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寸土必争、当仁不让的神情,紫衣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便是对辰溪道:“我身上还有一些老祖给的丹药,你若是有多的,给我一颗就行。”
顿了顿,他又道:“当然若是这十天炼制不了那么多,你以后给我也行!”
紫衣老者一拍大度的模样,但天知道他心里如何的痛惜。
七品丹药呢!
虽然比不上那仙级药剂,但回气丹的作用不言而喻。
他虽然觉得这片大陆已经没人能将他逼到那般元气枯竭的地步,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谁能保证,这广阔无垠的灵隐大陆之上,就不会再出现一个像面前这红衣少女这般,将他逼得,不得不主动求饶的人呢?
对于紫衣这般示好,辰溪倒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而金银二老听着这类似于背叛的话,当即气得,想一巴掌给他呼过去。
这老家伙想干嘛?
有老祖留的丹药了不起吗?
还是想用他们咄咄逼人的强势形象,来衬托他的通情达理?
“还是你老头儿有良心,不像某些人,仗着自己还有些用,便想狮子大开口。”邱峰是不知道紫衣被辰溪那千离散元丹的骇人效果给整怕了,此时,一听他愿意主动为大小姐减轻负担,当下,也不管身份不身份的,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窄肩之上,朗声笑了起来。
而在笑的同时,那暗含讥讽的隐晦目光还不忘,往金银二老的身上瞟。
紫衣顿时有些尴尬地动了动自己的臂膀,将那搭在自己肩上,一副哥俩好的邱峰的手,摆脱开去。
当然,他这般‘羞涩’不反驳的模样,也顿时引来了金银二老的怒瞪。
这个叛徒!
看着三人之间那微妙的变化,辰溪别有深意地看了紫衣一眼后,晒然一笑:“九枚就九枚吧,成交!”
正文 第1258章 你没事吧?
“啊?”
这下不仅邱峰和紫衣愣了,就连金银二老以及沉风、南若等人都是有些呆若木鸡地看着辰溪。
成…成交?
不是吧?
九枚耶,可不是零点九枚,更不是搓泥丸儿,她当真是疯了不成?
地上,一直低头跪着的叶秋,也是在听到她的轻笑声后,不由愕然地抬起了头。
他起先的想法和邱峰、众多影卫们的想法都差不多,但接着,却是有些期待和幸灾落祸起来。
九枚七品回元丹,便是大丹宗来了,也未必能在十天里,炼制出九枚来,而看这两名老者深邃内敛的气息和神态,显然不是什么寻常之人,顾辰溪若是敢欺骗他们,那后果…
看着那一脸自信飞扬的辰溪,叶秋心中冷冷地笑着,突然对那一天的到来,变得有些迫不及待,殊不知,辰溪的炼丹天赋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略作一番收拾之后,辰溪等人便是重新登上了狮鹫兽那宽阔的巨背,淡薄的月光下,那落霞镇虽然看上去并不太远,然而,若是用步行,必然也是有半个小时的路程。
而经过方才的那一番大战,辰溪虽然是大获全胜,但刚在狮鹫背上落下,那元气亏空的虚弱之感便如潮水般涌来,眼前一黑,身形顿时便有些不稳。
好在,一直紧跟在辰溪身后的沉风及时将她的身形稳住,而他那魁梧的身材,也是妥帖地将她那娇小的身子挡住,是以,不仅是跟在他们身后的叶老一行人,就是同在一个狮鹫背上的南若和无双,都未曾发觉她的异况。
“大小姐,你没事吧?”
一见辰溪只是一晃神,便恢复了神智,沉风便立即将她的手臂放开,不过那冷冽的脸色,却是多了一份担忧。
听着沉风那冷硬却蕴含丝丝关切的声音,辰溪对之一笑,摇了摇头,便是在狮鹫的背上盘膝坐下,摆出了修炼的印结。
强行使用曜日决的后遗症,几乎是如同山洪一般,急速爆发,体内元气亏空,几乎是一丝都不剩,整个人都感觉沉甸甸的,连说话都有些提不上力气,若不是她怕前面带路的紫衣等人,突然转过头发现她的异况,说不定刚才那一下,便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看着她极度疲惫的模样,沉风的眉头也是深深地皱起。
即便那从黑云中倾泻而下的月光十分的淡弱,但借着良好的夜视能力,他还是将她那惨白如纸的脸色瞧个正着。
这绝对不仅仅是元气挥霍过度的症状,她刚才…应该是刻意使用了某种秘法,才使得自己面色红润如常的吧?
沉风暗自想着,冷硬的心肠也是微微变得有些柔软,如此性格坚毅的女孩儿,配主子…应该可以了吧…
一抹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光芒自漆黑的瞳孔中划过,南若和无双、邱峰、楚恒分别坐在两人的身后,当他看着沉风那张冷峻的面容,突然变得些许柔和起来时,他眉头皱了皱,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
正文 第1259章 月齐濂的愤怒
但转念一想,却又是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怎么可能呢,沉风他可是…
镇鬼关的另一边,从下午开始,月家主,哦,不,上一任月家主的书房便是出现了激烈的争吵之声。
月清一脸淡漠地坐在书案的下方,脑袋微垂,一双潋滟生辉的眸子毫无焦距地盯着身前的地面,樱花绚丽般的唇瓣微微抿着,似乎是正生着闷气,而在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人,英俊硬朗的面容,在看着书案后的中年男人之时,透着一抹少有的倔强和坚持。
他是月邬,一个想要与月清一同离开,跟去辰溪身边的人。
月清或许说的没错,梵天殿固然强大,可那被关在秘咒乾元殿中的人,可是他们的至亲之人,他们隐忍了这么多年,努力了这么多年,可说到底,却依旧没能为她做点儿什么,更没有为她的女儿做点什么。
时光再荏,以往的过错已经是无法弥补,未有珍惜当下。
即便,炼化传承之后,她依旧不愿意去救她的母亲,但他们若是能跟在她身边,总是能为那错过的十六年,弥补点什么。
这样,以后去了黄泉路,若是在路上遇见,也不至于无颜相对。
是以,听得月清的打算,月邬当下也收拾了行李,准备与之一通前往,可哪曾想,刚出门,就碰见了从外面回来的月齐濂。
随口一问,月邬倒也聪明地没说是要去找顾辰溪,只说有事,想要出趟远门,但月齐濂当了家主,眼力何其的厉害,再加之他身旁的月清,月齐濂几乎是没怎么多想,便是猜到了两人的意图。
当下脸色一沉,不仅是将他扣下了,更是将月清也一并是‘请’到了书房。
月清对此甚感无奈,月邬看着他白色的鞋尖,也是颇为愧疚,想了想,他还是倔强地对着书案后的月齐濂说道:“我意已决,还望父亲成全!”
看着那被骂了一下午,却依旧如同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青年,月清轻叹,月齐濂又是一阵怒骂。
“臭小子,翅膀长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还是老子说了这么一大下午,你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月齐濂豁的一声站起来,突然觉得自己的血压有点儿高,脑门儿上的青筋更是凸凸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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