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云建牧和苍赟感到不自在极了,众人的视线都在他们身上游移,只是眼中神采都有些意味不明。
云茉胸前湿了一大片,不过现在她根本就顾不上这许多,也来不及同云沁计较,恨恨瞪了她一眼,幽怨的看向苍赟,他这“不可以”是什么意思?她前面才说了和他两情相悦,这会又这样说,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难道他还想和这小践人复合吗?
他是她好不容易挖过来的,怎么可以?
绝对不行!
苍赟不敢与她对视,苍凌眼中划过一抹戏谑笑意,兴味盎然的看看云建牧又看看苍赟,“七弟,为何不可以?”
苍赟硬着头皮道:“太子皇兄,她和我有过婚约,父皇是不会同意的。”
“云家主呢?”苍凌嘴唇邪肆的一勾,又问。
“咳咳。”云建牧轻咳一声道:“沁丫头无法修炼,太子殿下若是他日后悔,难道不怕对她造成再一次伤害吗?”
云沁嘴角勾了勾,这理由果真够冠冕堂皇,有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她多好呢。
“若是本宫并不在意她不能修炼呢?若本宫执意要和她在一起呢?”
真是不依不饶的东西!
苍赟气结,云建牧心下暗恼,“如果殿下确实有意,而沁丫头又同意,便等父亲出来再做决定吧,本家主不是沁丫头的父亲,并不能决定这件事。”
苍凌好整以暇的看向云沁,“小丫头,你的意思呢?”
云沁不等他开口便道:“太子殿下,你的心意我心领了,短时间内,我并未想过要和谁定下终生。”
“你……”
苍凌有些气恼,他是在帮她度过今儿的劫好不好?她顺口应下不就好了?难道这丫头没读懂他的意思?
不,这丫头古灵精怪,阴险狡诈,从她刚刚对云二小姐来看,分明就有颗七窍玲珑心,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算了算了,不识好歹的丫头,他懒得管了!
苍凌瞥见苍赟嘴角那微微带着两分挑衅的笑意,狠瞪他一眼,赌气的端起一杯酒,猛地灌进嘴里,然后将头扭向一边,也不再看云沁。
云沁已经能确定苍凌是在帮她,心中虽然感激,却是打定主意绝不再和皇家人揪扯在一起。
最主要的是,她不想他们再磨叽下去,因为……
她下的药就快起反应了!
“二堂姐,刚刚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云沁说着有意无意的看向她的胸前,“你要不要去换身衣裳?”
原本众人并没怎么注意云茉,被她这么一说,视线都飘向她,虽然天气凉了,衣裳穿得较厚,没什么看头,不过位置的确尴尬。
云茉的脸倏地红得滴血,声如蚊蚋的道:“爹爹,我去换身衣裳。”
“去吧,天黑,让人掌好灯。”云建牧立即答应,还暗暗对云茉使眼色,最好别回来了。
拓拔雄佯装没看到云建牧的小动作,心中却是腹诽,他拓拔雄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脱他的手掌心,即便是你云家主的亲生女儿也一样!
“拓拔大人慢用,晚辈失陪一下。”云茉起身礼貌的对拓拔雄道了句,才在丫头的陪同下离开。
“啊哈哈。”目送云茉离开后,拓拔雄皮笑肉不笑的道:“云家主,饭菜都要凉了,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哦。”
“哎呀,孩子们不懂事,怠慢了大人,还望大人见谅。”云建牧拾起酒壶道:“来,云某给大人满上。”
酒过三盏,云茉果真没有回来,不过拓拔雄都不在意,别人自然不会在意。
“二、二叔,我这喝太多了,就不陪大伙儿了。”云沁说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云建牧和覃秋心早就在观察着她,见她一张纷嫩嫩的小脸通红通红的,显然是药效快发作了。这会听她这样说,云建牧点头道:“瞧你小脸红的,府中的米酒虽是好喝,后劲却是足得很,罢了,二叔派人送你回去吧。”
“不、不用了,红绡送我回去就行了。”云沁说起这话的时候,红绡已经来到她身边。
云建牧没有坚持,“那你便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是,大、大伙儿慢用。”云沁简单道了句便在红绡的搀扶下离开。
苍凌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眉头微微的蹙了蹙,难道是他想多了?
出了大厅,红绡从侍女那里要了个灯笼,便扶着身形踉跄的云沁往碧沁园方向拐去。
然而走了没多久,一道黑影便轻盈的出现在她们身后,两下敲晕红绡和云沁,将红绡拖进一边的树丛,扛起云沁飞快的跑开。
将云沁带到一处精致的院落,放在主卧的床榻上,为她盖好被子,黑影便闪身出了屋子,并反手带好房门。
“你们给我看好了。”
“是。”
听到脚步声远去,屋内床榻上,云沁缓缓睁开眼来,眼神倏然变得凌厉如刀。
如果她刚刚没有听错,掳她过来的人是管家云海山!
这个老东西,当初她爹还是家主的时候,表现得多么忠心的样子,云建牧做家主还没多久,就为他做这样的勾当,简直该死!
第161章 161.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月票加更)
161.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月票加更) 翻身坐起,云沁感到身上热得不行,立即给自己喂下一粒解药。
为了迷惑云建牧等人,她适才在宴客厅的时候,悄悄对自己下了媚药,现下正好是发作的时机。
召出夜白,她附耳对他吩咐了几句。后者不情不愿的应下,化作一道暗光,从窗户飘了出去。
大约过了一刻钟,他便又回来,肩上还扛了一个没有动弹的女人。
云沁与夜白一起将那垂着头的女人搀扶到床榻上,面朝里躺好,为她盖上被子,才让夜白回了空间。
检查了并无遗漏和落下自己的东西后,扬手在屋内洒下一小撮无味的药粉,才悄悄的出了屋子。从始至终,都没有惊动守在院门口的护卫。
云沁施了轻功,快速的去刚才被“敲晕”的地方找到还在昏迷的红绡,将她给送回碧沁园交给安若。
“小姐,你不是在参宴吗?”云寒正好从偏门出来,看见软到在安若身上的红绡,狐疑的问,“红绡这是怎么了?”
“没有时间和你们解释,等我回来再细说。”
丢下这话,云沁留下一脸茫然的二人,又绕到刚才的院子,纵身到屋顶上,在主卧对应的位置轻轻拨开半张瓦片,趴下静等看戏。
令她意外的是,下方床榻上的女人已经醒来,正在脱着自己的衣裳,嘴里还轻轻的发出嘤嘤嘤的浅吟。
她下午的时候研制了两种药,一种是根据夜白从衣物上分析出来的成分,研制的慢性媚药,也就是她悄悄给自己下的那种,并研制出了解药;一种就是她刚刚给下面屋子洒下的强效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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