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布才掀起一角。
陆承嗣忍不住了,扭头不满叫了起来:“三姐,你干嘛?”为什么要偷看他的屁股?
与此同时,一人旋风般的冲了进来,大喝一声:“住手。”
陆芳蔼本来就心虚,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喝惊的手一抖,小瓷瓶掉了。
商陆眼疾手快,伸手一捞,接住了掉落的瓷瓶。
“三小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来。”商陆又气又急,眼都红了,她要是晚来一步,四少爷就遭毒手了,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场是非。
她好不容易追上那路人,请那人来陆府作证,那人刚开始不答应,说有自己有急事,商陆好说歹说,又许他银子,这才把人给带了回来。一回府商陆就去向老夫人禀报此事,老夫人闻讯赶紧带了安秀白芷等人赶往揽翠阁,发现三小姐人不在,屋子里的丫鬟说三小姐去看四少爷了。商陆就先飞奔过来了,必须赶在三小姐动手之前阻拦三小姐。
“你……你胡说什么?把瓶子还给我。”陆芳蔼脸色苍白,扑过去要抢商陆手里的瓷瓶。
商陆一个错步,闪身躲过了陆芳蔼的飞扑。
陆芳蔼急了,这瓷瓶可是证据,不抢回来她就完蛋了。
“茗兰,彩屏还不快帮我抓住她。”陆芳蔼大声叫帮手。
彩屏和茗兰闻声进了内室,彩屏第一时间就冲上来帮忙,茗兰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承嗣也是一片茫然,看着三姐跟饿虎扑食一样要抢商陆手里的东西,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矜持模样。那瓷瓶里装了什么?为什么商陆说三姐丧心病狂?
陆承嗣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脸色越来越苍白,而一双漆黑的眸子越来越暗沉,隐约猜到了答案,这个答案让他遍体生寒。本能的拒绝相信,可眼前的这一幕又让他不得不信。
商陆灵巧的躲闪着,陆芳蔼和彩屏无论怎么扑都碰不到她的衣角。
“茗兰,你是死人啊,赶紧抓住她。”陆芳蔼急的快哭了。
茗兰迟钝地点点头,要上去帮忙。
陆承嗣想要喝止,张了张嘴,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情感与理智再一次陷入激烈的拉锯战中。
“都给我住手。”一声怒喝,安秀和白芷搀扶着老夫人走进来。
因为赶的太急的缘故,老夫人气喘吁吁的。
陆芳蔼看到祖母,霎时脸色白的跟鬼一样,眼底盛满了恐惧,牙齿开始不住的打颤,咯咯作响,心里只有一个声音,越来越清晰……完了,完了!
商陆把瓷瓶交给老夫人:“老夫人,奴婢赶到的时候,三小姐正要动手。”
“你你……你胡说,我动什么手啊?我只是想看看弟弟的伤势恢复的如何,这个瓷瓶根本就不是我的。”陆芳蔼声音都打着颤,嘴硬的狡辩。
商陆冷睨着她:“不是三小姐的东西,三小姐抢的这么起劲做什么?还叫彩屏和茗兰帮忙抢。”
如果不是她武艺在身,她们三个堵她一个,早被她抢回去了。
“那是……那是我知道你想拿这东西陷害我,我不能让你陷害我。”陆芳蔼虚张声势道。
白芷打开瓷瓶,放在鼻尖嗅了嗅,道:“这里面确实装了草乌泡的水,只要淋一点在伤口上,轻则伤口溃烂,重则毒素进入血液,引发心律失常,呼吸困难而亡。”
老夫人怒视着陆芳蔼,那眼神恨不得将陆芳蔼生吞活剥了。
“这……这不是我的东西,祖母,是她们联合起来陷害我,祖母,您要为孙女做主啊……”陆芳蔼跪地喊冤,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房中无人理会她,老夫人道:“快给四少爷看看,是否遭了毒手。”
白芷应诺,要给四少爷查看伤口。
陆承嗣咬着牙,哑着声道:“不用看了,我没事。”
好在他害羞,不愿让人看他的屁、股,所以发现三姐要掀他的棉布就出生阻止,也好在商陆来的及时。这一刻他只觉得心寒,彻骨的寒,三姐怎么能对他下手?怎么可以用他的性命安危去陷害大姐?她怎么就能这么狠心,他是她的亲弟弟啊!
“承嗣,快让白芷看看,万一你这伤口碰了草乌水,那可是了不得的。”老夫人担心道,这可是她们陆家的长孙,万不可被人给害了。
“四弟,你就让他们看,让他们看看清楚,我到底有没有害你,呜呜呜……你们这些坏人,为了陷害我无所不用其极,你们好恶毒好阴险,呜呜呜……”陆芳蔼委屈地哭泣,心里却是慌张的不行,也不知今天能不能过这一关。
☆、第272章 蠢笨如猪
面对陆芳蔼的指控,商陆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鄙夷。
她早就料到自己没能等三小姐下手再出手,势必会被三小姐反咬一口,但她不怕,她有证据,哪怕没有证据,大小姐也会支持她这么做的,大小姐让她盯着三小姐不是要拿三小姐的错处,是怕三小姐害了四少爷。
商陆能忍,老夫人却是不能忍了。
“别人诬陷你?芳蔼,我以往总认为你只是没脑子莽撞,却不知,你已经黑心烂肺烂肚肠,真不愧是姓娄的亲生的,我瞧着几个孩子里就数你最像姓娄的。”
听到祖母口口声声骂姓娄的,那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厌恶,陆承嗣心里难受的想哭,三姐做了什么他清楚,祖母骂的对,可这毕竟是他的亲姐和亲娘啊!
“别人诬陷你,是谁偷溜出去买毒药?是谁让丫鬟把草乌埋在后院子里?陆芳蔼,你还要脸不?也是,心都黑透了,还要脸干嘛?”老夫人火大了,哪里还顾得上孙子的感受,怒骂不止。
陆芳蔼被骂的心头一阵一阵的发慌,哭道:“祖母就是偏心眼,不疼孙女儿,出了事儿就觉得是孙女儿的错。孙女儿压根就没出过府,上哪儿买毒药了?现在府里的下人都是姨娘和大姐的人,若真是我屋子里的丫鬟去埋草乌那也是受她们指使的,孙女儿是冤枉的。”
陆芳蔼横下一条心,今天的事,打死她都不认,陆芳蔼暗自庆幸,幸好没来得及下手。
白芷已经检查过四少爷的伤势,前来禀报:“老夫人,四少爷的伤口上没有草乌水。”
老夫人按着胸口长舒一口气,幸好幸好,幸好商陆跑的快,及时阻止了。
老夫人再看向陆芳蔼的目光,冷厉如冰刃:“我偏心,大家都冤枉你是吗?”
陆芳蔼无比委屈的神情看着老夫人:“难道不是吗?”
“祖母,这是怎么了?芳蔼做错了什么事吗?”陆芳华赶到了。
她听说老夫人带了人怒气冲冲先去了揽翠阁,这会儿又到了四弟这边,她就知道坏事儿了,至于什么事儿她还不清楚,母亲现在还被关在柴房里,祖母和父亲连饭都不给母亲吃,要是芳蔼或是四弟再出事儿,无异于雪上加霜,所以,她也急忙赶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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