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真佩服金玉、庆生他们,每天重复叨念同样的话,难道都不觉得烦吗?还是说习惯了,就这么脱口而出口回到家,就看到庆生坐在院子里做针线活,沈景黎刚伸手要跟他打招呼,金玉就先上前跟他打小报告。
“庆生夫人,你是不知道啊,夫人刚刚居然说要去野餐,在山里面啊,那么危险,他怎么……”
妈啊,这些人有完没完?沈景黎一听,就觉得脑袋疼,不用想,他们立马会轮番上阵给他恶补《男戒》的内容,他扯了个假笑趁他们还在互相抱怨的时候,赶紧溜回房间。
“荀儿?”后院的树丛中,荀儿正蹲在那里,小心翼翼地不知道正盯着什么看。
沈景黎走过去,蔔儿突然回了身,对他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指了指团草堆里的两只蛋,蛋壳发出碎裂的声音,咔咔咔的响着,鸟蛋开始孵化了。
“阿姆,小鸟要出来了。”荀儿伸手扯了扯沈景黎的裤腿,小脸上写满了兴奋。
只蛋壳上出现了道裂缝,越裂越大,个湿哒哒的小脑袋冒了出来,伴着蛋壳滚了一圈,接着就看到团灰绒绒的小球从碎裂的蛋壳里钻出来,朝荀儿发出低低的糙哑叫声,跌跌撞撞地爬到他的脚边,趴在他的鞋尖上,不动了。
荀儿看了看那只鸟儿,又抬头看了看沈景黎,指着趴在他鞋上的鸟儿道,“阿姆,小鸟……”
“嗯,孵出来了。”沈景黎走到他身边蹲下来,伸手在那团软软的灰色绒毛球的脑袋上戳了一下,“看着像是只雕,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什么是雕?”荀儿想伸手去摸那只鸟儿,又有些不敢,伸出手指戳了下,又猛地缩回来。另只蛋也开始发出叽叽的碎裂声,不过这只裂的有点奇怪,像是横着裂的,上面先掉落一小块蛋壳,然后只刈瑚卤袋顶起上面那一块蛋壳,从里面钻出来,脑袋上那小块蛋壳还没掉下来。荀儿的目光又被这只给吸引了,指着小鸟儿脑袋上的那块蛋壳,冲着沈景黎咧嘴笑,
“阿姆,你看它。”这只也开始摇摇晃晃地走着路,跟着前一只一样趴在荀儿的脚边,可能是雏鸟情节,将荀儿当成了他们的父母。
“阿姆,他们跟小鸡长得不一样。”庆生家养了几只母鸡,之前好几只都抱窝了,穆曦带荀儿去看过孵小鸡,那些小鸡孵出来后,小小一只,浑身黄色的细绒毛,跟这两只灰灰的,根本不样。
“这不是小鸡,是雕。”沈景黎觉得应该是雕一类的,就不知道穆琛为何会让人送两颗雕蛋回来。
“雕是什么?”荀儿又问。
“就是一种能在天上飞的猛禽。”
“那它们长大之后,是不是能带着荀儿飞?”荀儿天真的问道。
沈景黎看着天真烂漫的儿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个事情,便摸着他的脑袋道:“我们先给小鸟找点吃的,好不好?”
荀儿看着那一前一后趴在他脚边的小雏鸟,认真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小鸟捧起来,“阿姆,你说小鸟吃什么呢?像小鸡样吃草吗?还是吃虫子?”
“应该吃肉吧……”沈景黎不确定地回应着。
“这两只东西,你是哪里来的?”许彦林看着趴在窝里的两只小雏鸟,惊讶地看向沈景黎。
“十四让人送来的,有什么问题吗?”沈景黎也挤过去看着那两只小雏鸟,很正常的两只小东西,也没有特别凶残,难道还不能养吗?
“子安送来的口”许彦林挑挑眉,心里充满着疑惑“他养的那只在西北,托寒风照顾着,哪里来的蛋?”穆琛过去的事情,沈景黎可谓无所知,他问了也是白问,他耸耸肩,坐了下来,
“你都不清楚,我哪里知道?”
许彦林回头看了沈景黎一眼,“子安没有跟你说过西北军营的事?”
“没有。”沈景黎摇摇头,喝了点水。许彦林立即用一种看奇葩的眼神看着沈景黎,好似在怀疑他什么。
“你这是什么眼神?”不就是不知道穆十四过去的事情,有什么好惊讶的?穆十四还不是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和过去口沈景黎想想,突然觉得他跟穆琛之间,问题还是挺多的,互相不坦白,互相不追问……也说不清到底是彼此信任,还是彼此不信任。
“就是有些好奇,你跟子安感情那么好,竟会对他过去的事情一无所知?”许彦林笑着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他在西北军营的事情?有没有……”
许彦林猥琐的笑了笑,话语里的深意不言而喻。
“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沈景黎坦然自若,“倒是你,在军营里是不是干过什么不正当的事情?”
许彦林一口茶喝了一半,差点被茶水给呛死,“咳、咳,你,咳,你胡说什么?”
沈景黎斜睨着他,眼神里有着“你不用狡辩,我都理解”的意思,许彦林气的呕血,他懂什么懂?他什么都没做过啊。
沈景黎看着他这样,更认定他以前在军营里干过什么不正经的事情,深表理解地道:“男人嘛,总是有那么点需求的,理解理解。”
许彦林被噎的不想说话,他盯着沈景黎看了会儿,总感觉他这话有些怪怪的,他理解什么啊?难道他也找别人发泄过需求?许彦林被这个念头吓到了,他震惊地又看了沈景黎几眼,觉得这不太可能,穆琛才不会让他做这种事。
“行了,别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扯。”想了想,这事儿好像是他自己提起的,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沈景黎看他急的脸红,也没继续调侃他,而是指着那两只小东西,问道:“这两只是雕吧?”
“嗯,白肩雕,子安在西北军营的时候养过一只,很机灵的个大家伙,在战场上,帮了子安不少忙。”
许彦林道,伸手戳了戳其中一只的灰脑袋,“大概是中途看见这两颗蛋,突然想念起之前那只大家伙,就送回来了。”许彦林神情柔和了许多,戳的动作改成了抚摸,那眼眸的深处,是说不出的怀念之隋。
男人的友情都是在打架中巩固的,大概也适用于他们吧,沈景黎想了想,又捻起块香蕉干来吃。荀儿捧着碟肉干走进来,那两只小东西见到食物,扑腾着翅膀就要奔过去,许彦林担心它们啄到荀儿,就抓了把肉干,往它们头顶上一洒,它们立即伸长着嘴去啄食,速度又快又狠。
“荀儿,别靠太近,免得被伤到。”许彦林伸手护着荀儿,雕类都是凶猛的猛禽,尤其是猎食的时候,非常的凶残,这两只虽然还小,可猎食是本性,就怕一个不小心,伤到了荀儿。
荀儿乖乖地在许彦林身后站了一会儿,又扑腾到沈景黎的怀里,“阿姆……”
沈景黎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拿起香蕉片喂给他吃。荀儿不想吃,转了头,又去看那两只小白肩雕,那两只小家伙吃了肉干,又懒散地趴窝里,像两头小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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