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蠢蠢欲动_开学最烦晒被子【完结】(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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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小只有奶奶这个至亲的人陪伴,如今还去了。

  难怪他早前称白父白母为爹娘,心里也是想有个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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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白母的讲述,杨杰羽在奶奶去世的那晚就派车去江南接他们夫妇了。因为着急,他们一路昼夜不分地赶路,还好赶上了出殡。

  千元蛮诧异的,她以为悲痛欲绝的杨杰羽无暇去想别的事,没想到他居然一边有条不紊地操持家里的葬礼,还一边分出心思去接白父白母。

  杨杰羽听到她的感慨,戳着她的脑门说:“还要分神照顾你这个不省心的!”

  杨杰羽的父辈叔伯虽然很少,但他的父亲大人身强力壮,愣是给他带来了许多的兄弟姐妹。

  所以,在浩浩荡荡的出殡队伍里,年轻人占了多半,甚至还有几个半大的小孩子。

  小孩子不喜规矩约束,即使被叮嘱不许乱来,还是忍不住在人群里跑来跑去,扰得队伍几经停下整顿。

  杨杰羽气在心头,第三次停下的时候,他黑着脸叫人逮住那几个小子,劈头盖脸一通呵斥。

  杨父在旁劝解,说些都是自家兄弟,孩子还小之类的话。

  杨杰羽气得仰天吐气,他对上杨父平静的脸,不由怀疑这几个野人一样的兄弟是杨父故意安排进送丧队伍的。

  憋着一肚子气出殡回来,杨杰羽一头扎进房间,倒头就睡。

  千元知道他这几天实在是撑到极限了,便带上门打发丫鬟们都出去,自己去找白父白母。

  一进门,千元看见白母正在收拾行李,她有些惊讶:“娘,您收拾东西做什么?”

  白父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茶,见她进来,紧张兮兮地问:“你俩……难道同房了?”

  千元被问住,她是住在杨杰羽的房间,但严格意义上讲,不算同房吧?

  “没有没有没有,”她见白父的脸上写满紧张,连连摆手,“我只是住他院里而已,这几日他也没在院里住,一直守灵来着。”

  白父松口气,白母走过来没好气地对千元说:“你就是记吃不记打!上次的教训还不够?非要闹出点气死我和你爹的事,你就满意了?”

  “我怎么了?”千元一头雾水。

  “就算你俩有婚约,那不也还没正式行礼吗?你急吼吼和人那么亲密,让人家心里怎么想?”白母坐下喝口茶,看着千元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和你爹知道你是性子单纯,不在这些事上计较,但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轻浮呐!”

  “你说这些干什么呀?”白父皱眉。

  白母啧一声:“你刚问那话不就这个意思吗!”

  白父咳一声,不再和白母拌嘴,示意千元坐下听他说:“你把东西简单收拾收拾,明儿个我会和督军辞行,咱们回家去。”

  “为什么?”千元见白父一脸坚决,知道此事无可转圜,有些着急,“好好的,总有个理由吧?刚来就走,这算什么呢?”

  “你还问为什么?我让你办的事,你没办成,现在老夫人下世,我问你,如今杨家肯承认你们婚事的长辈可还有?”白父端着茶杯冷笑。

  “您让我办什么事?”千元满头雾水。

  见女儿眼神迷茫,白父叹息一声,白母也长吁短叹:“你是不是放得太隐蔽,孩子根本没看见?”

  “不应该啊,我塞在她的胭脂盒子里,每天都用的东西,怎么可能没看见呢?”白父侧头和白母说。

  胭脂盒子?千元皱眉苦想,她仗着白晨珠天生丽质,已经很久没用过这些化妆品了。她隐约记得胭脂盒子是个红色的小木盒,但自饭店那次之后,她就没见过了。

  “算了,反正明天我们就走。”白父想起下午杨父那爱答不理的一张脸,心里气闷,要怪女儿不争气,看着她的脸又不忍。

  “您说回家,我没有意见,但至少得让我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啊?”

  白母见她着急,起身伸手往她嘴里塞一块点心:“还能怎么回事,你爹要退婚。”一面说,一面伸手拍着她的背,“珠儿,我看的出来,那孩子对你是实心的,不过他家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家大业大、又重面子的上流家庭,他们容不下你的。”

  千元愣住,她想过一堆的阻力,却没想过最大的阻力来自亲爹亲娘。

  “那件事,虽说我们不在意,但这里是哪儿?这里是北平,遍地豪门世家,你在这儿能过得好吗?你在家,我和你爹没给过你一点气受,这里的人谁认谁呢?”白母摸摸女儿的头发,“与其嫁进来受罪,不如和我们回家去。

  你爹的一个同学,在云南开了间学堂,邀你爹去讲课,你不是一直想去云南玩吗?我和你爹盘算着,干脆趁这个机会,把江南的房子卖掉,咱们搬到云南去。这样,你也不用听镇上的人嚼舌头了。”

  当初白母同意女儿进京还有一个原因,镇上的流言甚嚣尘上,这孩子心眼实,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门。她担心女儿总这样闷在屋里,回头再给闷出病来,这才半劝半哄地让她上了来北平的车。

  第65章 大家闺秀

  夏天的夜风吹在脸上很凉爽,千元坐在院中央的石凳上,趴在冰凉的石桌上瞪着天空出神。

  白母刚告诉自己,出行前,白父曾往女儿的胭脂盒里塞了一封信。

  他在信中嘱咐女儿若遇到杨家人因私奔流言之事刁难,切不可与人争执。自己做错事在先,被长辈训斥理所应当,须得低头虔心认错。

  按理说,退婚之事本该由白家提出,但杨家高门大户,遇到这种事本就受了委屈,若再被女方退婚,心里肯定不舒服。

  白父想着,不如趁杨家来接人的机会,让女儿去老夫人跟前好好赔罪,日后再由杨家主动解除婚约,想来他们可以稍解些心中的怨恨。

  本来,养不教父之过,此事少不得该由自己陪着老脸去说一说。

  但白父转头又想,女儿这么些年也实在被惯养得太不像话,眼看着就成年了,于人情道理上竟还不通,做事只凭自己喜恶,不知责任为何物。

  违背先人定下的婚约虽让他羞愧,但若能借此一事,让女儿去亲尝自己错行的恶果以示教训,日后如果能成长起来,就转祸为福了。

  “福不福的我不知道,但瞅你还是这副傻样,就知道你什么教训都没得了。”

  临走时,白母点着千元的鼻子笑说。

  “唉!”千元换个胳膊枕在脑下,唉声叹气。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可多得的男人,偏偏不能如意。

  不过,那个胭脂盒到哪里去了呢?

  难不成落在饭店房间了?

  “长本事了?还敢睡在外面?”

  身后传来杨杰羽的声音,千元猛地直起身,望着他扯个笑脸:“你睡醒啦。”

  “怎么不进屋睡?”杨杰羽坐到她身边,弹着她的额头说,“贪凉趴在石桌上,不怕闹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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