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拓微微打量了下少爷口中的女孩,却也为女孩纯真的气质暗自赞叹了一番。看着女孩儿扭捏的走过来,许是不太习惯这身裙装的打扮,显得格外有趣。
“不大习惯穿女装?”林殊白问道到。
一旁的六月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女孩子,还是穿着女装好看些”
听着林殊白的话,六月的眼圈微微的红了,回答到:“子墨哥哥说,我们还小,穿成女孩的样子在外面不安全,所以六月就不曾穿女装”
听着六月的回答,看着她微红的眼圈,林殊白竟又是一番心疼,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我已经吩咐郑拓去寻找你的子墨哥哥了,他的办事能力向来都不错,估计用不了太久,就能帮你寻到”。
听见林殊白的话,六月的眼泪夺出眼眶,而此刻却是欣喜的眼泪,扬起小脸问:“真的吗?”
看着她满含期盼的泪眼,他伸手擦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珠,温柔的说:“真的”。
然后又轻敲六月脑门说:“这是郑拓,一直跟随在我身边,此次寻找子墨,我便交代他了”。
六月转过身,对着郑拓感激的深深拜了下去,吓得郑拓赶紧用手扶起了她,说:“这是少爷吩咐的,我只是替少爷办事,如果要谢,你便去谢他吧”。
六月又转过身,看着林殊白,头一次特别认真且信任的说了声谢谢。林殊白并没说什么,只是拉着她的手说:“饿了吧,我们去吃点晚饭去”。六月则是又追问一句,药材是不是买了,林殊白告诉她买了,吃完饭就按时吃药,她才作罢。
晚饭的时候,一桌只有林殊白、郑拓和六月三人,林殊白和郑拓只要不是在林府,大多都是同吃的,两个人也都并没觉得不妥。而六月看着一桌子的饭,先是默默的吞咽着口水,然后又开口说,三个人吃不完这么多很浪费的话。
林殊白则是催她说:“快点吃吧,你多吃点就不浪费了”。六月听了她的话,也没在多说什么,开始努力吃着眼前的饭菜。
他们两个也足足走一天了,此时天色也有些晚,再加上知道找子墨哥哥这次真的是有希望了,自是没有怠慢的道理,于是用一点都不像她这个年纪应有饭量,开始开动。
起初,她只是尝了前面两个菜好吃,就一股脑的吃着眼前的。林殊白看着无奈的笑了笑,就夹着其他的菜在她的碗里,足足堆得像小山一样。可是六月一点都不含糊,竟是林殊白夹多少,她就能消灭多少。
一个八岁的孩子不说吃了两碗米饭,而且还吃了那么多的菜,看的一边郑拓都直咧嘴,想着这姑娘是有多久没吃过饭了,竟这般的能吃。
饭后,林殊白在六月的监督下喝了汤药,他又怕六月吃的太多晚上会撑得难受,就又带她在院子里溜了溜,觉得差不多才领着六月去他的房间,安顿她躺下后自己才离开。
回到书房,郑拓已经在此等候了,他收到了消息,已经查到六月口中的老师王安了。王安之前算得上是一方名医,在西面一带小有名气。只是后来在被当地恶霸请回府时,并没有挽救回那人宠妾的姓名,才遭了追杀。
说来也是冤枉,那宠妾本就得了不治之症,也怨不得他。只是在后来的追杀中,王安用毒杀死了不少恶霸派去的人,这让他大为恼火,竟是不惜重金悬赏追杀。不得已,王安才逃到边境的碾家村,安度余生。
说到这,林殊白就明白了为什么六月小小年纪,就能在医术和解毒上有此造诣,原来是真的遇见名师指引,这也就不难解释,她可以轻易的为自己解毒了。
郑拓又说:“少爷,你说会不会是那个恶霸找到了王安,为了泄愤才杀了全村的人”。
林殊白摇了摇头说:“这不可能,虽然那是个地头蛇,但手还是太短了,先不说能不能找到王安,即使是找到了,他怎么能找到一只那么冷血的队伍,用了如此毒辣的手段。”
郑拓也觉得少爷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接着说:“少爷,至于您的这事儿,属下还未有进展,这一切显得太没有征兆和诡异了”
林殊白自然知道这件事不能这么简单的,所以也没什么失望的神色,只是吩咐再查。而后又吩咐到:“你先派人去那个村子,如果情况属实,我想过两天带六月再回趟那里,至少帮着她把村民的尸体埋了,她心里也会好过些”。
郑拓应了声是,就退下了。这时,林殊白也觉得有些累了,毕竟有伤,不能像往常一样的精力充沛,也便回房睡了。
六月躺下后,借着投进来的淡淡月光打量着这个房间。她的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身下是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有一种柔软的丝滑。塌的不远处有个圆桌和四把椅子,桌子上摆放着青花瓷制的茶壶,简单却让人很喜欢。而对面墙上的一句诗,却让她想到了自己此刻的处境。
一别行千里,来时未有期。
月中三十日,无夜不相思。
不知道此时的她和子墨哥哥,是不是也相隔了千里。也不知道什么是相思,她只是知道,现在的她很想她的子墨哥哥,很想很想。
不过还好,现在有人帮她一同寻找。这几天的相处下,她开始莫名的相信那个人了,就这样想着想着,六月便睡了,不过这个晚上,她只闻见了淡淡的茉莉花香,并没有再做那些抓得人心痛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评论,求收藏~ 谢谢可爱的小天使们~
22号开始,坚持双更,早八点晚八点各一章~
☆、第九章
虽然只是十一月初,但京都的天已经很凉,加上今天又刮起了不小的风,更是增添几分寒意,就连平日人来人往的街道都见不得几个人影。
秦子墨坐在镇南王府,呆呆的看着窗外萧瑟的树叶,他现在很是担心独自在外的六月。现在天气渐冷了,不知道她有地方住吗?穿的还暖吗?一个人在哪儿呢?
他是昨日才回京的,记得一个月前刚刚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辆宽大的马车上。马车疾驰而行,在一番追问下他才知道自己已经马上到大魏的京都了,当时的他就有一个念头,自己在车上,六月在哪儿。
他拼命的想下车回去寻六月,无奈自己昏迷太久,一时间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马车拉自己去那个叫京都的地方。
他先是由侍卫扶自己近了一间卧室,其间门口有侍卫把守,有侍女按时送来吃食,只是他一点都没有碰,直到晚上一个神情威严的中年人走进这个房间。
这个中年人自然是镇南王,镇南王在秦子墨昏迷的时候,听他断断续续的梦呓中也了解了个大概,在回京之时便派人打探。
结果在他们抵京之日刚好到达,情况确实属实,而且派去之人竟然查到,当时烧毁村子的那群黑衣人竟然是皇后派去的,这让镇南王无比震惊,但具体皇后为什么要对那么一个偏远小山村下手,就无从得知。
皇后手段狠辣,他向来都是知道的,皇兄这些年对皇后的厌烦早就升级为憎恨了,但是碍于皇后母族势力庞大,在大魏朝盘根错节,加之外患未除,也不敢有所动作。只是为何皇后要去屠了那个小村子?是为了把这个男孩送到自己的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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