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宁州与陇西的生意往来,也顺畅无比。
他这样想,反而显得小人之心了。
“脑子都快想炸了,那宋袆到底是谁的人?难不成成了张丹的了?这转折也太大了点吧?”路青有些恼火的抓着玉明川的枕头就撕扯了起来。
“不管她是谁的人,现在老老实实不来害你,我们就成全云落,留她一命好了,倒是今后要注意陈苍崖了,他的目的就摸不清楚了。”
玉明川见那枕头就要完蛋,赶忙夺了过来,反而把自己送上去,让路青抱着揉去了。
“她不来害我,可她来害你了啊,上次桃林就差点……不对,宋袆还是在害我,你要是被她给沾染了,最痛苦的人绝对是我。”
路青揉了几下,发现玉明川还是不如枕头柔软好欺负,又开始找枕头,结果被玉明川给抱住了。
“为何不是我……”这一声竟然带了几分委屈。
“这种事,你们男人不是都觉得占了便宜吗?”路青抬头瞪了玉明川一眼,却见他眸中越发委屈了。
“怎么可能是占了便宜?到时候夫人不要我了,我找谁哭去?夫人明明知道为夫心里只有你一个,不管身上哪一块肉都是夫人的,被人给污了可怎么办?只能割了……“
噗——
路青一口老血吐出来,要是玉明川被宋袆给上了,玉明川这是要自宫谢罪吗?
“好好好,你比我痛,你肯定比我痛,为了让我俩都不痛,好好防着他们就是了,屁,不防了,直接逮一个是一个!不管陈苍崖在搞什么勾当,桃林那事明显就是他策划的,把他抓了痛打一顿,问问是不是张丹让他这样做的,太他爷爷的混球了,如果确认了,等石勒那边结束,我就将高手全派宁州去,把张丹给抓了狠
狠揍一顿!”
听着路青怒气冲冲的说了这一堆话,玉明川心里别提多熨帖了。
刚才他还纠结要不要把张丹的阴谋说出来,害怕这样会显得他小肚鸡肠,没想到路青其实想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直接就想到了张丹身上。
这样看来,路青也是一直在提防着张丹的,再好不过。
张丹这小子,比公输亮难对付多了,要不是因为公输亮老觊觎路青,其实他们说不定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的。
但是,他却从来不想跟张丹这种人交朋友。
所以,玉明川自然全力支持路青的决定,然后见天也亮了,两个人就一起换了衣服,洗漱一番迎接新的一天了。
现在即将到初夏,旱灾的威力还没完全显现出来,新长出来的草木,倒也郁郁葱葱。
路青去跟玉明川练了一阵子武之后,见云落和慕容翰也朝他们这走来了,估计又是蹭饭的。
“云落,你过来,有件大事要跟你说说。”
云落愣了一下,还是走近了路青。
“跟宋袆有苟且的人,是陈苍崖,这件事很奇怪,所以我必须跟你确认一下,宋袆之前真的是郭黑略的人吗?她怎么会跟陈苍崖一起的,这些你知道吗?”
路青不欲隐瞒云落,这件事还是让他知道的好,尤其他的脑筋灵活,自然马上就能想透桃林那件事的蹊跷,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这确实很怪,我确定她确实是郭黑略从小训练大的,至于跟陈苍崖……不会是两情相悦吧……”
“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你自己信吗?”路青真想给云落几下子,这家伙最近越来越不靠谱了,难道是因为牵涉到他妹妹,关心则乱?
“路青,你知道的,我现在其实不是很想听到她的消息,她对我而言,哀大于怜,我甚至都不想再见到她了,你能明白吗?”
说罢,云落垂着头走了。
路青愣在原地,看着云落落寞的身影,心里也有些难受。
却不知,转身走去的云落,掌心已经满是汗水。
这么多年,他训练了这么多年的本事,居然在路青面前露怯了。
身为一个从小就被培养的密探,最先学会的就是撒谎,会扮演各种角色。他早已成了个中高手。
第640章 大扫荡
然而这一年多以来,他卸下了面具,天天跟着路青过的刀光剑影的日子,却酣畅淋漓,快乐无比。
到了现在,他反而对自己的面具都生疏了。
有些事情,还是他自己默默的做吧。
“云落,你怎么了?”
慕容翰走到云落身边,想扯一下他的手,可看云落浑身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雷隐和柏姬泰已经拎了两篮子早餐过来了,见院子里的氛围有点怪怪的,也没说什么,照样做他们的木头人,将碗筷,肉饼包子以及粥,全都摆好,招呼众人过来吃饭。
踩着点的公输亮,也跑来一起吃早饭了。
随后过来的是懒洋洋的叶秋。
一大群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也冲散了原先的落寞之气。
此事暂且压下,众人饭后各忙各的,倒也没发生什么意外。
玉明川继续去训练他的那支精骑兵,而牒云漠则去了张骏那,和韩璞一起练兵。
他们现在的练兵方式,跟以前也有了大不同,现在的武器更锋利,更好用,铠甲也更轻更结实,张骏更是从凉州调来了大量好马,最近也加入了队伍中,开始训练。
司马绍依然对张骏锲而不舍,毕竟张骏没有像玉明川那般直接拒绝了他,一点脸面也不给,虽说张骏也没给准信,可到底他们张氏又没有宣布自成一国,那就还是他们晋室的封臣。
总归有点希望的吧。
不过,司马绍有一点很不爽,最近温峤总是跟张骏交往过密,然而,却对他的招安大计没有任何推动。
也不知他到底在做些什么,难道只是徒有虚名吗?
张骏身边最近多了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温文尔雅,谈吐不凡,张骏说那是他们家的门客,叫张魁,算是远房亲戚。
温峤居然对他颇为恭敬,这让司马绍越发看不惯温峤。
温峤身为太子常侍,居然对张骏一个凉王世子的门客低声下气,这不是打他司马绍的脸吗?
后来司马绍找温峤问起了此事,温峤却说,那位叫张魁的先生,与刘琨是故交,他是见了故人,心中百感交集,才有此举。
之后,温峤做了他最常做的事。
“我从故人口中得知,刘司空可能尚在人间,还请殿下放我北归,太真自当感激不尽。”
温峤请求北归的事情,在晋国已经是老生常谈,士人纷纷称赞他忠于前主,是个可托付之人,却又把他强留在晋国,不让他北归。
也是讽刺的很。
“太真,刘司空已经死在段匹磾的大牢中了,你又何必执着于那些风言风语?那许是并州大族为了对抗石勒,故意使的幌子,太真还是安心在我朝为官吧,等我称帝,必不会亏待你的。”
司马绍一如既往的打马虎眼,只想把温峤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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