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黎知道三老夫人是真的心疼他,想看着他好若是他拒绝了,这老人家会很伤心,便点头应下。
离开西穆府,穆琛又陪着沈景黎去了趟杨府,杨老夫人身子不好,现在还卧病在床,两位夫人担心老人家把病气过给沈景黎,硬是不让他进去探望,他没有法子,只好隔着窗户跟老人家说了一会儿话。
老人家生着病,没有精神,就一直听着他说,听到他说孩子很健康,他的胃口很好,睡的很好,便很高兴,人也精神多了,不过也顾着他的身体,不愿跟他多聊,让程氏和赵氏好好招呼他,还吩咐身边的嬷嬷拿她锁在箱子里的羊脂白玉赏给他。
程氏和赵氏拉着他又说了会儿话,得知他在穆家庄过的不错,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又随口叮嘱他几句,便将空间留给几个孩子。
杨宁雅、杨宁喜和杨宁逸好久没见沈景黎,高兴地拉着他问东问西,还跟他提起杨宁逸的婚期,以及杨宁雅的婚事。
“雅姐姐定亲的对象是兵部尚书的三公子,我跟六哥偷偷去打探过,人长得挺俊的,性格也好,我故意把钱包扔到河里,他还去帮我捡回来。”一旁嗑瓜子的杨宁馨听到他们说起元三公子,立即兴致勃勃地插话,担心杨宁雅所嫁非人,她当初可是下了功夫去调查的。
杨宁雅听她这话,立即羞得不行,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嗔怪道:“你这小丫头要不要脸啊,私自调查陌生男人,你也不怕被别人知道,拖去浸猪笼啊。”
杨宁馨脸被扯的变形,不满地哼了一声,“不要咧(捏)我、的、脸……”
脸颊被捏的有点疼,杨宁馨突然泪眼汪汪地瞪着杨宁雅,宁雅见她真的不舒服,赶紧放开她,结果发现她的脸蛋上被她捏出了个红印子,她赶紧又用手揉了揉,“哎呀,馨儿,是姐姐的错,没拿捏好力度,把你漂亮的小脸蛋捏的红彤彤的。”
嘴里说着抱歉的话,可她嘴边却露出快活的笑容,杨宁馨见她这不诚心的模样,撇开头,不客气的哼了声。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坏姐姐。”杨宁馨说着,转头扑进杨宁喜的怀里,抱怨道,“喜姐姐,你看看雅姐姐,哪有她这么欺负八的?”
沈景黎看着他们兄妹几个感情那么好,心里也欢喜,一旁乖乖端坐着的囡囡看见他笑,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奶声奶气地问道:“舅么,荀儿昵?囡囡好久没见他,好想念他。”
她虽然年纪小,却很懂事,知道沈景黎怀着孩子,不敢太用力碰他,而是小心翼翼地摇晃着他的手。
沈景黎看着她乖巧的模样,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和声和气道:“荀儿在家里,你若是想见他,可以到我们府里去。”
“好,我让娘亲明天带我去。”囡囡甜甜一笑,下秒却耷拉着脑袋,露出跟她年纪不相符的忧愁。
“怎么了?”小小年纪有什么好愁的。
“我娘……”她低着头,心情很是低落,“我娘可能要嫁给雷叔叔,她要是嫁人了,会不会不要我?”
听了她的话,沈景黎心疼不已,她才五岁啊,若不是遇到韩家那些事,她现在还是众人呵护在手心的大小姐,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忧虑那么多。
他伸手将囡囡抱在怀里,轻声哄道:“不会的,你娘最疼你了,她哪里舍得不要你。”
“真的?”她湿漉漉的双眼望着沈景黎,见沈景黎点点头,才笑了笑,又埋头在沈景黎怀里,蹭了蹭。
跟杨宁逸等人聊了一下午,关心了一番他们的婚事,沈景黎和穆琛便打道回府,离开的时候,程氏才问起他们送去的嬷嬷和厨子。沈景黎不愿多说,随便应付几句,便跟穆琛回了府。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厨房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而荀儿和怀信正在院子里玩,看到他们回来,高高兴兴兴的跑过来,伸手抱住沈景黎的腿。
荀儿眼里带着笑,一抱住沈景黎,便急不可耐地开口道:“阿姆,大灰、工友今天带了个新伙伴回来,我们家多了只雕……”
荀儿沉浸在多了一只宠物的喜悦中,并没有发现沈景黎的眼神暗了下来,他还高兴的跳着,期待沈景黎夸夸他。
沈景黎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回头看了穆琛一眼,穆琛眼神晦暗,弯腰将荀儿抱起来,“荀儿乖,告诉爹,那只雕儿在哪里?”
绕是荀儿年纪小,也感觉到穆琛的神色不对,他止了笑,伸手指了指后院,“跟大灰、工友在一起。”
穆琛亲了亲他的额头,让金玉和年华带他下去玩,便大步朝着后院走去。沈景黎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吩咐道:“雕的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
看着金玉和年华点了头,他才跟着过去。大灰、工友的笼子就放在荀儿的房门口,一个一米高的木笼子,不过大灰、正从从来不进里面,而是自己衔了草,在笼子上方搭了个窝,晚上就歇在窝里穆琛和沈景黎走过来,就看到大灰、工友在半空中盘旋着,嘴里发出沙哑的叫声,而新来的白肩雕则窝在他们的窝旁。
周围弥漫着股血腥味,沈景黎闻着不舒服,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捂住鼻子,不肯再继续向前。
穆琛回过身,不着痕迹地摸了摸他的手,居然有些凉,他皱了皱眉,伸手扶着沈景黎到旁边的亭子休息。
“不舒服就别过去了,我去看看情况。”
“我没事,你去吧。”没想到自己对血腥味有那么大的反感,沈景黎压了压喉咙,觉得喉咙深处酸酸的竟有种想吐的冲动。
穆琛走过去,那白肩雕便睁开眼,伸出鸟嘴去啄穆琛的手,表现出很亲昵的姿态,穆琛伸手抚摸着它的脑袋,看到它受了伤的翅膀时,浑身不经意间散发出浓重的杀气。
那只雕浑然不觉,依旧啄着他的手,跟他亲近,穆琛伸手轻轻摸过那已经结痂了的伤疤,在它的身上找出了一封信。
京城里最有名的兽医秦大夫刚出诊回来,还没有进家门口,就被郡王府的人生拖硬拽地带走,吓得秦大夫的家人以为秦大夫犯了什么事,诚惶诚恐地赶紧去找人到衙门打探消息。
郡王府的下人带着秦大夫路飞奔,到了郡王府门口才停下来,秦大夫被颠的浑身不舒服,一下马就对着那几个仆人咆哮,“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大庭广众之下,抢劫平民百姓,你们信不信,老夫明天就去衙门告你们……”
奏大夫捏着自己下巴的那撮小胡子,气哄哄地将那几个仆人骂了顿,扶着自己颠疼了的腰,慢吞吞地往家走去。
好不容易才将人“请”回来,那几个仆人哪里肯让人就这么走了,赶紧一排站的拦住他。
秦大夫气的吹胡子瞪眼,中气十足地对他们吼道:“你们这群粗鲁小儿,想对老夫做什么?”
金玉出来,就看到秦大夫被几个护卫气的上火,边骂人,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秦大夫,莫生气,莫生气。”金玉见秦大夫正生着气,赶紧伸手替他拍拍背,顺顺气,“秦大夫,你别跟这些粗人一般见识,我家老爷的宠物受了点伤,麻烦您去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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