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手中有了抵抗了能耐。
那便是他眼前这些物美价廉的宣纸。
庄辛延却笑道:“你主子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难道他们不知道,我可是在借刀杀人。”
袁轶听着,顿时就是大笑起来,他道:“借刀杀人是不错,可是八方阁得到的好处,恐怕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
到底是真将庄小弟当做自己人,他又说道:“其实,你将宣纸的生意给我们来做,倒是好了我们,以你自己的能耐,也并不是不可能与景家纸一斗,现在你的决定,反而有些可惜了。”
庄辛延却是摇了摇头,他道:“可不是如此,就算将宣纸给了你们来做生意,可以溪山纸的配方仍旧在我这处,说得难听一些,等到哪日我反悔,这生意不给你来做,到时候你们八方阁可别翻了脸。”
袁轶微微一愣,随即又是笑了起来。
对于这点,八方阁其他人也许会担忧,可是他心中却是一点都不怕。
这段日子,他是看的很明白,庄小弟如果也做生意,要与比八方阁还要来的势力大的世家合作,也不是不可能,可庄小弟偏偏选择了八方阁。
这其中的原因,自然不是庄小弟看中的八方阁什么,而是看中的自己。
对于这点,袁轶很是笃定。
同样,也正是因为这点,在主子眼中,他现在可以算是功臣,期间有不少主子前来这处,也是想与庄小弟打好关系,可是这么长的时间,庄小弟对于这些主子,虽然不冷淡,却也不热络,渐渐的主子们对于这个想法却慢慢的消失。
同样也是因为,主子们看出,庄小弟只认定他一人。
如此一来,足以可以想象到,他在八方阁的日子有多么的好过了。
袁轶伸手拍了拍庄辛延的肩膀,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他极为正经的对着他说道:“你就放心吧,八方阁我没办法代表,可不管如何,我袁轶定会站在你这边。”
庄辛延浅笑不语,他又如何会不相信,自认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袁轶又道:“对了,你有没有打算,去江中走一趟,正好宣纸的生意需要我过去看顾,如果你有这个想法,不如我们两家人同行,不为其他,当做去外面游玩一番?”
庄辛延有些心动。
虽然景家纸和庄府都在江中,可是江中风景环境可是世间少有。
如果外出游玩的话,到是个好地方。
再来,之前是因为可可年纪小,他们不便出远门。
可是现在可可能跑能跳,带着出去游玩一番,倒也不是不可。
更重要的是,正好避开男后墓穴的事。
他先道:“等我回去与林其商议一番,再给袁大哥回话。”
“行,我们出发还有半个月,正好去江中过冬,他们那冬季没这边来的严寒,时不时我们结伴外出走走。”袁轶这话倒是真心,正好着两家还能热络热络。
庄辛延亦是点了点头。
打算着回宅子了再与林其商量一番,如果他同意了,这事便定下来。
只是,他并没有想到,有的时候,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第120章
送走了袁轶, 庄辛延便波不及待的回到了宅子。
就是想同小夫郎分享着去江中的打算。
结果,刚进屋,就听到可可哭嚎的声音。
庄辛延心中大急, 大步跑过去,刚来到屋子前, 就看到可可迈着小短腿跑出来, 边跑边哭, 朦胧的双眼见到爹爹的身影, 他连忙就是牢牢的抱住了他的大腿, 哭喊道:“爹爹, 阿姆病了,阿姆病了。”
小家伙慌得只会练着这么一句。
庄辛延脸上已经紧绷,弯身将可可抱起就是往房间里面去。
刚进了门,他就见到林其单手撑在额头, 脸上显得苍白, 他上前便道:“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
他并没有发现, 此时他的声音中, 带着一些慌乱的颤意。
“阿姆,我给你吹吹,不疼了。”可可在爹爹的怀中探出半个身子,鼓着腮帮子给阿姆吹着, 只是他不知道阿姆哪里疼,只能够垂着阿姆的头。
林其摇了摇头, 觉得心中泛着恶心,头又有些晕沉。
庄辛延将可可放下,再将林其抱起,将他放在床榻上,并高喊一声:“炭糕。”
炭糕早就夹着尾巴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听到这一声喊,它连忙就是上前呜咽一声。
庄辛延说道:“去老郎中那,将他带来。”
炭糕一听,也不知道它是怎么理解的,立马就是撒腿跑了出去。
林其虚弱的一笑,“炭糕都成了你的跑腿了。”
庄辛延轻轻拍着他的胸膛,又在他的额间啄了一下,才开口道:“炭糕就这点不错,让它去找人,绝对没有找错的。”
可可趴在床榻边,他也伸出小手跟着爹爹一眼,摸着阿姆。
小脸上极为的正经。
林其这个时候,已经好多了。
先前也不知怎么的,就是突然的心里感觉不适,倒是将可可吓得够呛。
他微微侧身,伸手摸着可可的小脸,“阿姆没事了,可可不用担心。”
可可闻言,眼眶中蓄着泪水,却没有滴落下来。
刚才,他是真的吓到了。
老郎中来的很快。
或者说,他想不快都不行。
炭糕跑来,直接就是咬着他的衣摆将他给拖走。
好在艾登紧跟着,将他给扛起,才能够跟上炭糕的速度,不然他准得被炭糕直接拖着过来。
进了屋内。
老郎中先是深深喘了一口气,他才迈步来到床榻前。
脸上略显的凝重,他先是查看了林其脸上的神色,才伸出手给他把脉。
这一行动作,庄辛延在旁边根本不敢出声惊扰,就怕打扰了老郎中,只是看着老郎中脸上的神色,他心中也不由有些胆颤心惊。
老郎中拔完了脉搏,他先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随后,又对着身后的孙子艾登说道:“小子,你来试试。”
艾登学医不过一年,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真有这个天赋,老郎中虽然日日都会骂他愚笨,可是仍旧没有放弃教他医术。
现在,又何尝不是让他尝试着诊断了。
可是,庄辛延等不及了,他立马就问道:“老郎中,林其究竟如何了?”
老郎中横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庄辛延还要再问,艾登却是惊呼出声:“咦?怎么可能呢?”
庄辛延转头问着这洋人,“到底什么了?”
艾登不耐摆了摆手,他道:“别吵,等我再把把。”
“……”庄辛延咬牙,他微微眯眼,当老爷子的他不能揍,这个小子难不成他也不能揍?
艾登把这脉搏的时候,总觉得背后有些瘆得慌。
实在是忍受不住,他才收回了手,对着老郎中说道:“爷,这是喜脉吗?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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