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实在不甘心对着水云卿低头,这等于承认她这个堂堂家主不如一个后辈儿子,可她别无选额,只得哽着嗓音喊道,“你速给蓝小姐解毒,有什么事稍后再议。”
水云卿走到她的身前,轻蔑地一笑:”解了毒,再让你们跟我叫嚣?我有这么傻?”
水世清气得五脏六腑都疼,她急忙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承诺你,只要你解毒,我既往不咎,并让你脱离水家。”
水云卿却是并不买账:“家主的口头承诺我可信不过,还是立下笔墨文书为证。”他说着,凤五便已经强自按捺着伤口的疼痛走了过来,将笔墨纸砚丢在了她的面前,笑道:“家主请吧。”
水世清被逼着拿起纸笔,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水云卿,你知道你今日犯了什么大错,你得罪的可是蓝家的小姐,蓝家的雷霆震怒你可承受得起。”
水云卿轻描淡写的翘了翘唇角,笑得冷酷:“我不过是个普通男子,同样算是被请来的客人,今日蓝小姐可是水家这里受的伤,蓝家自然会先找家主算账了。”
“水云卿。”痛得趴在地上的蓝欣早已面目扭曲,撕下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面具,她咬牙切齿,满脸怨毒地道,“有朝一日你们别落在我蓝欣的手里,否则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啊……”最后一声惨叫,是凤五一脚踩在她的手上所致,他妩媚而精致的脸上此时正展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妖娆而风情,却又森寒无比:“刚才你就是用这只脏手摸了我一把吧……”他蹲下身,将手中的匕首用力插下,那利刃一把穿过她五指的间隙,吓得蓝欣当场尖叫,浑身哆嗦了起来。其实按照凤五惯常的个性,他压根不会废话,直接一刀废了这女人的手就是,可惜他眼下顾忌着锦瑟的安危,不愿意正面和蓝家起太多的冲突,但这笔账他心里还是记下了,有朝一日必会亲自来拿。
“你……你们竟敢如此对我……”她威胁道,脸色扭曲,原本的美貌更是荡然无存,丑得让人不忍直视。
水云卿好整以暇,慢悠悠的道:“蓝小姐此时威胁我,就不怕我转身即走,让蓝小姐痛到死么?”
蓝欣被他说的一噎,顿时不敢再口出狂言,直到这时,水世清终于意识到,她在外面听闻关于这个养子的名声到底有多么的恐怖狠辣,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心底没由来的升起一股子恐惧,但她身为家主,平日里当机立断的性格犹在,冷静了一下,她刷刷下笔,飞快地将水云卿所要求的几条包括凤仙等人的事宜一并写在了纸上,并盖上了家主印章,递给了水云卿。
凤五接过,轻轻地吹干上面的墨迹,这水世清能伸能屈,此时也没有在言语措辞上耍什么把戏,生怕延长蓝欣受罪的时间,将来迁怒到她的身上,此时她只一脸怒气地看着水云卿,却见他微微笑了一笑:“既然家主如此爽快,那我也就不多留了,就此告辞。”
水世清愣了一下,随即暴喝道:“水云卿,你答应过我的事呢?”看着院中疼地满地打滚的蓝欣,她手指着他颤抖地道,“你竟敢食言而肥?”
水云卿诧异地看着她:“哦,我没有说么?这毒其实就是痛了点,过了一个时辰自然就解了,对了,蓝小姐不是自诩身份不凡的世家嫡女么,不会连一个时辰都熬不过吧,好了,我还有事,就不叨扰水家家主招待贵客了,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金屋藏娇,指的不是楚萧藏娇。
第321章 第三百二十章
320
回到了自家的宅院,凤五方才龇牙咧嘴地感觉到身上的疼痛,显然和蓝家的死士交手他也是受了些内伤,水云卿虽然给了他最好的伤药,可一时半会手腕上的乌青和身上的一些外伤却是不容易好的了。
凤五有些愁眉苦脸:“这绝对得瞒着妻主,一会回去我就不去见她了,免得她看出不对来。”
水云卿笑了笑:“你现在知道怕她担心了?刚才叫你作戏悠着点,你又何必那么认真,如今惹得一身是伤,活该。”
凤五无奈:“我这还不是为了你,我受伤总比你受伤要好吧,谁都知道妻主最心疼最喜欢你……嘶…轻点…”他轻轻痛呼了一声,却原来水云卿正在给他上药,手脚十分的粗鲁,他顿了顿,又解释道,“我若是不拖得久一点装得像一点,他们哪里能顺利的入你的套让那些毒/药起作用?”正如他所说的,若非是有了防备,这蓝欣和水世清也不会刻意让死士来探路了,更不会在他被制服了以后才亲自站到阁楼下。
闻言,水云卿手下一个用力将绷带扎紧,疼得凤五差点没直接求饶:“就算你们要帮我也不必如此,以身涉险,弄得一身是伤……”他遽然起身,声音冷硬:“反正你大可放心,我自有办法送他们上路,以后你也用不着弄伤你自己来助我。”
说完起身拂袖而去,似乎是动怒了,结果凤五如鲠在喉,知道他是觉得亏欠了自己不好意思了,这才嘴硬的说不要自己帮忙,口中却是嘟囔道:“喂,你才给我包扎了一半啊,大神医!”
好容易等到水云卿回来的锦瑟,用晚膳时发现凤五没来,心里不由地也有些担心,平日里这妖媚美男是最喜欢缠着她了,今日却一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而归家的水云卿倒是神色如常,问他在水家遇到了什么,他却是避重就轻,并不正面回答,只是话里话外又不断暗示锦瑟有空的话去探望一下凤五,显然是希望她做点什么。
凤五这样子该不会生病了吧,锦瑟越想越觉得不对,只怕事有蹊跷,于是用过晚饭后就亲自前往凤五他们所住的厢房,自从春花搬走以后,凤仙便和凤二搬了过去,将这间房留给了凤三凤四和凤五三人,眼下凤四正在厨房准备着饭后点心和水果,也就只有凤三在房内陪着凤五才对。
锦瑟既然放心不下,便也端了些点心预备去探望凤五,只是还没走近,她便听到房内传来一阵诡异的哼哼唧唧的声音,似乎是凤五的,也有凤三的。她担心两人出事,偏偏又不愿贸然地闯进去,于是只能隔着一堵墙,听着里面的动静,只是越听越不对劲,总觉得似乎有些暧昧。
就听凤五正呻/吟着抱怨道:“三哥,哎哟,好疼,三哥,轻点。”
啪的一声,凤三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惹得凤五又是连连惊叫,凤三冷傲的声音传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这就疼了?”
凤五可怜巴巴地道:“三哥,你怎么这么粗鲁啊。”
“我还有更粗鲁的你要不要试试……”
这对话越听越不对味,锦瑟莫名的面红耳赤,脑海中闪现出了某种绮丽可耻的想法,她脚步一转就要离开,却不留神踢到了脚边的花盆,屋里的对话和呻/吟当即戛然而止。
锦瑟尴尬不已,只得回转身在门口问道:“对不起,是我,你们……没事吧……”感觉自己撞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锦瑟站在门口连推门而入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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