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侧君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甚至擅闯浴池?莫非你只是过来散步的?”
锦瑟当然不傻,她眸若春水,却暗藏着一丝若隐若现的严厉,让文夏咏心中没来由的打个突。
“我只是听说你在这……”想到自己最初的小心思,文夏咏也不由地有点心虚。
“我在这里自然是沐浴,还是你也是想和洛侧君一样来服侍我?”锦瑟平静地看着他,语气却带着一丝隐隐的不悦,“就准你来不准其他人来,也不准我宠幸他人?文侧君,你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吧。”
她站起身,感觉到自己周身凉飕飕的唯有一条浴巾却还要硬撑着在这里和一个闹不清状况的少年争执,不由地就觉得有几分尴尬,硬撑着用千面术模仿出一副清冷威严的气度,虽说想喊人进来,却又怕进来的如果是女小厮那洛荷生没法见人,如果进来的是男小厮那自己尴尬,还在犹豫中,就看到文小侯爷气得一个劲地直喘气,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带着哭腔。
“玉锦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会教我画画写字,你会下雨天背我回家,你更会宽慰我。你以前……以前对我不是这样无情的。”
听他说得委屈,锦瑟也有几分心软:“因为那时候我是把你当成自己的弟弟看待,可如今你嫁入了王府,莫非还希望我只是把你当成弟弟?王府总有王府的规矩不是吗。”
听出了锦瑟话里潜在的含义,文夏咏又不由地慌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要做你的弟弟。”他眼里含着泪,却倔强地不肯让它滴落下来,“我知道不该擅闯,可是我真的不想你宠爱别人,我以后会改,会听你的话,你若是喜欢听话温柔的,我也可以做那样的。只要你还像以前那样,耐心教导我写字画画,还有弹琴给我听,能来看看我陪着我。”其实最后一句话,他最想说的是最好只陪着我一个人,但是碍于男子的七出戒律,话到嘴边他又忍耐着咽了下去,心里却是苦涩酸楚不已,想起过去锦瑟在文府时,他总是挑三拣四,对她嫌弃厌烦,挥霍着她的温柔和耐心,可如今想来,那竟然是天堂一般的日子才对,只恨自己不懂得珍惜,明明奶奶已经再三提点,自己却还是冥顽不灵,一次次故意和她呛声不说,还从来没有表现出男儿家的娇羞和温柔来,如今也怨不得被洛侧君拔了头筹。
锦瑟听了文夏咏的话,在心里叹了口气,也算是明白了几分,看来这文夏咏也不是个一味傻的,知道要博得妻主的爱怜,总要伏低做小,只可惜她从来就不在乎他是泼辣直爽还是温柔可爱,她只是实在不喜欢一堆男人为了争宠使出各种花样,这些都是男尊世界里的女人们玩剩下的好不好。
“文侧君,我明白你的一片心意了,先退下吧。改日我会去看你的。”锦瑟语气和缓地哄了他一句,委婉地下起了逐客令,试图先把他打发走再说。
文夏咏眨巴着大眼睛,紧紧盯着锦瑟的眸中带着毫不掩饰地期盼:“当真?你明天就来我这里可好?我会准备下你最喜欢的小菜和点心,一直等着你。”
老实说,若非是锦瑟刚刚对洛荷生使了一次迷魂术搞得浑身真气枯竭,她哪里还有心力这么好言好语地慢慢安抚文夏咏,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他乖乖听话了,但眼下用膝盖想也知道自己如今若是不给个承诺是压根不能脱身了,天知道她裹着一条浴巾对着两个男人,得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
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她点点头道:“你嫁入王府多日,我也的确该去看看你了,今日你暂且退下吧。”心里却是想着,回头真的要把刘忠和小青大卸八块,这都给自己搞得什么事啊,这后院如今才四个男人,就把她搞得焦头烂额,若是再来几个,她还活不活了?
洛荷生其实早就清醒过来了,也知道锦瑟方才危急关头把他护在自己的怀里,感觉到锦瑟的维护之意,心里真是无限的激动,他悄悄埋首在锦瑟的怀里没敢开口,桃花一般的娇颜带着承受雨露后的羞涩与悸动,含着动情后的春意。只是眼下听着锦瑟和文夏咏的对话,他很清楚地感觉到锦瑟分明就是在敷衍,心里不禁就有些鄙夷,就这文公子这种心机和手段也配和他抢妻主?只不过即使这位文侧君的手段不怎么入流,他也不能真的眼睁睁地看着亲王明日去了他的院子,总要趁着如今方才和亲王欢好,巩固他在亲王心目中的地位,思及此,他不动声色地抬起头,在锦瑟看不见的角度,侧首瞧瞧瞄了文夏咏好几眼,随即对着已经快要打退堂鼓的文夏咏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唯有文夏咏这个角度才会看得到洛荷生这个别有用心的眼神,他虽然冲动却不是真的猪脑袋,洛荷生此时如此做摆明了就是故意挑衅,试图让他在锦瑟面前的印象更差,
吸气,呼气,再吸气!文夏咏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将要暴走的气息。
却听见洛荷生仿佛方才清醒过来一般地娇媚地呢喃了一声:“嗯……亲王殿下方才好威猛,荷生险些有些承受不住呢,殿下真是女人中的女人……”
闻言,锦瑟的脸当即就是一红,恨不得缝住他的嘴巴,这话说的……让她无地自容,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文夏咏没有注意到锦瑟的面色,他此时只是用着想要吃人的目光看着洛荷生,只要一想到方才这两人有可能做的事,他的心就像被毒蛇啃噬着一般,又酸又涩的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偏偏这洛荷生尤嫌火烧得不够旺,又添了一把柴火:“殿下,您可满意荷生方才的服侍,荷生觉得自己舒服地都快死了,求您再多怜惜一次,荷生定会尽心尽力伺候殿下。”
见他越说越没分寸,锦瑟当即就打断了他:“你今日身子也乏了,先唤你的小侍进来扶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洛荷生顿时眼泪汪汪地看着锦瑟,心里好一阵感动:“亲王殿下,您对荷生可真好,您如此体贴,真叫荷生无以为报。”反正是躺在锦瑟的怀里,他偷偷又趁机揽紧了她的腰,将自己埋在她胸前的柔软蹭了蹭,“您明日可一定要记得再召唤荷生侍寝,荷生为了亲王就算是死了都愿意。”
文夏咏看得双眼几欲喷火,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当即上前就一把将洛荷生直接拖了起来冷笑道:“洛侧君,你今天缠着亲王也缠够了吧,别以为亲王是你一个人的。”
洛荷生猝不及防地被文夏咏这么一拉,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无心的,身上唯一的浴巾又被扯掉了下来露出了白花花的身子,就见他尖叫一声,却偏偏顾不得把浴巾重新围上身,而是重新一把朝锦瑟的怀中扑了过去,仿佛吓得瑟瑟发抖的抱紧了她道:“亲王救我,文侧君好可怕。”
锦瑟其实也只单单围了这么一条薄薄的浴巾,洛荷生几次三番的扑在她的怀里,只觉得她的身上幽香阵阵,柳腰比男子更加婀娜多姿,露在外面的肌肤更是滑腻如脂,令人流连忘返,简直就是人间尤物,不知不觉的,身下那羞人的地方又有了反应,让他脸蛋儿霎时通红,生怕亲王察觉了以为他索求无度,不知廉耻。毕竟他方才被动承欢了一次的,哪有脸面而再邀宠一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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