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如今,她肚中的这个胎儿才是她保命的王牌!
安小蛮满脸不屑的将视线从佟昭容身上转回,嘴巴一张一合的向云璃月无声的吐出四个字:自作自受!
云璃月不着痕迹的扯了扯她的衣袖,让她小心殿中别人的眼睛。
太子与宣王的动作倒是快,只片刻功夫,太子就拿着一袋红花进了偏殿,“父皇,从昭容娘娘的寝殿搜到了这个!”
“寝殿?”皇上纳兰博轻轻的重复着太子的话。
“是!是在寝殿衣柜中的一个沉香木匣子里找到的。那匣子本是上了锁的,据幻蝶宫的婢女说,钥匙在昭容手中,儿臣就强行将那匣子劈开,竟然发现了这个!”太子将当时的情形事无巨细的向殿中众人描述一番。
淑妃看到皇后看向她的目光,心思一沉,这皇后刚才出言帮她,莫非是想让她与之联手,对付佟昭容!
“昭容!”皇上有些心寒的转向佟昭容。
“落纱不知道,那匣子的钥匙的确是在落纱手中,可是落纱并不知道那匣子中有红花!”佟昭容抵死不认道。
“昭容娘娘,莫非你的意思是本太子在诬陷你不成?当时的情形,不止本太子看到,宣王,还有众多的侍卫都看到了!”
“的确如太子所言!”纳兰容看纳兰博将目光转向他,便出声道。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 封入棺中
“昭容娘娘!”云璃月在一旁忽然出声道,“你刚才陷害璃月不成,莫非此时改了主意要陷害宣王,抑或是陷害太子?”
“落纱不是这个意思!”佟落纱诚惶诚恐的转向纳兰博,心中对云璃月的话暗恼不已。
“不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吗?璃月想,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红花究竟是不是昭容娘娘所放,或许幻蝶宫的奴婢更为清楚!”云璃月眼眸一闪看向皇上道。
“宣王妃言之有理!”
皇后接口道,然后便转向站在佟落纱背后的如画道,“如画!眼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太子与宣王自然不可能说谎,若是昭容娘娘不知情,那匣子中的红花必然就是你这贴身婢女所放!不知本宫说的是也不是?”
云璃月有些诧异的望了一眼皇后,心思一动,莫非是因为佟昭容忽然有了身孕,皇后也动了除去她的心思,那自己倒是省下了,本来她都已经想好让巧儿出来作证了!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如画被皇后这话唬的一下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道,“就算再借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是不敢的!”
“那这红花又如何解释?”皇后向前走了一步,俯下身子,直视如画道,“残害龙嗣,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如画,你可千万要想好了!”
“皇后娘娘饶命啊!这红花是昭容娘娘自己要喝的,奴婢刚开始就劝了,可是娘娘她不听啊!”如画一把抱着皇后的大腿道。
“胡说!一派胡言!你这样肆意污蔑本宫,也是要诛九族的大罪!”佟昭容听如画两下就将她卖了,再也顾不得上装可怜、装柔软,疾声道。
“如画!你将事情如实讲来,本宫赦你无罪!但若有半句欺瞒,定让你九族全灭!”皇后不理会佟昭容的气急败坏,语气平和,却威严无比的向如画道。
“是!皇后娘娘!昭容娘娘从进宫以后,每次侍寝之后,必定会喝一盏红花茶。奴婢很是不解,曾向娘娘询问过,娘娘告诉奴婢,即便她生出皇子,因为年龄的关系,也不可能被立为太子,那还不如不要!”
“满嘴胡言!”佟落纱冲到如画面前,抬脚就向她踹去。
“昭容!”
皇后叱了一声,看了一眼身后的金雀道,“扶昭容娘娘去一旁休息,切莫让她伤了腹中的胎儿!”
“皇上,如画如此一说,臣妾倒是想起来了,好像昭容刚进宫的时候,一次与臣妾和皇后娘娘的闲谈之时,就说她不想要皇上的子嗣,她只想痛痛快快的玩乐,臣妾那时还以为她只是信口说说,没想到……”淑妃在一旁轻飘飘的说道,不要怪她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宫中便是这个规矩!
“如画你继续说!”皇后又向如画道。
“如画愿意将所知道的一切都讲出来,还请皇上饶命,请皇后饶命!”如画向纳兰博和皇后又叩头道。
皇后转眸看了一眼纳兰博,见他并没有出声,便道,“本宫说了,你如实讲出一切,便恕你无罪!”
“是!其实淑妃娘娘的令牌并不是丢失,”如画看了一眼淑妃道,“而是昭容娘娘拿去的!”
“你说什么?”淑妃不可置信的看着如画,这段时间以来,佟昭容一直向她示好,竟然背地里还能做出这种事情?
“是!娘娘让奴婢从天牢中将楚君丰和陶承历提出后,便将娘娘的令牌丢进了霞光胡,就是有棵柳树的地方!”如画一股脑的说道。
“鸣玉!”淑妃向身边的鸣玉道,“去找人给本宫捞!”
“是!”鸣玉应声退出了偏殿。
“黄丽霞也是昭容娘娘叫来宫中的,只是奴婢不知道怎么会与楚君丰勾搭在一起!”
“另外,今日的猫眼一事,也是昭容娘娘也故意诬陷宣王妃的,还有,明惠长公主,是昭容娘娘送去的毒药,骗长公主说是假死药,好逃脱去白玉寺修行。”
“还有九公主,也是昭容娘娘劝她自戕的,说是她一定会为她除掉宣王妃,还有……”
“够了!”
纳兰博忽然出声道,这一桩桩、一件件,任何一件都是令人惊骇之事,可是自己的这个枕边人,便偏偏都一副天真烂漫的做了……
“不!”
脸色全然煞白的佟昭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道,“皇上,你不要听那贱婢的话,她是污蔑落纱的,她是,哎呦——哎呦——”
佟落纱的面容忽然扭曲成一团,一股巨大的疼痛从她小腹处传来,她觉得自己身体中有什么东西向外流动,一低头,便发现地上已经是一片殷红。
“昭容!”皇后惊呼道,“王太医,快去给她看看!”
“不必了!”
纳兰博忽然出声道,第一眼,他见到她时,还以为自己见到了娄清溪,相处了一会,又觉得她那烂漫的性子像极了云裳。
哈!自己也是糊涂了,娄清溪便是娄清溪,云裳便是云裳,怎么会有人与她们想象呢?更别提眼前这个蛇蝎心肠之人,简直将她的名字与清溪、裳儿一起提起,都是一种侮辱。
“皇上!救我!”佟落纱满脸哀色的转向纳兰博道。
“娘娘!”
鸣玉举着一块结着薄冰的令牌气喘吁吁的跑进殿来,“娘娘,果然,果然在如画说的那个地方找到了令牌!”
“皇上!皇上!救我!”佟落纱好似没有听到鸣玉的话,好似忘记了大殿中的一切,继续向纳兰博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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