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过的历史都崩了[快穿]_有绯【完结】(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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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元让去帮忙,朱厚照就把那碗东西塞到了张永手里。

  张永瞪大眼睛,疑惑地看向朱厚照。

  朱厚照朝他努努嘴,做了个吹气的表情。

  元让倒是看懂了朱厚照的意思——这不就是人工呼吸么。

  白面无须的宦官张永这下脸是真的发白了,他的眼睛里盛满了不可置信。

  朱厚照催促他:“快去,别耽误治疗。”

  张永深吸一口气,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端起瓷碗含了一口,准备去给江彬喂药。

  谁知道他刚入口,一阵古怪至极的味道便顺着舌头直直地蔓延到四肢百骸,直令人受不住想吐。

  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张永“噗”地一下子全部喷了出来,接着便双腿一蹬白眼一翻,咕咚一声晕倒在地。

  元让嫌弃——这装晕技术太差了好不好。

  不管张永到底是不是故意在耍赖皮,元让还是接过碗,走上前捏着江彬的下颚,迫使他嘴巴张开,往里头灌药,接着托起下巴一抬,迫使他咽下去。

  好在这回成功了。

  朱厚照松了口气,招手让小厮剪开江彬背上的衣服:“可以取箭了。”

  这小厮是随行军医的副手,属于学徒一类,平日里经常干这种活计,比站在这的任何人都要熟练。

  待他划开那部分衣物,伤口狰狞的全貌便显现了出来。

  薄薄的皮肤被穿透,肌肉撕裂地极其严重。虽然血是止住了,却因为毒素扩散的缘故微微发黑。

  插在身上的箭还带着倒刺,如果硬要用蛮力强行拔出,那江彬的这条小命就真不保了。

  朱厚照偏过头来,有些不忍。

  这时,沈砚取出了一个青色的颈状小瓷瓶。

  元让从没见过沈砚拿出过这样的东西,有些好奇的凑近了看。待看清那东西的全貌时便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他清楚地看到小瓶里爬出了一只肥肥白白的蛊虫,一时之间身上的寒毛都快竖起来了。忙退开两步,但又因为好奇,虽然有些恶心虫子,却还是站远了眯眼望着接下来的后续。

  那蛊虫颇有灵性,它张开嘴巴时露出了满腔尖锐的牙齿,一口一口啃着,竟把那根满是倒刺的箭吃掉了一大半。

  朱厚照的嘴巴也张开了——好凶悍!

  沈砚把它收回去,取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瓶放出另一只肥肥白白的小东西继续吞噬着这看上去坚硬无比的箭矢。

  朱厚照睁大眼睛瞧着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虫子——看上去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元让忍着起鸡皮疙瘩的冲动,凑到沈砚跟前咬耳朵:“先生莫不是平日里都把这些带在身上吧……”

  沈砚轻咳一声:“只是临行前捎带上了而已。”

  他虽然不讨厌蛊虫,却也不喜欢这东西,把它天天带在身上就纯粹是元让瞎脑补了。养几只不过是以备不时之需,只是这一回难得大发善心给江彬用了上。

  元让很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

  沈砚挑眉:“你讨厌它?”

  元让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怕倒是不至于,就是讨厌的紧。

  “以后为师不用了,左不过也能用其他的东西代替。”

  元让冲他一笑,伸手握住沈砚莹润如玉的手指,脸朝着他脖子上贴了贴,嗅到一丝淡淡的竹香。

  先生最好了!天底下第一好!

  朱厚照看着这两个人黏黏糊糊的样子,绝望地捂住了眼睛——娘嘞,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个头啊。

  眼见着外面那些某种方面来说是德高望重的医者们还在外面争论到底该不该以毒攻毒,朱厚照再次掀开帘子吼道:“别吵了,人家的箭都拔了。”

  ……

  毒解了,箭也“拔”了,伤口清理了之后就等着人醒了。

  大军并没有因为某个人的伤势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前行。

  朱厚照起初并不打算为了江彬一个人而滞留在保定,但在瞧见江彬的一次偶尔转醒、看到朱厚照时迸发出的惊喜眼神,这个一向任性的小皇帝就决定不随着大军了,而是秘密留了下来。

  并且还十分真诚地请求元让和沈砚这俩也留下来继续为江彬医治。

  元让摊手表示随意。

  就在那对师徒跑到书房卿卿我我的时候,江彬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

  于是就听见了朱厚照在他醒来之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傻冒,你不替我挡箭也有别人替朕挡箭,这一回你险些把小命都挡掉了知道吗?”

  江彬闻言气极,险些灵魂出窍:“陛下这是说甚么浑话!臣为君死天经地义,万一没人替你挡箭,就连我都立在一旁冷眼看着,那么现在躺在这的就是你大明天子的尸身了!”

  朱厚照被他一噎,伸出食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似乎并没有想到一向乖顺讨好的江彬竟敢对他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言语。

  江彬方才是气糊涂了,这下才意识到不对劲:“陛下,卑职……”

  朱厚照已经气的转身拂袖而去了,临走前还不忘甩下一句:“爱卿记得多喝热水!”

  作者有话要说:

  申榜了,希望编编爱我一次……

  感觉大明历史好冷,大家对明朝都没有兴趣咩,还是更喜欢三国?

  第57章 爱情哲学

  还没在保定呆几天,宁王之乱已经被巡抚江西的右佥都御史王守仁平定的消息就传到了朱厚照耳朵里。

  原先朱厚照已经做好了宁王打到南京才能得以平定的准备。

  这个王守仁,又是哪方神圣?

  元让瞧见方才还镇定自若的小皇帝这会儿嘴巴张大地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憋笑:“既然这样,你就只能……”

  还没等他说完整句话,朱厚照就摆手打断了:“不成不成,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一遭,怎能轻易回去?”

  元让“哟”了一声,问他:“那你想怎么办,还能让大军去江南旅游不成?”

  朱厚照托着下巴严肃思考,而后噔噔蹬跑到里屋去问江彬。不一会儿元让就见朱厚照又噔噔蹬跑回来了,只听他大笑道:“把宁王放出去,朕要亲自捉拿他!”

  元让一巴掌呼上他后脑勺:“你这什么鸟主意。”

  朱厚照堪堪躲过这一掌,瞪着眼睛:“我不听,我就要捉宁王!”

  元让:“……”

  他终于知道系统和先生在面对他的某些时候是什么感受了。

  罪过罪过,原来他平时看起来居然有这么欠打。

  对自己的本质事实上了解很深刻的元让试图反省自己。

  他摇了摇头,故作神秘地仔细端详了一阵朱厚照的脸色后,得出了这么个结论:“可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很可能有灾啊。”

  朱厚照的眉头高高吊起:“我信的是喇嘛教,不信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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