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蛤膏只产在燕国,而且被燕国严格控制在皇家手中,因其珍惜,从未外流。所以即使林家能力再强大,也是从未得到一点的,只是他们听说,每年燕国和魏国邦交的时候,都会送些给这魏国的皇帝,以表邦交之诚意,没想到这丫头今天竟同皇上要了去,真是感动的林震鼻子一酸。
六月谢过了赏,则是回到了同父兄一起回到了座位上,虽然皇上没说什么,他下手坐着的琉璃则是轻哼了一声说道:“不知廉耻的东西,竟狮子大开口同父皇要雪蛤膏,真是合了她二哥奸商的秉性。”
琉璃身边的大皇子也是不悦的,总觉得那个女孩儿太贪心了,只是一走神之间,却没顾上身边的琉璃,只见她大踏步的走到了殿中,跪拜了皇上说:“父皇,今天正值百家宴,儿臣也想讨个赏。”
皇上没多想,只当是自己夸了六月她心中不服,便问道:“琉璃想讨个什么赏啊?看看父皇这有什么你看得上眼的?”
“回父皇,琉璃并不想要父皇身边的东西,只是想让父皇将女儿赐婚与林殊白,以…”
“住口”还没等琉璃说完,皇上就生气的打断了她的话。
“女孩子家婚事何时轮到自己做主,就连民间都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今日却这般不懂规矩,看在你年纪尚小的份上,朕便不责罚与你,只是这种话就休要再提。”
琉璃刚想再说什么,就被一旁的大皇子拉住了。
“父皇息怒,琉璃年纪小不懂事,惹您生气了。今日百家宴,炎儿愿一邀林家三公子舞剑助兴,还望父皇喜欢。”
说罢,还不等皇上做反应,就吩咐小太监去取木剑,并走到殿中向林殊白发起的挑战的邀请。
林殊白也是无语,自己这哑巴亏吃的,竟然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却看见六月一个闪身来到了大皇子面前说:“六月见过大皇子,三哥的剑舞的不甚好看,六月替哥哥应了大皇子的请可好,女孩子家的剑舞起来才美些。”
说话间,六月就拿起了太监送过来的木剑说:“大皇子请”。
下面的一众人乐得看个热闹,确实这两人舞起来才更好看些。
大皇子只得无奈拿起一旁的木剑,想到刚才这个女孩的贪婪,就觉得是该让她受些教训。
作者有话要说: 林殊白:媳妇,你大哥欺负我
月儿:不怕,媳妇帮你欺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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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六月拿到木剑,并没有给对手太多的反应时间,竟凭着自己灵活异常的身法跃到其身后,直刺入他的风门穴,疼的大皇子赶紧闪躲。
场下的人心中一惊,没想到这林家丫头还有这般身手,虽说刚才这一击是吃了六月先下手的亏,但是大家都知道,大皇子率领御林军多年,自是身手不弱,竟然在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面前吃了亏,也是丢人。
这一记吃痛,让大皇子开始重视起来,先不说这丫头功夫怎样,就单说这身法就足以让他重视。
六月不仅身法灵活,也应了自己说的,舞起剑来甚是好看。
她身上淡蓝色翠水薄烟纱随风摆动,衣袖翩翩间宛若一个游离在尘世之外的仙子,时而脚尖轻点,时而轻轻一转,腰间的流苏也随着她的身影荡着,称的她纤细的腰肢更加柔软,竟让人有种想揽她入怀的冲动。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六月凭借自己异于常人的轻功,起初还可占点上风,但是苦于自己平时对于功夫的疏忽,那叫一个没有章法,也渐渐被大皇子看出了弱点。
六月此时才开始后悔,当初怎么就没听三哥的好好学功夫,这眼看着就要丢人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是不能使用“那些宝贝”的,看来只有挨打的份。
在两个人僵持了有一刻钟的功夫,六月的破绽就全暴露在大皇子眼前,就在六月辗转腾挪间,大皇子用剑的横面出狠狠的排在了六月的小腿之上,竟让她疼的没有站稳,把整个背部露给了对方,大皇子吃了刚才的亏,加上之前就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丫头,哪肯就此罢手,手中握剑,用剑柄狠狠的击像了六月的背部。
林殊白见到先前的一幕,哪还能坐得住,就要起身去收拾那大皇子,却被父亲拉住了。只见周子墨迅速起身,夺过六月木剑狠狠的拍在了大皇子的手腕之上。
因为这算是偷袭,加上下手又快又狠,大皇子完全没有预料到,愣是生生挨了这记。可这一剑的力道十足,疼的他冷汗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却还是努力的握住了剑,不让其从手中掉落下来,也许那把剑就如同他的尊严一样,再疼也要握住。
子墨用左手接住了刚要倒地的六月,开口说道:“大皇子好生了得,一个女孩子你竟然下手这般的狠,真是让子墨见识了。”
说罢,就蹲了下来看着六月的小腿,六月赶忙扶起他说声没事,然后和皇上告了个罪,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座位。
子墨自是不干,狠狠的瞪了一眼大皇子,冷声说:“大皇子的剑法子墨钦佩,还望有时间能讨教一二。”
这镇南王家的世子可是出了名的冷面阎王,从来不见他怎么笑,如今却为了一个女孩子同大皇子这般敌对,可见他对那个叫林六月的女孩感情不一般啊,好多人把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向了林震。
他们想的和皇后差不太多,看来这个林震也不是什么云淡风轻的主,只是心气高着呢,一出手就攀附上了大魏朝唯一的王爷,真是不俗啊!
六月落座,林殊白暗暗的将手抚向六月的小腿,动作很轻,却还是惹得六月皱了下眉,林殊白便知这大皇子下手是重了,心中暗暗的记下了这笔账。
皇上看到这一幕,一边欣喜自己女儿的本事,一边责怪炎儿的不知轻重,心想:子墨这下打的甚合朕意,打得好。如果他儿子知道自己的皇帝老子这般偏心,肯定会气死。
但皇上还不得不圆场说:“炎儿,下手重了些,回头好生同林家丫头道个歉。不过两人的剑舞的甚是精彩,朕很喜欢。”
皇帝都这么说了,下面的人肯定是一起附和着称赞啊,不过最为开心的还是太子,竟然在一向温和懦弱的脸上泛起一丝诡异的笑。
他当然喜欢看见大皇子同镇南王府不和,虽说镇南王是站皇上这面的,但是很多人都隐隐觉得,镇南王站的不仅仅是皇上这面,似乎也有向大皇子倾斜的迹象,这下好了,大皇子因为一个丫头得罪了那个不会笑的世子,也是精彩啊!
此后整个宴会再无什么波澜,一直的美酒佳肴和鼓乐丝竹好生无趣,终于在过了酉时之后散会了。皇上和淑贵妃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回了宫,而台下之人也随着皇上和淑贵妃的离开一一退去。
如果不是这么多人,林殊白真想把六月抱上马车,可是即使他再心疼也是知晓分寸的,只能搀着六月像宫门口的方向走去,因为六月腿上吃痛,所以走在了一行人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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