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到现在的锦瑟终于勃然大怒,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跑上来就要抢人男人,她对凤仙他们几人虽说不上有男女之情,可受人家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也把他们当成了亲人一般,失去记忆的人总是容易像雏鸟般将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们视为亲人,她绝不能忍受旁人对他们如此轻贱。只是她刚要拍案而起却被水云卿轻轻地按在了肩头阻止,却听见凤二嗤的冷笑了一声:“宁小姐哪来的自信,你看我顺眼,可我看你不顺眼得很。”凤二终于露出了他的毒舌本性,眼里的嘲弄更是几乎掩饰不住,讽刺道,“阁下既然如此有钱,那就去青楼多买几个男人好了,失陪。”他说话时气度傲然,神态清贵,天生贵气十足的,那里是那些青楼小倌们可比的,宁丰霎时间再也不信他所谓的是从青楼里出来的说辞,只以为他是刻意托词的借口了。
她脸色骤变,眼神久久地投射在胆敢如此不给她面子的凤二的身上,带着些怒气更带着些阴狠。这个男人至于这么看不上自己,居然用这么拙劣的借口么?看他的妻主,容貌平常身家平凡,根本就配不上这一群美男,像这些高贵俊美的男子也只有她宁家的嫡女宁丰才配享用,她比那个没用没地位的女人好一千倍一万倍。可是偏偏这个男人瞎了眼,他不单单对自己不假辞色,甚至还堂而皇之说出这么作践自己的话来。因为被如此不给面子的拒绝,宁丰也对锦瑟起了愤恨之心,她心里顿时决定不单单要把凤二搞到手,还要把她身边的另外几个男人也送给自己的侍卫们舒服舒服,让她当着面儿看着,尝尝这种得罪她宁家大小姐的滋味。
凤二此时却在心里冷笑,同样是女人,也唯有妻主听到他说自己出自青楼时虽然神色略有惊讶却并无轻蔑或者不屑,要知道这世上有些女人一方面去青楼找乐子一方面又看不起卖身的男子,自以为自己多高贵,简直就是做着XX还立牌坊,比起锦瑟,眼前的女人简直就是狗屎。
锦瑟本来以为事情算是已经结束了,没想到宁丰根本没有放过凤二的意思,她径直走到锦瑟的面前,自信满满地道:“这个公子你从青楼里赎回用了多少钱?我看上他了,你就开个价吧。”嘴角勾勒起一抹淡然而笃定的微笑,明明是她提出不合情理的要求,可说话时的那种优越感简直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事实上宁丰认为自己的确有撕破脸的底气,若是锦瑟胆敢有一点点不敬,她就当场下令,让身后的侍卫们将这些男人直接绑了,送到马车上扒光了玩弄。
“我倒是不知道,我还有这样的魅力让宁小姐看重。”凤二邪笑了起来,顿时看得宁丰更是着迷,刚才还是贵气优雅的公子哥,如今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邪魅,宁丰原本对他的怒气此时竟然一点一点地消退了下去,与此同时对他的势在必得也更加强盛了几分,眼底间隐隐流露出的是满满的倨傲之色。
谁知凤二瞟了一眼自以为是的宁丰,脸上却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神色间更带出了一股浓浓的讥诮和睥睨味道:“不过我看你脚步虚浮,一脸苍白,显然是平日里纵欲过多毫无节制,就你这样的弱鸡,跟我的妻主哪里能比,我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反过来就把你给玩死了,要知道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碰得起的。”这话简直刻薄狠毒得让人侧目,凤五当即禁不住地就哧的笑了一声,甚至还赞许般的鼓了鼓掌,接声道:“不错,有些女人嘴上说和真的一样,其实就他妈的是个废物,走个路还要人搀,吃个东西还要人喂,这不是废物是什么?还想要男人?滚回你爹怀里喝奶去吧。”
宁丰脸色变幻,气得浑身颤抖,要知道他们这话等于当场给她打脸,她身为宁家大小姐何曾受过这般的气,何况出言羞辱她的还是个几人没有出身的男人,而斥责她身为女人的某种能力更是明晃晃的折辱,她堂堂宁家大小姐怎么会输给这么一个长相身家都比不上她的女人?事实上连锦瑟此时都给闹了个大脸红,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有本事……该不是又是她失忆之前的事情吧。心里连连叹气,不由地对凤二几人的性格又有了新的认识。
此时气到极致的宁丰指着凤五,好半天每说出话来,凤五幽幽一笑,妩媚的容貌里流露出一抹森然与威胁之意:“敢指着劳资?手指是不是不想要了?”他不介意勉为其劳的替她剁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就有看不过去的侍卫忍不住叫道,“我们家小姐可是……”
“滚……”
凤五干脆利落地打断了那个奴才的咏叹调:“否则我就杀了你们。”他看起来娇媚,可残暴起来的气势完全能吓死个人,几个大女人被他恶狠狠的一瞪俱都软了腿,心中念叨着好女不跟男斗,当真怂得居然闷声不响。
“你你你……几个青楼出来的下贱货,一看就是卖屁股的,都不知道躺在多少女人身下叫过了,有什么好得意的?我看得起你们是你们祖坟冒青烟,得罪我有什么下场你们知道吗?”宁丰再也维持不住她伪装出来的涵养和风度,肆无忌惮地破口大骂了起来,这话着实诛心却偏偏隐隐戳中了事实,凤五几人恨得牙齿格格作响,凤仙反而出人意料的安然不动,水云卿却是眸光一暗,手指轻轻一扬,某些可疑的粉末便随着风向四下飘散了过去,而宁丰还在一边跳脚一边叫嚣着,“告诉你们几个贱货,得罪了我宁丰你们今日别想有什么好下场,来人,把这几个男人都给我扒光了,一个个给我轮一遍,我就不信他们还嘴硬的起来。”
锦瑟还不知道神医在场,万事不愁,更不清楚有凤仙这几个杀手在场,谁也欺负不了他们的事实,她当即站起身来,无意识地就冷喝了一声道:“放肆。”
这一声威严赫赫,带着她与生俱来的皇族威严,以及无意中更使用出来的摄魂术,宁丰不过是个普通世家女,又没有武功,平日里娇生惯养惯了,哪里禁得住这一声冲击,当即腿软了一下摔倒在了地上,傻愣愣地看着锦瑟。这一瞬间,倒仿佛锦瑟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贵族女子,而她不过是她脚下的蝼蚁。
看着这样的锦瑟,凤仙等人神情都是不由一紧,视线纷纷投向水云卿,却见他含笑不语便也放下心来。
锦瑟在气头上,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气势无形中有了本质性的变化,她本就是用了基因药武功变得精湛的人,虽然忘记了武功,但那种底气却犹在心底,此时她怒看着宁丰道:“害人名节,丧尽天良,我的夫婿们都是一等一的清白人,我是妻主我不知道,莫非你一个陌生人反倒知道了?任由你这样空口白牙地污蔑他们?”
这话中满是维护,连凤仙等人都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如此说,一时间他们几人仿佛大病初愈一般心生喜悦,又似久久干涸的水潭骤然来了一汪洪流,从头到脚就都满满的是欢乐,甚至有溢出来之感。
锦瑟依旧冷淡但颇具威胁地道:“还什么礼仪之家,这就是你们宁家的礼仪?竟教养出你这么一个败类,天理昭昭,今日谁要是欺负我的人,休怪我翻脸无情。”置地有声的话,听得人心一震,水云卿等人俱都用着爱慕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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