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记忆里,也有这方面的记载。”末了,还怕顾辰溪不信,火凤又补充了一句。
“那便好!若是不舒服,记得随时跟我讲!”看着火凤眼中的执着,顾辰溪也不再多说,点了点头,便将碟子推了出去。
她不是一个喜欢废话之人,既然已经正确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那她也没必要重三八道的啰嗦。
感激地谢了一声,火凤便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看着它那狼吞虎咽的模样,顾辰溪苍白的脸颊浮起一抹淡淡的温柔。
还是做小孩儿还好,无忧无虑,什么又都不用想,却每天都过得开心快活。
靠在床头,望着那粉嫩的纱帐顶,不知怎地,她想起了上辈子在现代的种种,以及现世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处境,她的心情莫名的有些惆怅。
也不知道,父亲在梵天殿过得怎么样,他知道母亲了吗?
还有那蝶姬,听她话中的意思,似乎她与母亲是认识,可她不是常年待在银湖下方的九阴殿中吗,怎么会与母亲认识?
还有那魔龙,是谁将他的灵魂关在伏魔洞里的呢?
还有小火他们…
迷迷糊糊的,顾辰溪睡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体虚的关系,她睡得并不安慰,黛眉紧皱着不说,光洁的额头还渐渐地冒出了些许细汗。
月邬原本还存在一些怀疑,但当他带着两名实力不弱的丹师回来,进入内室看见她这般模样之时,他心中疑惑终于是随风而逝。
而随着众人再次进入屋内的南若,在看得辰溪这病容之后,神色也不由得微微凝重了一些。
似乎,这后遗症比想象的要眼中啊,也不知道君主大人去哪里了,若是有他在,或许大小姐还能少受一些苦。
“辰溪…”月邬来到床前,弯腰拍了拍顾辰溪露在被子外面的肩,声音不算轻,却依旧没有将之叫醒。
月邬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随即挺直腰,往一旁挪了挪,“似乎病得有些重,就麻烦两位了。”
月邬对那两名灰袍老者拱了拱手,这两人,是他月家最好的丹师,且医术也十分的出类拔萃,相信,有他们在,辰溪的病应该很快就能好。
“大公子客气!”那须眉白发的老者和善地笑了笑,当下也不废话,举步上前,在一旁的矮凳坐下之后,便用手帕隔着顾辰溪的手将她拉到了身前,随后理了理那手绢,这才将自己那修长干枯的手搭了上去。
月邬不由得一愣,南若看着他这犹如洁癖一般的举动而微微有些诧异。
这坐下看脉的老者……
正文 第1004章 医药圣手柯岩
这坐下为大小姐诊脉的老者,名为柯岩,是圣域赫赫有名的医药圣手,本身为五品丹师不说,且医术惊人,在外的名声丝毫不亚于向浩南,而且,绕是圣域这般丹术昌盛的地方,每到柯老公开义诊之日,也得排起长龙。
而他身边的那位更牛逼,是圣域为数不多的五大七品丹师之一,名唤天鹤,是丹神玉尊者的第九十八代传人,药术和丹术皆是上上之乘,若不是月家祖上与之师父有些交情,只怕再多的宝物,也请不来他。
可南若没想到,这两位屈尊降贵地来到月家看病,还十分客气地隔娟诊脉,这若是穿出去,还不得把那些大宗门的宗主羡慕死?
然……
对于两人那活见鬼了般的反应,柯老却是心中有苦说不出去。
以他说的身份,以他的地位,从来都是他嫌弃别人,何来别人嫌弃他?
要不是魔劫君主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胁,并特地嘱咐,他才懒得来这月府替人看病呢!
默默地咽下苦水,柯老不动声色地继续为顾辰溪诊断,只是,当那微弱紊乱的脉动从隔着薄娟的手腕传来之时,他不由得眉头一皱。
月邬现在他前方的侧面,正巧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神情的变化,看着那似乎不太好的表情浮现,月邬的心也是不由得提了起来。
但诊断期间不已打扰,所以,绕是月邬的心情跟猫抓了一般的难受,也死命地将那到嘴边的话敢了回去。
良久,待得柯岩放开顾辰溪的起身,月邬这才急切地凑上前去。
“如何?”
“唉……”柯岩看着他叹息了一声,却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一旁的天鹤道:“你去看看吧,似乎不是简单的水土不服。”而是……
柯岩不太确定,但心中却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想。
他与天鹤大师的关系极为密切,因此,柯岩的言语十分的随意,犹如对待老朋友一般。
天鹤也没什么架子,微微点了点头,点从他的身前走过,做到了他方前坐的位置。
“柯老,大小姐她……”
南若心中咯噔一跳,刚小声的在柯岩耳边问出口,柯岩便这个手势打断了他的话,“等会儿再说!”
南若顿时闭了嘴,但脸上的担忧却是越发的凝重。
是…很严重吗?
月邬一颗忐忑心也是呼啦啦的往下沉。
难道不只是水土不服?
不应该啊,他在顾家待了那么久,并没有发现辰溪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且,她本身实力不弱…
实力?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月邬的心脏猛地跳了起来。
精锐的目光也是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
不论是谁,哪怕是他们的老祖妖神也好,一辈子获得灵根的机会只有一次,且在出生的时候便已经有了定数,而他十五年去顾家的时候,分明是没有从那时还是个婴儿的辰溪身上感受到任何的灵气,这也就是说,辰溪的灵根是死的,就像是树木枯萎死去后的根茎一般,纵然通过某些秘法能让其重获新生,但那后遗症…
正文 第1005章 两股不同的力量
月邬的脸色忽然有些发白,但屋内的人,此时却没有一个有心思停留在他的身上。
烈日当空,舒适的春意渐渐远去,换上了夏日的干裂与躁动。
南若紧紧地皱着眉头站在一旁。
湿润的空气,也似乎感受到了他心中的那抹煎熬与担忧,开始飘浮着一抹淡淡的燃烧柴薪之时的干燥气味,宛若一壶永远也煮不开的炭烧咖啡,让他莫名的有些烦躁。
时间静谧,他的额头隐隐冒出了一些细密的汗珠,不过好在,鹤尊者的把脉并没有柯岩的那般的拥长。
“如何?”看到他起身,南若再也压抑不住地传上前去。
然而,鹤尊者看了一眼那在睡梦中也犹如身处地域似的辰溪,他轻叹了一声,随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出去说吧!”也不知她会不会听见,出去说可能会好一点儿。
南若点了点头,心却是在听到他这番话后,直线下沉。
难道,真的很严重吗?都不能当着大小姐的面说。
微微让开道,南若扭头看了一眼顾辰溪,随即跟在天鹤、柯岩以及月邬的身后走了出去。
来到外间的院落凉亭出,细碎的阳光从上方花架的缝隙穿射而下,柔柔地打在天鹤的身上,为他那本仙风道骨的身躯平添了几分神秘和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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