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琛看着他担心的模样,伸手抱住他,说道:“你越来越像个阿姆了。”
听着这话,沈景黎可就不高兴了,什么叫他越来越像个阿姆?难道他以前不像吗?“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虐待你儿子吗?”
沈景黎伸手往穆琛腹部掐去,穆琛体型看着不壮,可常年练武,身体素质好,腹肌发达,沈景黎这掐,与他而言,就是挠痒痒的力气,还不痛不痒,反而是沈景黎自己感觉手酸。
“就是你越来越会照顾孩子。”穆琛担心他弄伤了手,主动握着他的手,替他细心的揉着,建议道,“下次别往腹部掐,要往臀部或者颈部掐,那里好使力。”
他好心好意的提醒将沈景黎气乐了,“方便我使力,还是你使力?”
穆琛抬起头,双眼无辜地望着他。
沈景黎轻轻笑着,伸手扯了扯他的脸皮,“穆十四我怎么觉得你脸皮越来越厚了?”
穆琛浅浅一笑,继续揉着他的手,他转头看着穆琛,后者正低着头替他揉着手指,他的手掌很温暖,结着茧子的指腹轻轻揉过他的手,有种酥麻的感觉。
沈景黎觉得喉头有些紧,口干舌燥,好想抱着他啃一口。
“十四,我又想咬你了。”他靠过去,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笑着。穆琛也低声笑了,心情益发愉快,正想抱着沈景黎温存会儿,外面就传来荀儿的声音。
“阿姆,我给你带了水果,你快点出来看……”荀儿高喊着,推开了房间门,跨过门槛,小跑着进来。沈景黎转头,就看到脸脏兮兮的荀儿,脸上、衣服上都沾着主从和草屑。
“这是去哪里玩了?”
金玉和年华提着个篮子,从后面追上来,解释道:“小少爷跟曦少爷一起玩踢毽子。”
“还有,还有……”荀儿抢着补充,“还有拔草,荀儿还帮忙喂鸡。”
听着荀儿的话,金玉和年华想死的心都有了,就担心沈景黎会责怪他们,没有好好看住荀儿,让小少爷去做这种粗活。
“夫人,曦少爷说要去菜园子摘点老掉的菜叶子给鸡吃,小少爷非要跟过去……”金玉白着一张脸,心里有些发怵,小少爷是多么金贵的身份,她之前怎么就不好好拦着呢?
“荀儿帮忙喂鸡了?”沈景黎蹲下来,伸手擦着儿子脸上的脏东西。
“嗯。”荀儿点点头,模样很高兴,“怀信也去喂鸡了,他还在曦哥哥家,我是回来给阿姆送水果的。”他摊开自己的双手,里面是两个青枣,外形好看,也很饱满,“阿姆,你看,是不是很大颗?我特地留给你的。”
“特地留给我的。”沈景黎受宠若惊,看着羞涩的扭着身体的儿子,心里充满着幸福。
“嗯,一个给你,一个给爹。”荀儿趴在沈景黎的身上,小声地说着。
穆琛刚走到两人身后,听着儿子的话,目光柔和起来,伸手把将儿子捞起来,抱在怀里,转头吩咐金玉和年华,“去烧着热水,给小少爷洗洗澡。”
“爹,你给我洗吗?”荀儿双眼充满着期待。穆琛点点头,荀儿立即欢喜地拍着手。金玉和年华很快烧好了水,依次提进房间里,又将浴盆、大浴巾、小毛巾等准备好。穆琛先洗了手,调好了水温,先用柔软的小毛巾给荀儿洗了脸,才帮他脱衣服。荀儿高兴地乱动着,还时不时问些问题。
“爹,我可以和怀信一起洗澡吗?”
“不可以。”将脱下来的衣服放到边,穆琛又试了试水温,确定不会太烫或太冷,才让荀儿坐进去。
“为什么?”荀儿拍着水,水花溅起来,弄了穆琛一脸。
穆琛招手拍了拍荀儿的小屁屁,“你是汉子,怀信是小双儿,你跟他起洗澡,不合规矩。”
“不合规矩要打板子。”一想到要打板子,荀儿立即伸手捂住自己的小屁屁,拼命摇头,
“荀儿不想被打板子,打板子可疼了。”沈景黎虽说脾气好,对下人管的不严,给的工钱还高,可府里总有些心大的人,暗地里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沈景黎处理这些人,向来是打顿板子,然后再发卖出去,荀儿也偷偷见过一回,听到那个人被打的嗷嗷叫,小家伙吓得当晚不敢睡,被沈景黎哄了半宿,才睡着,所以印象深刻。
“所以你不能跟怀信一起洗澡,也不能看怀信洗澡。”穆琛教育道。
“知道了。”荀儿点点头,又开始玩起水来,扭着身体,像条泥鳅一样滑来滑去,就是不肯老老实实让穆琛给他擦身子。穆琛看着他玩,也没有制止,只是时不时试下水温,若是凉了,就添点热水,保持定的水温,免得荀儿受了凉。玩了一会儿,荀儿才乖乖坐下来,让穆琛给他擦身子,他还贼溜溜地将小脚丫伸到穆琛的眼前,
“爹,给我擦,给我擦……”当穆琛握着他的小脚丫,给他个指缝个指缝地擦干净时,荀儿就咯咯咯笑起来。
洗好澡,穆琛用大浴巾给他擦干净身子,才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穆琛唤了金玉和年华进来,将荀儿的洗澡水抬走,将其他用品拿出去清洗,荀儿则欢腾地在床上蹦跹,会儿在棉被上跳来跳去,会儿又抱着软枕头在棉被上打着滚,还故意拿枕头去去穆琛,调皮的模样,让穆琛有点想将他丢出去。玩了会儿,前厅那边派人来传唤,说是中午去族长家用饭,让穆琛一家三口赶紧收拾好出门。荀儿听说要去族长家吃饭,
首先想到的便是穆曦赶紧催着沈景黎给他穿鞋子,然后便溜烟跑去找穆曦。两家人离得近,沈景黎便想着干脆找了庆生一起去。刚出到门口,就看到庆生夫夫带着两个孩子过来,穆奕凡换了一身长袍,梳了个规整的发髻,看上去更加像一个儒雅的书生。
穆禹是读书人,对同是读书人的穆奕凡很是有好感,拉着他就说问他关于书院的事情。沈景黎觉得他估计是憋坏了,穆景和穆瑾都是性格开朗的人,平时也野惯了,来到穆家庄就跟放出笼子的鸟儿,自然不受拘束的到处玩,穆禹可就不同了,他是文人,克己复礼,凡是都讲究规矩,自然不能像穆景他们那么出去玩,而穆琛又不肯陪他下棋聊天,他只能自己在附近走走,或在家里看看书。如今找了志同道合的人,话匣子便打开了,这书生话唠起来,那可比老妈子唠叨多了。
穆奕凡是个秀才,有心考科举,文学造诣不差,而穆禹曾是状元爷,两人聊起来,简直有些相见恨晚因为邀请穆琛一行人来吃饭,族长家难得买了鸡鸭鱼肉,做足了十个菜。
女眷不得上主桌,沈景黎和庆生便领着孩子跟族长夫人她们坐在起。
族长夫人的大儿媳妇看见庆生,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弟夫真是好福气。”
没头没脑的话,可谁都知道她在说庆生没有过来帮忙做饭,却来蹭饭的行为。婆媳关系、妯娌关系像来是历史大难题,沈景黎庆幸自己不用住在镇远侯府,不然,估计日子过的比庆生还水深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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