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身边总有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
“滴滴。”
细小的蜂鸣声在监狱里回荡,看样子是有人进来了。
夏夜瞥了眼大门,立刻将蛋抱起,塞进了随身空间。
等会他会好好研究一下这个生物的构成,不过眼下,他又要跟自己的金主开始新一轮的相爱相杀了。
埃因斯进来的时候,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青年正沐浴在晨光里看着自己的到来。
他不言不语的沉默,水色的眼清亮透彻,浅淡的长发垂在肩膀,正静静反射着柔和的光,空灵的如同银白之月。
“哎呀,又是你呢。”
被囚禁的白月等人走近,立刻意味不明的微笑了起来。
他眼里带着顽劣的小心思,一秒将空灵的假象撕破,“这位高贵的皇子殿下还真有勇气,居然一个人进来了,不担心我又对你……”
“验血结果出来了,你的融合程度是0%。”
男人神态平静的摁下指纹,打开牢门,“鉴于你没有本星际血统,所以叛国罪无法成立。现在你可以走了。”
“……”
夏夜顿时大脑当机。
喂喂喂这跟说好的剧情不一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夏夜:你嗦啊你为什么这么正经!
埃因斯:……(摊手)
第8章 诅咒之神篇
男人站在门外继续说:“我会让军事法庭撤销对你的指控,但间谍罪难以取消,你会被驱逐出境,禁止再入内。”
“什么鬼!老子被你欺负虐待了这么久,你轻飘飘一句‘你无罪’就想把我打发走了?!”
夏夜一脚踏出牢门,旋即恶狠狠拽着上将的衣领。
他睁大眼看着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男人,怒道,“我不管,你赔我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医疗费!”
“战争期间,误伤一向在所难免。”
埃因斯低头看他,眼神坦荡毫无歉疚,“而你的能力太过优秀,的确值得怀疑。”
夏夜:“所以你不打算赔我钱了?”
埃因斯:“嗯。”
“我靠你这个人怎么连赖皮都理直气壮?”青年气得跳脚。
上将瞥他:“你对我撒谎的时候也很理直气壮。”
“……”
夏夜顿时翻了个大白眼,“我跟你又不熟,干嘛什么都告诉你。”
埃因斯回答:“那我又有什么必要答应赔偿一个连姓名都无法查询的人。”
草泥马又被套路了!
前一秒踩进大坑的青年后一秒迅速脱坑,他反应过来了,原来这家伙是想知道自己名字……
“你想知道?哼,我偏就不告诉你。”
银发人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拽了拽男人的衣角,扬起眉,“你可以现在不赔偿,但我会一直缠着你,直到你答应为止。”
“我还有别的事,你自便。”埃因斯懒得理会,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好像没有别的事比我更重要了吧?”
夏夜不放过任何一个探究的机会,于是立刻跟上他的脚步,循循诱导,“你分明很很想弄清我的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确很在意,一个没有血统的人为什么会拥有对抗诅咒的实力。但他们并不希望外星际的人介入本国战争,所以放弃了对你能力的研究。”
年轻的将领回答道,“我必须服从命令。”
夏夜眼神闪过一丝冷色。
恐怕决策层不是不希望‘介入’,而是不希望节外生枝。
作为一个异类,他对战场造成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不管是输是赢,都会超出那些人的考量范围,所以决策层才会放弃大好的研究机会,决定尽快将自己遣走。
那么自己被遣走之后呢?那些人……包括他的父亲,会对他做出什么举动吗?
在自己偷听到的对话中,很大一部分的内容都是在针对埃因斯,他们忌惮他,说他是太过强大难以控制的怪物。
——对于难以控制的家狼,如果自己是猎人,该怎么将被反噬的风险降到最低?
青年恍然大悟,心中结论已成。
“我很好奇,你服从谁的命令?”
敏锐察觉到当权者的心思,离真相更近一步的夏夜心情无比阴郁。
“自然是我的父亲。”埃因斯毫无意外的回答,“作为军人,我必须无条件听从上级命令。”
夏夜凝神,紧紧盯着他的眼:“那作为儿子呢。”
“他是个好父亲,我相信他的决定。”
年轻男人神色平静,不曾出现一丝困惑。
“真是受够了,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
夏夜声音一落,金色的光刹那摇曳于眼瞳。
飘摇的细雪下,银发青年冷冷注视着上方的监控,咬着唇一字一顿的透露最残忍的真实:“你当他是好父亲,他可未必当你是好儿子——”
“嘭!”
话音刚落,数个角落隐藏的监控全炸了。
手掌迅速凝结冰霜,反应能力极佳的埃因斯不动声色垂下手,用漆黑的眼静静打量着银发青年,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带翅膀的小圆球,抛到天空。
小圆球滴溜溜的转悠着,自动播放起夏夜在工厂里看到的一切。
“欢迎皮尔斯公爵来到我们的科研室……”
吵杂的语音响起,一群人进入工厂的画面重现。
夏夜默默转过身,选择不去看埃因斯的表情。
自己的手段,有点残忍。
“……宁可多死点不人不兽的杂种,也不能再创造出他那样的怪物。”
“万一他反骨,谁都杀不了他!”
“陛下为此十分忧虑……”
随着画面的深入,夏夜觉得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带着一种刺骨的侵袭。
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监狱里到处结挂尖利的冰凌,害的他躲在一旁不停搓手,嘴里呼出的全是白气。
播放终了,小圆球啪叽一声掉在凝满地面的冰霜上,蔫了。
无数的声音悉数退却,一时间监狱里安静到可怕。
这样颠覆一切的秘密……
夏夜怜悯的叹了口气,蹲下身去捡小圆球,轻轻吹了吹上面的冰碴子。
“你从哪里得到的录像。”
良久,埃因斯开口。
上将低沉的声音平静如水,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夏夜慢慢抬起头。
他的视线先是停在了男人紧抿的唇上,然后又无声落进了埃因斯的眼中。
那个人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的折射,正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默,晦暗深邃的,望不见底。
无形的压迫感袭来,狠狠压在脊梁。
差点直不起腰的夏夜痛苦咬了咬唇:“就是那个工厂,我上次越狱之后一不小心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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