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寒漠苼怒道,他站起身恨声道,“来人,给我掌嘴……”
话音刚落,却见一旁的凤二又出声道:“打他做什么,该不是我们说中了皇子殿下的心事,让你恼羞成怒了吧,其实要我们多一个兄弟也没什么关系,就是怕妻主还看不上你……”说着他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只是这样不屑的笑容落在寒漠苼的眼底,却让他涌起了更强烈的怒火,他从来不曾见过一个男子敢在他面前如此无所畏惧。眼下他们明明是他的阶下囚,若是识相的本该好好地和他求饶,然后将那个可恶的商家女子的来历以及去向交代清楚,没有料到的是,这几个男人的骨头居然一个比一个都硬,这几天无论什么手段和折磨,他们都是冷嘲热讽,丝毫没有放在眼里。
如今几日过去了,寒漠苼的耐心也差不多用尽了,想到自己当日在锦瑟身边所被逼承受的耻辱,寒漠苼阴柔精致的脸上终于溢出一丝淡淡的温怒,阴森森的瞟了一眼凤仙等人,他冷声道:“很好,看来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他用眼梢的余光瞟了一眼静立在自己身侧侍候的另外一位面容凶恶的女子,出声道:“徐大人,既然这几个犯人冥顽不灵,那就让你的姐妹们进来好好地照顾一下他们,这几位可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你们可是有福了啊。”
那被唤为徐大人的正是这一处地牢的牢狱看守,听到寒漠苼的话语,她怔楞了一下,有些犹疑地低声问道:“殿下,您的意思是?”她没有听错吧,不错,这几个美男也算是难得的尤物,她的确是颇为意动,可……殿下也是男子啊,难道……他就一点不忌讳这种事?
寒漠苼不耐烦地瞟了她一眼:“怎么?听不懂本皇子的命令?我要你找几个女人过来,扒光了把他们都好好地轮一遍。”
徐穹心头一跳,她讪讪地笑了一声:“殿下,这……这恐怕不太合适吧。”她们这里可是皇城地牢重地,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传出去丢的可是皇族的脸面,虽说这位金枝玉叶是堂堂皇子之尊,可若是被陛下知道了,此事只怕不好收场,到时候还不是她这个主事的遭殃。
“怕什么,万事有本皇子一力担待。”他冷笑道,“我都不怕了,莫非你们几个女人还胆小如鼠连我一个男人都不如不成。本皇子今日还就要坐在这里,好好看看他们的嘴巴能硬到什么时候。”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徐穹当即也只能躬身应是,她转身就拍拍手,喊来了几个狱卒不说,犹豫了一下,更亲自上前去开始解开被绑在架子上的凤仙等人的上衣。这些狱卒们每日里在地牢里看守牢犯们,何曾见过如此标志俊秀的男人们,哪怕是皇子在场,也一个个禁不住双眼发亮吞咽着口水看着眼前的场景,若非是顾忌着寒漠苼,恐怕她们早就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了。
凤二几人的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他们做好了承受一切拷打和被折磨的准备,却没有料到这位还是少年皇子居然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
“无耻……”凤三当即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堂堂皇子,居然用如此手段折辱我们,简直是骇人听闻。”凤四和凤五同样是面色大变,凤二目光愈加阴冷,几人此时都是浑身颤抖,脸色惨白,连始终保持沉默的凤仙都是紧抿嘴唇,面色冷沉。
他们以前虽然也是伺候女人的,也经历过在军营里不堪入目的过去,但如今他们一颗心都系在了锦瑟身上,哪怕她将来有可能嫌弃他们甚至看不上他们,但几兄弟也是会坚决的想为她守身如玉,奈何天不从人愿,再重的折磨他们都能承受,可要他们被如此□□,饶是再镇定的男人这个时候也是无法维持平静了,可是要他们求饶却是万万不可能,何况几兄弟都清楚,寒漠苼要的不是求饶而是对锦瑟的出卖,这一点便是他们宁死也不可能答应的。
果然,看到几兄弟的脸色,寒漠苼终于满意地笑了起来,他一边作势欣赏和端详着自己保养得怡的青葱五指,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这里是地牢,除了我和我的手下,还有谁会知道我用什么手段,哦,对了,可惜你们的妻主不在,否则若是被她能看到这一幕,她的表情定然会很精彩,考虑清楚,现在跟我求饶和坦白还有一丝机会。”
而正在对他们轻薄的几个狱卒也是一边动手一边劝道:“你们几个还是乖乖地听皇子殿下的话,别做梦以为你们的妻主还会来救你们,都到了这个境地了,你们还能有什么指望。”
“呸……”凤五恨恨地啐了一口,正好吐在身前劝说他的女子脸上,“就凭你,连我妻主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至于你这个所谓的皇子,你今日如此羞辱我们,来日必将承受千百倍的报应。”
那女子抹了抹脸,当即反手一巴掌挥到了凤五的脸上,打得他碎了一颗牙齿,合着血吐了出来
“居然胆敢辱骂皇子殿下,贱人!”
见此,锦瑟早已勃然大怒恨不得当场出手斩了这个该死的嚣张皇子和牢里的所有狱卒,可是她刚刚身形一动,身后便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只手,牢牢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那手瘦骨嶙峋遍布皱纹,显得有些苍老,只是它看似平平无奇却带着莫大的压力,一阵犀利猛烈的真气袭来,让她体内的气血瞬间完全被制,浑身都是动弹不得。锦瑟顿时骇然失色,什么时候她的身后出现了这样一个高手她却浑然不知?以她过人的五感竟然毫无所觉,若对方要的是她的性命,恐怕她连半分还手之力也没有!
正要拼死反抗,却听见耳边又传来低语道:“殿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能让殿下一路通行无阻地来到地牢已经是老生所能允许的极限了,接下去的事,殿下只需要乖乖看着就好,否则老生只能提前把殿下带出去了。” 那声音淡漠之极,任何人一听都能听出,这个人只在乎自己该做的事,对于任何其他无关的事,哪怕再惨绝人寰她都可以视而不见,甚至置身事外,而事实也是如此,对这位宗师来说,凤仙等人完全都是陌生人,她要看顾的只是锦瑟一个人而已。
此时锦瑟已经认出了来人的身份,此人正是昨夜在那个黑衣蒙面首领身边出现的宗师级对手,可眼下为何她会出现在此处,莫非还真如她所言的这一路上,她之所以能顺利进来都是对方的授意?一举一动更是被她尽收眼底?锦瑟想到这里里便浮现出一阵凉意,背后密密麻麻地便浮出了一丝冷汗,若非她此时预备对寒漠苼出手,恐怕此人还不会现身吧。
要知道宗师和一流高手之间绝对是天堑之别,便是用摄魂术也是她自取其辱,她知道自己绝非她的对手,可既然对方只是阻止而没有杀气,那就意味着她并没有性命之虞,若是平日她不介意慢慢周旋一二借机挣脱,可地牢里此时的场景却容不得她有丝毫的犹豫。看到下面的情形越来越不堪入目令人难以忍受,锦瑟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怒意,低声道:“放手,我要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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