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女土匪!”时涧也怒骂:“女流氓!强占民家妇男会浸猪笼的你知不知道!”
“我什么时候……”婳禕差点被他气得背过气去:“你再胡说我剥了你的皮!”
“呼~”时涧缓和了一下情绪,状似妥协的口气:“行行行,只要你把人带过来,我脱衣服躺平让你非礼还不行吗?”
“你……”
“桑尤那边我来交代,我也不会举报你。”
“……”婳禕已经被这神经病气的彻底没法组织语言了,正无处发泄,扬手就要摔手机,却被卫风抓住了手腕:“女生适合温柔一点,不要动不动就要让别人破财。”
婳禕不期然与卫风对视,本是怒火攻心的情绪莫名停滞在了沸点——近距离看去,男人垂眸看她的睫毛又黑又长,鼻梁高挺,薄唇带着揶揄的弧度,婳禕竟一时愣住了,直到那只冰凉的手离开她的手腕并拿回少年的手机,婳禕才堪堪反应过劲儿:“谁……允许你拿回去了?!”
“哦~你们不是军部的人吗?”卫风笑道:“怎么脱了制服就成了劫匪?”
“……”
“喂!你怎么说话的?!”之前的K不放弃任何一个谄媚的机会,听见婳禕被噎,忙挺挺腰板儿往前站了两步:“你们的身份本就存疑,别说我们收走你们的手机,就是你们的人我们也可以收押起来验明正身!知道吗!!”
喊话的K很是强势的模样,指尖在空中指指点点,下巴扬的差点用鼻孔看人。
不过他的气焰再嚣张,对面的三人都是一副索然无味的表情,那个少年甚至在他没说完话的时候,就接过那部手机跟未挂断的电话继续聊。
“你!你们!”K被无视很是恼羞成怒,尤其在婳禕军长面前,这面子岂能说丢就丢!他气的跳脚,腕间电光闪烁,竟是一时沉不住气攻将过来。
婳禕在一边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虽也没预料到自己的人会突然动手,但并没有阻止的打算,想必也是借此一闹探探眼前三人的虚实。
K的手链在一瞬间暴涨,巨大的金属武器带着风声对着卫风劈砸而去!
就在这一招就要得手的当口,K惊觉手中一重,好似握了一个千斤坠!他被一阵白光晃得睁不开眼,还未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胸口就被一股重力袭击,他胸腔一痛,人便摔飞在身后几米处的地上!
他缓了好几秒才睁开眼,只是在看见眼前的情况时,他更懵了。
那三人依然站在原处,那个少年甚至还在讲电话。
什,什么情况?
他看向同为军部的同事,只是同事的表情过于深奥,他被打蒙了的脑袋一时半会儿更参透不了。
“真他妈见鬼了!”他捂着胸口站起身,没拉下脸看婳禕什么表情,只觉自己很是窘迫,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于是更为恼怒,顿了一下便又直奔卫风攻去!
结果……胸口挨了第二下,整个过程跟受伤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再睁开眼的时候,看见了‘罪魁祸首’。
——银发的少年终于打完了电话,把手机揣进裤兜,只是他的右眼是深黑的漩涡,后背还有一对巨大的机械银白翅膀。
‘翅膀’闪着耀眼的电光,少年靠近他的时候,本无辜的小脸带着不耐:“打谁呢?没完了?”
“你是……”K狼狈的躺在地上仰望站在前方的少年:“你刚才耍我?”
“对啊。”乔啡摊摊手:“你刚才猜没猜到是谁打的你?”
“……”
“笨。”乔啡嫌弃的啧啧两声,便懒得再搭理他了,转而看向婳禕:“军长姐姐,若不是我们当中有人负伤,我们确实也想体验一下被关押的感觉,不过你看,现实所迫,我与我师傅急于相见啊!”
婳禕惊疑不定的来回看向三人,最终看向乔啡的羽赫:“你就是那个混血。”
乔啡羽赫一收,右眼又是纯白无辜的模样:“是哦。”
婳禕刚要再说什么,可就在这时,一辆吉普转弯带着漂移,从街口飞速驶来。紧接着伴随着一声超长刺耳的刹车声,在场的人听着都不禁曲起脚趾的情况下,在三人面前停了下来。
卫风蹙眉不耐的闭了闭眼,沉着脸看向吉普走下的人:“时涧,要是给你架直升机,你是不是都敢直接落到我眼前!”
“瞧你这话说的,我不是关心你吗?”时涧匆忙路过乔啡,敷衍的摸了摸小徒弟的头,直接走到卫风身前:“快让我看看,小乔的意思你是受伤了吧?伤到哪了?”
时涧眼睛都亮了,在乔啡看来简直冒着绿光,就见他小心翼翼的托起卫风的手肘:“哎呦,伤的这么严重,这可不好办呢。”
乔啡:“……”怎么从您的表情一点都没看出来为难?
“快上车,上车,这可不能耽误。”时涧咋咋呼呼的把人拽上车,直到婳禕的眼神都快把他刺穿了,他才好像刚看见身后傻杵着的一排K似的。
时涧摆摆手:“该散散了吧。”
“……”婳禕脸都给气红了:“人你不能带走!”
“你怎么这么霸道?莫不是看人仨长得俊想抓回去当压寨丈夫吧?”时涧看见婳禕就要破口大骂,忙一抬手,打断道:“那你这点小心思可就幻灭喽,这几位可没一个喜欢女人。”
婳禕气到极致,干脆不再跟他废话,回头示意身后的K,转瞬间便把时涧开来的吉普紧紧包围了一圈。
“嘿!你这娘们儿!”时涧指着婳禕刚向前两步想说道说道,就被胳膊反拧到后背按在了车门上。
婳禕压制着他的手臂,膝盖顶着他的背心,身为普通人的时涧立时动弹不得,就连戴来装斯文的眼镜也因为动作挤压,歪斜的掉落到鼻子下边,模样狼狈滑稽。
“等我把手上的东西研制成功,先进化自己!”时涧一边脸贴在车门,费力吼道:“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给办了!”
婳禕的回复是使劲砸了下膝盖。
时涧差点吐血,喘了几口气无奈道:“你别闹了!你知不知道受伤的是谁!把他耽误了到时候苇杭找来,事儿就大条了!!”
婳禕抬眸看了一眼车里坐着的男人,手上的劲儿却没松:“他是谁?”
时涧吼道:“他特么是卫风!!!”
婳禕手上一顿,时涧趁机摆脱了她的压制:“先不说你能不能把人抓走,若是动了武力使他的伤势加重,到时候对抗苇杭的风险你来承担?”
婳禕怔愣的透过车窗,看见坐在车里的男人正摆弄少年的发丝,察觉到她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看了过来。
男人挑起眉尾,狡黠的眨了眨眼:“方才骗了你,其实我知道卫风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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