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卫风被桑尤忽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偏了偏头,车身摇晃了一下。
他舌尖顶了顶微疼的腮,忽然一脚踩下了刹车。
桑尤的身体被惯性带着,用力扶稳才没叫自己冲到挡风玻璃上。只刚稳住身,头顶便笼罩了一片压迫性极强的身影。
卫风的俊脸近在咫尺:“谁给你的勇气跟我动手?”他小臂扼住桑尤看似脆弱的颈项,狭长冷漠的眼睛看着桑尤呼吸困难,脸色涨红。
他面无表情的抓起桑尤膝窝上方,把他的腿按在车门上,桑尤毫无还手之力的以最羞耻的姿势被按在原处,却丝毫挣动不了。
“你敢独自一人与我同坐一车,你是不怕死呢?还是就想让我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对你做点儿什么?”
“…唔…”
卫风的手臂减轻对他咽喉的施力,桑尤急促的吸了两口氧气:“咳!咳咳……卫…”
“时涧跟我讲过一些你的过往,我本以为你是个谨慎的,可我现在认识的桑尤,一直在挑衅我,不断在冒险,每一个举措都像一场赌博……”卫风的鼻尖就要碰到桑尤的,他淡色的瞳仁不经意的撇向桑尤的唇,仿佛每一个下一秒,就会吻过来:“如果这些是你的改变……你不会是因为爱上我了…才如此吧?”
桑尤难以自拔的盯着卫风的薄唇,他甚至在卫风说话的时候,近的能看清楚他口中的舌尖。桑尤仿佛觉得那两片唇带着吸力,他毫无抵抗的在受着牵引,躁动的血液冲向大脑,他无暇思考,仰着脸吻了过去。
卫风向后躲了一次。
桑尤看向他的眼睛,再一次吻去。
两人的唇贴在了一起,桑尤闭着眼睛想,卫风的唇跟他的人一点也不一样,是温热的,甚至软的有些温柔。
十年余前卫风的唇是什么样的?桑尤记不清了,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他渴望已久的亲密接触里。
桑尤觉得自己的身体化成了一滩泥,像得了失心疯的肌肤饥渴症,就这样的接触,都让他差点直接抵达云端。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是卫风“喜欢的那种最下贱的”,他羞耻的想死,但他却停不下来。
桑尤不可抑制的探出自己的舌,想要更多。只是在这时候,卫风却再一次向后躲了一下,捏住了桑尤的下巴。
“我甜吗?”
桑尤迷蒙的眼睛看着卫风,喃喃道:“给我,我没尝到。”
看着只碰了一下就软成一滩的桑尤全身燥红的渴求贴近自己,卫风邪笑道:“张口求我给你。”
桑尤沸腾的脑子炸得他嗡嗡作响,尊严和历来的矜持与迷情交战,他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可能太过于奢求的东西就在眼前,理智被甩在了天外……
“求……你卫风。”桑尤的眼角被逼出水迹:“我现在想要你的一个吻……”
“呵~”卫风忽然笑了,长长的眼睫眨着迷人光华:“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难拒绝你。可是……”他把桑尤的下巴扳到一边,让他看向车窗外:“你希望让他们看着我是如何让你失态的吗?”
此时天已黑透,玄月半藏在云里,露出的上一半有云雾丝丝飘动,繁星时隐时现——而他们的车前,站着抬不起头的洛匆。
跟脸色比夜暗沉的扶桑。
桑尤霎那间仿佛被兜头浇了一桶冰水,脑子一片轰鸣——扶桑究竟看见了多少,自己索吻之前?还是之后?
脑海里还浮现出扶苏因为爱他给扶桑改名的时候……
'我有一个爸爸就够了!'
'我已经承认他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扶桑这名字是哪一傻逼的灵感!桑尤要是承认我是他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他妈姓桑都不叫事儿!”
'爸我也去二十四区。行吗爸'
'扶苏那老头把你看成命根子,我不救你他会骂我的。你要是死了,我就无处可去了,因为我可不想成天面对丧偶的老男人。'
桑尤的嘴唇动了动,刚还潮热的身体迅速冷却,一身蜜汗瞬间凉透。他刚才到底是多么鬼迷心窍,才抛去所有不管,只为卫风的一个湿吻?
他们的车因为之前扔烟开着车窗,桑尤不知道自己刚才的羞耻话扶桑听去了多少。
半晌,桑尤才干巴巴的问:“扶桑……”他的声音沙哑:“你怎么出来了。”
第133章 三角
扶桑额上的青筋剧烈跳动,咬牙恨的不想与桑尤说一句话,他凌厉的眼神刮向看着自己的卫风,所有纷杂震惊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你没死!”
卫风却从头把扶桑打量到脚,直到把人看的愈发暴怒,他才缓缓说到:“桑尤与我制定交易期限是一个月,我还以为你挺不到现在。”他把扶桑的话还给他:“你也没死,真是坚强的少爷。”
扶桑的眼神像一把枪,所有的质问跟失望都在这些子弹里,再看向桑尤的时候已经把人打成了筛子。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空气中才有了一句颤抖的问句。
“多久了。”
这三个字承载了扶桑对桑尤最后的耐心,可桑尤却无法回答。
一个月?
……也许远远不止吧,可能从他相隔十余年后再一次见到卫风,就已经埋下了禁果的种子。
扶桑紧紧闭上眼睛深呼吸数次才让自己趋于平静,他看着桑尤挖苦到:“你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吗?扶苏把你当作一朵沾着甘甜露水的清莲,你在他的面前……”扶桑看向卫风:“却是肮脏沼泽里的吸血水蛭,甩都甩不掉的低贱!”
桑尤闭了闭眼,捏着眉心疲倦道:“骂完了吗?骂完了上车吧,扶苏在等着。”
“他等着?”扶桑的火气终于喷发,怒道:“他等着看你求别人吻你吗?等着看一直被自己捧在手心里都怕冷热的宝被别人当贱人一样戏耍吗?桑尤!你眼睛是瞎的吗?!真正疼你的人会让你刚这么丑陋的样子被别人看见吗!!!”
桑尤浑身一僵。
方才……方才卫风所有的举动言语都是……逼他难以自控吗?那样,那样卫风就太可怕了……但自己又能怎么办,他控制不了。
桑尤清醒时三百六十转速的大脑,看卫风一眼都怕要迟缓,别说卫风故意魅惑他,他无法不当机。
桑尤知道扶桑现在是明火凑到捻儿上的炮仗,最好让气氛凉一凉,便不再与扶桑对话,而是责难的看向洛匆:“开车跟在后边回大宅很难吗?一个重病的人叫你停车你就要停?”
这话说的就完全是迁怒的意思了,难道'小主子'的命令可以不听吗?听了,谁又想到在这个当口,你这个出墙的红杏会在'孩子'面前就按耐不住呢?
虽说四人是两辆车,可怎么就那么急切,吃了□□了啊?!
但洛匆纵使心中有一万句腹诽,他也不敢脱口一句,垂着头一声不吭的咽下这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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