辰溪。
“那东西真的对我有用,你就让小火给我吧!”
正文 第999章 月邬来访
那可怜兮兮模样,活像一个在外面打架,输了便哭着鼻子回家找家长的小孩儿。
“大小姐,月邬公子来了。”就在顾辰溪迟疑着要不要答应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紧接着,南若那温润如阳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顾辰溪惯性的往门外望了一眼,随即对两个小家伙道:“先把东西留下,你们先回金焰玉和心湖里去,等我把他打发完了,你们再出来。”
“大小姐,你起了吗?”外面等了半响,没见有所回应,南若不由得再次冲门内喊了一声。
“那你自己小心!”小火撇了一眼门口的方位,随即将之手中的骨玉盘丢在了桌上,随即身形一扭,便化作一道红芒消失在了原地。
火凤极不情愿地撇了一眼那桌上的大补之物,在离开之前,还不忘嘱咐道:“主人,你可别让人倒了,那真的是好东西,对现在的我死百益而无一害。”
“大小姐?”
“知道了!回去吧!”顾辰溪无奈地嗯了一声,随即对门外的人道:“进来吧。”
门外的人应了一声,随即推门而入。
来到外间与内室的薄帘之处,南若先是将帘子如窗帘一般挽到两面的门框之处挂好,这才站在一旁,对月邬温和地笑了笑,将他引入内室。
“真是不好意思,大小姐似乎有点儿水土不服,所以现在还没起来,你若是有事找她,就先在这床边坐会儿吧,我让无双去泡一壶茶来。”
没有看见上官凌绝以及那赤发红眸的男童,南若微微有些诧异,不过,想着君主大人今早的交代,南若倒也是不用与顾辰溪事先沟通,便已经为她现在的状况准备好了说辞。
“水土不服?”月邬脚步微微一顿,随即有些意外的看向了那用粉色云纱帐做遮掩的床头。
在哪里,他隐约能看到一个半靠在床头的人影,黑发如墨,里衣如雪,轮廓倒是精致优美,但也不知道是因为光线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他竟一时没有看清那藏在纱帐之后的脸。
他满脸狐疑地回头看着南若问道:“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会水土不服?”
因为从踏入这个院子起,便没有觉察到上官凌绝的气息,是以,在听得南若这番话之后,月邬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在想,这两人是不是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所以,不等南若回话,他便大步地朝床榻的位置走了过去。
南若忙跑到他的身前,将他拦住。
“哎,你这是干什么呀?没听我说大小姐病了吗?”
月邬哼了一声,“病了就应该找丹师,你让她躺着干什么?这脸早饭都没吃,就算你不心疼,我这个做舅舅的还心疼呢。”
月邬一把掀开南若,心里虽然觉得这病来得不太可能,但看着床榻边上,那纹丝未动的早膳,月邬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于公来说,他并不反对,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但于私而言,于他这个舅舅的辈分而言…
正文 第1000章 不太平
他其实很希望父亲能改变主意,然而,昨晚在父亲月齐濂的房间里唾沫横飞地讲了一夜,然而似乎收效见微,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南若无语地翻了白眼,“那你也不能进去,男女授受不亲,大小姐还没洗漱,你这样…”
“无妨。”顾辰溪突然撩开了那被她临时放下来的帘子,惨白着一张脸对南若笑了笑。
看着她那比涂了一层面粉还要白的脸,南若面皮一抖,可是没吓得他魂飞魄散。
这才一晚上没见,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难道是取血取多了?
应该不会啊,君主大人不是说,只需要一小碗儿就可以了吗?可怎么看大小姐这个样子,像是身上所有血都流光了一般。
月邬也吓了一跳,三步并做两步便来到了顾辰溪的床前,随即屁股一落,在床边的矮凳坐下之后,随手便握住了她的手。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可是昨晚被馨儿那丫头撞伤了?”月邬满脸的担忧与关切,可若是忽略到他那搭在自己手腕上探测的魂力,顾辰溪或许还真以为这是一个面慈心善的长辈。
“不知道!”深深地看了月邬一眼,顾辰溪不能不热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你今天来可是有什么事?看这光线,似乎也不过早上七八点吧?”
被顾辰溪那冷冷的目光灼得有些尴尬和心虚,月邬慢慢地放下了她的手,随即柔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你这边有什么事没有?”
顾辰溪微微一愣,随即有些疑惑不解地盯着他,好似在问:你希望我有什么事?
南若哼了一声,睨着他冷嘲道:“月公子这话问得可真有意思?你是我们大小姐出点儿事儿呢,还是说你看到我们大小姐出事儿而感到有些可惜啊?”
月邬皱起了眉,但坚毅忍耐的性子并没有像月馨那般,因为他一两句嘲讽的话便变得情绪不稳,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随即对顾辰溪笑道:“你没事就好,昨晚月家有些不太平,想必是风家这些年埋在家族里的钉子。”
顾辰溪微微一愣,随即与南若相视了一眼。
风家的钉子?
那个因爱生恨的风骨,风家?
难道说,昨晚那还未现身,便秀逗得自己内讧,自己跑掉的两个人,便是风家派来刺杀大小姐的?
一想起那秀逗的刺杀二人组,南若便是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以风骨在镇鬼关之时,对大小姐所展现出来的杀意,很明显,他对她是杀之而后快,而这样一个对大小姐拥有着浓烈杀心的人,怎么可能找这么两个逗逼来杀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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