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过的历史都崩了[快穿]_有绯【完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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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扶住母亲刚靠进井边,便看见了持着祖传宝剑,一脸不可置信的父亲。

  沈砚的父亲正是被那恶客控制了行动的一员。

  他目眦欲裂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剑刺入结发妻子的身体,而他自己却因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连自杀都做不到。

  宝剑飞快拔出,又刺向沈砚。

  剑锋闪着凌冽的寒意,划破空气,发出的声音似是悲鸣。

  眼见着沈砚也要如同那些人一般死于亲人之手,那身受重伤,平日一贯温顺柔弱的妇人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扑向持剑之人,纤纤素手握住剑锋,用身子挡住沈砚,疯狂地喝道:“还不快走!”

  此剑削铁如泥,连骨劈开一个弱质女流的身子自然是轻而易举。

  母亲面临的结局,显而易见。

  沈砚再也不敢耽误,跃进了那深不可测,不知通往何处的密道。

  他此时自然不会闹着要死一起死的戏码。

  这一线生机,是母亲用命给他换来的。

  母亲希望他活着。

  他定然会报沈氏之仇,无论此人有何神通。

  不知何时,沈砚已是泪流满面。

  (2)初见

  沈砚第一次见到元让,却并不是元让以为的朝廷剿匪之时,而是更早。

  彼时他已成为衍地名士,得了一丝仇人的线索。

  经过落日宗之时,看见一个长相甚是喜人的小孩子,提着比自己身子还高的刀,伸出手指一点一点,在教育一个偷儿。

  他莞尔,觉得有些好笑。

  这小孩当真是有趣,这种以偷为生的人,怎会因这小孩的三两句话而改变自己的行为呢?

  他正要离去,那小孩突然唰的拔出了亮闪闪的刀,架在了那偷儿的脖子上,一脸威胁的说着些什么。

  哟,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还懂威胁。

  身手倒是不错,性子也怪有趣的。

  沈砚摇头,笑着走开了。

  (3)再遇

  那不是一伙普通的山贼,而已经转为了朝廷的叛军,有数万之众。

  他受友人所托,深入敌营。

  事实上他确实是身负武艺的,如若事情不成,也能全身而退。

  那群野蛮之人,说是不堪朝廷重税,为民而反,实则不然。强征百姓之粮,连来年耕地的种子都不放过,所到之处民不聊生。

  说是叛军,不如说是形似豺狼的强盗。

  朝廷自是要派兵剿灭叛军的,而一些江湖人也甚是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暗中帮忙。

  当沈砚被元让提着飞到空中的时候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懵逼。

  怎么会有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沈砚看着这漂亮的小孩儿,觉得颇有些眼熟。

  ……这不就是那个试图教育小偷,教育不成就拔刀威胁的孩子吗?

  所以一言不合就拎着人飞走,好像确实是那小孩能干出的事情。

  沈砚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那个恶客是超脑……

  接着是超脑番外。

  明天会写沈砚番外2

  大概会写些先生和元元的日常。

  第16章 (沈砚番外2)若只如初见

  (4)相熟

  自上次元让打赌输掉,已过了一日有余。

  对于欺负那么一个小孩儿,沈砚内心有些微的负罪感。

  他决定上山看看元让的情况。

  时值盛夏,山林中虫鸟还是不少的,弄得满身包了可不好。

  这赌约本就是沈砚逗他玩儿的,没想到这小屁孩输了之后居然还真死心眼的愿意接受惩罚——在衍城边的青山碧水之处造个竹屋。

  沈砚步伐一顿。

  眼前的大片竹林已削的不见踪影,只剩一排光秃秃的桩子。

  ……破坏力挺强的啊。

  沈砚顺着竹林找到了元让所在之处。

  只见一个生的玉雪可爱的孩子左手捧着一本书,右手拎着一把饮血无数充满杀气的刀——满脸认真的在劈竹子。

  仔细一看,那本书的封面上写着两个字——《墨经》。

  为防山中虫鸟之扰,元让甚至周身环绕着一层罡气,那些虫蚁一旦靠近便碎成了齑粉。

  沈砚被这一幕弄得哭笑不得。

  元让察觉到有人,抬起了头。

  “咦,书生,我还没造好你怎么就上来了。”

  自然是继续来劝你啊,沈砚想。

  可看着元让执着的样子,话道嘴边却变成了

  “帮你一起。”

  元让刚想拒绝——这书生看着弱不禁风的,搬得动这竹子么?

  沈砚挑眉:“你现在定然是在想,我一介书生,如何搬这竹子?”

  元让点点头。

  沈砚缓步走到他跟前,伸手摸了摸元让的脑袋,而后便顺着那位置比了比元让的身高,温柔地笑着。

  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小孩儿明明才到他腰间,到底是什么给了元让自己是个弱质文人的错觉?

  元让眯眼看他,感受着头顶轻柔的触感。

  虽那美人一笑极养眼,他却怎么看都怎么觉得那书生笑的颇像个狐狸。

  面对着沈砚这显而易见的明示,元让委屈道:“上回是谁被我拎上了空中?”

  沈砚:“……”

  那不是根本没想到你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好嘛!

  面对这可以大概成为他人生最大败笔的事儿,沈砚诡异的沉默了。

  他发现眼前这小孩——说聪明吧,有时候脑子却转不过弯,说笨吧,其实平时也挺机灵的。

  (5)日常

  每日寅时,元让便起身练刀了。

  乌漆墨黑的竹林里。

  砍、撩、挑、截、刺、点。

  反反复复地练习着这几个动作。

  忽的,他一掌拍向地面,竹林震动,叶子簌簌落下。

  元让足尖一点,腾空而起,空中的身影飘忽闪烁,只余下一道道看不清的白影。

  待林子重新恢复平静后,地上铺满了精准地削成了半片的竹叶,狭长的叶子从柄到尖,皆被分毫不差,均匀的削成了两半。

  元让:可把我牛逼坏了,叉会儿腰。jpg

  沈砚缓步走来,顺手把他的头顶上粘着的竹叶摘下来:

  “漏了一片。”

  “唔,”元让笑的眉眼弯弯,仿佛整个林子都为之鲜活了起来:“先生起了?”

  “竟是比你晚了半刻。”沈砚莞尔,看着明显比两年前表情生动许多的元让,

  “随我去读书吧。”

  (6)背书

  “为师有事要办,需离开四五日。”

  元让目瞪口呆的看着沈砚把足有两个人高的书籍摞在他面前。

  “你的功课。”

  “先……先生,这——”

  沈砚状似感叹的念道:“让儿,非学无以广才。”

  “非志无以成学!”元让下意识接道,而后抬头星星眼:“先生,我明白了,定不负先生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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